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君臣“共欢”,都是喝了微醺才结束。
皇帝临走前的脚步就不稳了,南宫棣云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于是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借着酒意睡在了外书房,对靖王妃爽了约。
最清醒的大约就是南宫睿了,苗采潇感叹他才是那个千杯不醉的怪人之后,不免又为靖王妃抱屈:“你们这皇帝老子也真是奇怪,人家家里的女眷过生日,他来凑什么热闹,害得你们好好的一家人庆祝,生生分成了两拨,都没气氛了!”
人家她都还想着要趁着靖王妃心里高兴的时候,拍点小马屁呢,结果都吓得没敢出声撄。
“套你一句话说,皇帝有任性的本钱,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爱上哪儿自然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南宫睿并不怎么在意的道。
在他看来,即便是在以前靖王妃与皇帝之间有过一些暧昧的关系,但在皇帝为了皇权而选择放弃的时候,注定了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的情谊了偿。
“的确是太任性了!”苗采潇吐吐舌扮个鬼脸,又问道,“对了,南宫睿,你说皇上给你娘的礼物会是什么呢?我真是太好奇了!”
既然是冲着人家妻子的生辰来的,皇帝和太子自然都准备了礼物,苗采潇很想偷看来着,但她看到靖王妃就觉得心虚,哪里敢偷看。
“再名贵的礼物,在母妃眼中也不过是些俗物,虽然皇上赐下的东西她不能随意转赠他人,但大约也是要束之高阁的!”南宫睿道。
“诶,不会吧?这多浪费啊!”苗采潇失望的道,她还真是想要看看皇帝的出手究竟有多大方呢!
南宫睿看着她失望的小表情,忍不住淡淡一笑道:“皇帝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接受的,若只是绫罗绸缎,真金白银也就罢了,这些自然可以随意的用,但是其余的东西,大多也就只是摆着好看而已,万一不小心碰了砸了,那可是要担着杀头的罪名的。”
“不是吧!”苗采潇狂汗,“那还是不要什么名贵的礼物,还是给银子来得实在!”
“嗯嗯!孺子可教也!”南宫睿笑着道。
“感觉你将我当小孩哄着!”苗采潇品出了一些味道道。
“你想多了!今夜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儿皇上必然要正式上朝了!”
“对哦,因为赵之牟的死,皇帝一度心情很不好,都托病罢朝呢,怎么听说你娘过生日,就来了精神,还跑来臣子家蹭酒喝呢?看起来,君王果然都是任性的!”
——
赵之牟的死虽然让朝堂沉寂了一段时日,但他死的终究不光彩,不过十数天,大约除了他最亲近的人,就再也没有人还能记着他了。
这日下朝之后,赵之贤又将南宫睿叫去了东宫,目光坚定的道:“阿睿,我想动手了!”
南宫睿眉心微微一蹙,故作不解的问道:“太子要动什么手?”
“他赵之源欺人太甚,我想动手除了他!”赵之贤眼中闪烁着阴鸷道。
“这样会不会太过着急了?”南宫睿并不是很赞同的道,“三皇子才自戕不足半月,你与五皇子再起冲突的话,皇上怕是会承受不住啊!”
“可孤总觉得老五他好似知道了孤的一些秘密,孤一定不能让他先下手,不然遭殃的便是孤了!”赵之贤看起来很是不安的说道。
“太子有什么秘密被五皇子知道了?”南宫睿问道。
“还不是……”赵之贤差点冲口而出,但是私制龙袍一事,乃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情,即便是在他看起来算是最要好的南宫睿,他也还是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南宫睿眸光微闪,并不追问,只担忧道:“太子难不成有什么把柄在五皇子的手中”
“也不算是什么把柄,孤只是有些担心那小子太过分而已!”终究,赵之贤还是将事情隐瞒了下来,并未告诉南宫睿。
因为在他看来,南宫睿与他虽然关系很不错,但是靖王爷却是站在皇帝的那一边的,既然只有一半的机率,他便不能冒这个险。
“既如此,想必太子心中早已有所衡量了,睿就不多说了,一切只凭太子自己做主就是!”南宫睿抱拳道。
“阿睿,孤今日找你来,除了跟你说这个之外,还想要跟你确定一件事情!”赵之贤整整思路道。
“太子请说!”
“孤希望你能回去从靖王爷那里讨要一个保证,他是否会站到老五那一边去!”
南宫睿知道,赵之贤这是要确定自己的后路,一旦他与赵之源正式将暗斗搬到明面上来,就要确定有多少大臣已经站到了赵之源那一边去。
毕竟,先有一个乔相,都选择了在他们那一边,虽然除去了乔相,也有几名大臣向他投诚,但是不过是几个无足轻重,又向来就是墙头草的存在。
因此,在如此重大的选择面前,赵之贤更需要靖王府毫无悬念的支持。
“父王他最效忠的便是皇家,太子是一国储君,想必父王心中自有主张!”南宫睿却未明确表示,而是模棱两可的道。
但此时的赵之贤一心只想要靖王府最大的支持,因此,对南宫睿的话并未仔细推敲,便因为一句一国储君而顿觉信心满怀的道:“好!只要有你们靖王府最大的支持,孤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事了!”
“太子英明!”南宫睿低垂下眼帘,抱拳奉承了一句。
谁又能够看到他半掩的眼眸中盛藏的东西呢?
太子自以为得到了南宫睿的保证之后,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