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在这么紧急的档口,顾家那边联系不上人,刘蒙又被楚定天调去非洲,以利也一个多月没见着了,听说去俄罗斯了。
整个楚家干事的,楚定辰腿脚不便,秦念又怀了身孕,二伯他们在川州看外孙,楚爷爷又上了岁数,经不起折腾。想通知她哥哥,却想着哥哥和嫂子分离一个多月,生孩子没在身边,坐月子也必须陪着。
“好。”陈辛应道。
……
港城城南别墅区。
防弹监控室内,楚定天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不停地撞击玻璃。
监控处,顾瑾琰看着衣衫褴褛的楚定天,摸了摸挂了彩的嘴角,“姐,楚老二身体里不止一个啊。”
“不用你说。”最开始如果说她知道楚定天有人格分裂,也只知道除了最初的核心人格,可是这一个月来却出了变故,那个并不是很强烈的第三人格也慢慢的衍生出来。
楚定天趴着防弹玻璃壁,看着外面的顾瑾希和顾瑾琰,可怜兮兮,双眼十分无辜,像是无辜的孩童,“希姐,我好难受,你放我出去?”
顾瑾希盯着他腿上绑好的伤口,那是那天他们去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他似乎为了压抑或者留住什么故意刺伤的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顾瑾希问,这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看见这个第三人各,以前的时候,就像是捉迷藏一样,刚刚有点眉目,就又消失了。
楚定天眨巴这无辜的眼睛,嘟着嘴,闪着无辜的目光,“我叫楚定天。”
“几岁?”
“三岁。”
顾瑾希和顾瑾琰互相对望了一样,顾瑾琰比楚定天大五岁,九岁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九岁回来的时候知道楚家老二被绑架过。
顾瑾希则不一样,一直在国内,楚定天出事的时候,当时的主治医生是她和徐医生,当时十七岁的顾瑾希算是给徐医生打下手。
“这算什么?”顾瑾琰晕了头,十分不解的看着顾瑾希。
“两个好家伙,一个坏家伙。坏家伙喜欢向可暖,好家伙一个爱死了阿念,一个连阿念这个人都不知道。”
“楚老二白天看上去挺正常的,晚上怎么就……?”
“就不知道楚爷爷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顾瑾希和顾金燕在一旁小声的交流着,时不时的扫一眼楚定天。
“瑾琰。”忽然楚定天喊了一句,“弯弯需要输血,r她。”
顾瑾琰与顾瑾希对视了一眼,立马朝楚定天大吼,“楚定天你他妈还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要自己的兄弟看住。有本事杀了它,自己出来!”
楚定天的瞳孔痛苦的收缩,戾气将他包围,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在跟什么作斗争。
“不会有事吧?”顾瑾琰也是按照顾瑾希说的去做的,刺激核心人格去杀掉那个坏家伙。
顾瑾希不语,全身心的看着楚定天的变化,痛苦,挣扎,自虐……
“啊……”楚定天痛苦的申银,太阳穴上的青筋尤为的明显,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滴,“瑾琰,求你了,蔡准昨天见过阿念,误导阿念,她爸爸是孙仲勋陷害的。你拦住她。”
顾瑾琰也是着急,昔日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现在面对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男人,居然被急得汗流满面,无奈的看着一个女人。
顾瑾希视线一直锁在楚定天身上,看了许久才道,“定天,瑾琰可以帮你,但是他不能帮你一辈子,你得好起来。知道?”
第二人格在他的体内沉睡了二十几年,中间只出现过几次,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严重,几乎被第二人格操纵。
只能靠自残来减轻意识的侵袭。
“我知道……”楚定天痛苦的跪在地上,留给顾瑾琰和顾瑾希一个侧身,嘴角是未干的血渍,脸上没有留伤,但是看不见的地方伤有多严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每次我要感受到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我感觉我在明处,他在暗处……”
顾瑾希眉头锁得更深了,脸色凝重,“瑾琰,你去处理阿念的事。”话是对顾瑾琰说道的,但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监控室里的楚定天身上,手上拿着笔记本在做记录,“回来的时候,带上徐医生。”末了补充了一句。
……
秦念打车直接到了孙仲勋的住所,跟守卫打了招呼,报上了自己的名姓,令人意料的是只等了几分钟就有人出来领着她进去。
会客厅,佣人端了一杯咖啡、一杯白水上来放下,打了招呼就退下了。偌大的会客厅随处可闻书香之气。
孙仲勋留着古板的一字胡,端起佣人放下的咖啡,轻轻的啄了一口,“楚太太,有事?”
从来没有跟这类型的人打过照面,第一次却见的却是政界一把手,说不紧张是假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捏了捏手上包包的带子,勾起一个楚太太应该拥有的优雅端庄的笑,“孙先生这么说,阿念倒是不好意思了。”
“孙先生来港城几天了,阿念也是才知道,一直想要上门拜访您的,结果事情多耽搁了。恰好今天得空,择日不如撞日,阿念就来了。”秦念捏着包包的手松了又握紧,说出这番话之后,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
脸上始终保持着楚太太该有的端庄优雅的微笑,坐姿也是楚太太该有的优雅与端庄,“不会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