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宇沉重的闭上眼睛,松开向可暖。
然后决绝的转身,背对着无力的顺着门背滑落的女人,“走!现在就走!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然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女人,我也要抢过来霸着。”
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但是向可暖却觉得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一颗心无比的钝痛,像是一只手强行的穿过她的胸腔,然后捉住那颗薄弱的心脏,遏制着它的跳动。
邵承宇丢下那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卧室很大,门口和里面隔着颇具中国风的屏风,邵承宇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
邵承宇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向可暖没做丝毫的停留,捂着嘴夺门而出。
没有响彻天际的摔门声,只听得见“卡擦”一声,门被轻轻的合上。
里间的邵承宇坐在沙发上抽烟,在听到“卡擦”一声之后,掀了面前的玻璃方几,“哗啦”桌子上的烟灰缸,书籍资料落了满地。
似乎还不解气一般,邵承宇把卧室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虽说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是照邵承宇这样的砸法,估计别墅外都能听见。
林姨听到动静有点担心,循着楼梯就要上楼,刚走一步,就看见从楼上匆匆往下跑的向可暖。
向可暖跑得很快,林姨却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向可暖脸上悲伤地情绪,“暖儿,怎么了?”
向可暖没做声,径直朝别墅外跑去,林姨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就上楼去了。
声音是从邵承宇的卧室传出来的,林姨敲了敲门,“先生?”然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邵承宇背靠着床沿,望着满地狼藉,朝门口吼,“走!都走!”
林姨已经推开门进去了,实在是担心,毕竟动静那么大,结果一进去就看见被弄得满地狼藉的卧室,邵承宇无力的背靠在床沿边,指间夹着烟,地上还落了满地的烟蒂。
从她听到动静到上楼,不过短短的两三分钟,但是地上的烟蒂却足足有一包有余,林姨看着邵承宇觉得心痛。
“先生,小姐她……”
“让她走!”邵承宇阻断林姨的话。在说话间林姨注意到邵承宇已经又点了一支烟。
林姨也没有再说,只道,“先生,少抽烟,对身体不好。”然后就退出去了。
抬起眼睑看了眼窗外,夏季的天气风雨说来就来,远处黑暗的天幕已经被闪电扯开一道口子。
向可暖从别墅出来,一口气跑出了一公里远。
然后无力的跌坐在马路上,泪腺在这一瞬间洪然崩塌,眼泪瞬间席卷了俊俏的脸蛋。
咬着唇,压抑自己的哭声,夏天的傍晚,路边散步的人很多,即使在高级别墅区,也会偶尔看见几个晚饭后散步的人。
有人对着向可暖指指点点的,但是向可暖却像是视而不见一般,旁若无人的无声哭泣。
在邵承宇的别墅没有哭得这么厉害,她以为她哭不出来,原来只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服软。
在邵承宇看不见的地方,向可暖哭成了泪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天空开始下着豆子,向可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望着漆黑的天幕,雨水自天上来,像是逆世界的海从上倾倒,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虚眯着眼睛望着天空,感受着雨水的冲刷。
……
半个小时后,邵承宇已经抽了好几包烟,地上除了一开始的狼藉之外,又躺了一个酒瓶。此时正负手而立站在卧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前,感受着雨水冲刷着玻璃。
隔着消音玻璃,他都能听见窗外的雨像是天幕坍塌了一般,正在慢慢的逼近。
从来没再港城呆过,也东来不知道雨可以下得这么恐怖又绝望。
半个小时前,他就派人沿路去寻那个跑出去的女人,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只能靠大量的酒精来麻痹自己失落担心的神经。
闪电像是打通宇宙那边与这边的钥匙,每每闪一次,雨就下得更大。
“铃……”电话响了,邵承宇的肩膀明显的一只,眼神轻轻地跳动,以他最快的速度拿起电话接听。
“老板……”卡罗欲言又止,他已经顺着那条下山的路找了几十遍了,雨幕打得雨刷必须一致不停的刮,才能看得清楚外面的世界。
可是无论怎么样,那条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老板说。
“说。”邵承宇吐出一个字,捏住电话的手青筋横亘。本就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悬挂到了最高点。
而卡罗口中的答案就是裁决者即将宣布的话。
“小姐没找到……”在路上就组织了无数遍的语言,最后化作最简单易懂的一句话。
卡罗以为邵承宇回破口大骂,但是没有,他只听得见电话那边邵承宇粗重的呼吸,压抑着脾气。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只觉得冰川退化,四季变迁,邵承宇说,“去调监控。天亮我要知道她安全与否。”
挂了电话,邵承宇跟远在伊基托斯的洪涵打了个电话,吩咐洪涵查了楚定天的所有资料。期间查到与楚定天相关的女人时,邵承宇突然来了兴趣。
摩挲着秦念的照片,第一眼,邵承宇觉得惊艳,只看照片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成花瓶。
但是只消看了她所有的资料,邵承宇不得不拍手叫绝,一个女人是要多爱一个男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