左子穆眼见着自己刺出的一剑竟是被这年轻公子夹住,当即心里猛地就是一跳。
要知道他刚才为了怕刺不中那貂可是使出了快剑中出名的“金针度厄”,而且因为心有怒气出手更是加快了几分,这年轻公子可以空手夹住自己的剑,光是这份眼力就已经让人可畏可怖了。
而接下来更让左子穆骇然的是,等他想把剑收回来的时候,却是感觉到手中的剑像是完全被焊在了对方手中一样,一丝一毫也抽不动,只急得额头冒出汗来。
他抬头向对方看去,见到那年轻公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在戏耍自己。
秦湛见得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感觉有些无趣,两根手指一翻一送,左子穆就踉跄着倒退了回去。
那白貂似乎颇通人性,见是秦湛救了它,竟是从龚光杰身上一下子跳到了他的手臂上。
秦湛伸手摸了摸白貂的小脑袋,对左子穆笑道:“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左掌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它吧!”
众人闻言颇为无语,左子穆可是一派掌门,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公子哥,就算是有些本事,凭什么让人家给你面子。
谁想左子穆听了这话立马道:“既然尊驾这么说了,左某哪敢不从。”说话的语气甚至都有些恭敬起来。
众人见了,却是眼神诡异地看着左子穆,难不成这左子穆这样好欺负,这倒是让左子穆心中颇为无语,心想:“你们以为我想这样,也不看看对方多高的武功。”
秦湛可不管这些,见他这样当即笑道:“左掌门真是深明大义。”
左子穆心里讪讪,不过他到底是一派宗师,不会见到人就卑躬屈膝,只抱拳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就在这时,山门处忽然抢进一个人来,才走了一两步就踉跄一下倒在了地上,左子穆身边一个弟子赶忙走过去将那人扶起,一见之下惊叫道:“荣师叔,你……你怎么了?”
左子穆闻言也顾不得秦湛等人了,急忙走上前去,就见自己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早已没了呼吸。
左子穆知道容子矩虽然武功比自己不如,但是也差得有限,现在既然进门就倒下毙命,那么肯定是之前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
这样一想,他赶紧解开自己师弟的上衣察看,立马就见到自己师弟的胸口上赫然写这八个大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众人见了,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声。
却是这八个字深入肌理,既不是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出,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成,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左子穆略一察看,不禁勃然大怒,手中长剑一挥嗡嗡作响,大声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众无量剑派弟子闻言,无不应声高呼:“誓灭神农帮!”
之后左子穆当先向着山门外快步走去,无量剑派众人紧跟其后,广场上就只剩下秦湛、钟灵和糊里糊涂的段誉。
这时钟灵忽然跑到秦湛身边,对着白貂“嘶”地一声长呼,就见白影一闪,那白貂就回到了钟灵的怀里。
钟灵一把捉住这白貂的耳朵,咯咯地笑道:“还算你这小家伙有点良心。”说罢这话还瞪了一眼秦湛,就像是怪秦湛抢走了她的宠物一样。
秦湛见她这样当即一笑,道:“这可是它自己要来我这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钟灵闻言哼了一下,又继续去捉弄这见异思迁的貂儿去了。
段誉在旁边见了,看得津津有味,笑道:“钟姑娘的貂儿真有趣!”
钟灵白了他一眼,道:“我不要和你这呆子说话!”说罢还转过身去。
段誉讨了个没趣,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得秦湛心里一阵好笑。
只见就在这时,无量剑派的山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小心,这信上有毒!”
秦湛三人赶过去看时,就见刚才龚光杰全身发黑倒在地上,手中还捏着一封信,左子穆正脸色发青站在旁边。
钟灵一见,立马笑了起来,道:“哇,你们这些人真笨,那信封上明显有毒嘛,这么粗浅的下毒功夫你们都看不出来。”
众人闻言虽然心下大怒,但还是向那信封看去,果见那信封上隐隐闪着磷光,心中都是一凛。
左子穆这时忽然向钟灵行了一礼,问道:“姑娘既然说这法子粗浅,不知可否看出下毒的是什么人?”
他之所以这样有礼,全都是看在秦湛的面上,若不然以他颐指气使的性子,哪里会这般和一个小姑娘说话。
不过钟灵显然还是吃这一套的,咯咯笑了起来,道:“长胡子老头,这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在路上听到了神农帮的消息,因此赶着来瞧瞧杀人的热闹,你们剑法不错,可是不会使毒,斗不过神农帮的。”
左子穆听她口吻中全是幸灾乐祸之意,似乎“无量剑”越死得人多,她越加看得开心,心下就是一怒,但是想到旁边的秦湛,只得忍了下来,问道:“姑娘在路上听到什么消息,可否告知在下。”
钟灵笑道:“我听神农帮的人说起甚么‘无量玉壁’,那是什么玩意儿?”
秦湛闻言一怔,左子穆和幸双清听到‘无量玉壁’心里都是一跳,互相之间对视了一眼,左子穆疑惑道:“无量玉壁?什么无量玉壁,辛师妹你可曾听过?”
幸双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钟灵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