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蕴心里再如何的恨彩雀的狗仗人势给她难堪,也不敢当着秦可蕴的面露出半点怨恨之色啊,还要知书达理的道:“姐姐,彩雀也是忠心护住,您就别怪她了!倒是妹妹我疏忽了!”
“就知道妹妹心善,且善解人意!”秦可茹立即笑着对秦可蕴道,“至于彩雀这丫头,你也是知道的,因着打小便跟着本宫,也是情同姐妹的,一时失礼,妹妹切莫放在心上!”
这一番话,说好听了,是她秦可茹善待下人,温和谦卑。
说不好听了,便是将她这个庶妹与自己的侍女放在同一个等级上看待呢!
秦可蕴气得心肝儿都在颤抖了,脸上的笑容差点无法维持,只能牵强的笑着坐下,将方才夹的菜放进嘴里,把菜当成了那对主仆,狠狠的咀嚼再咀嚼。
一旁看着姐妹互动的柳氏,心里更是确定了一定要在女儿及笄前成为正房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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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在回房的路上,秦可蕴将手里的一柄团扇撕了个粉碎,也依旧没有觉得解除心里的怒火。
晓芸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吭。
同时,在回程路上的秦可茹闲适的枕着抱枕,靠着车壁,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道:“她们还真以为庶出能超越过嫡长去么?一个个的野心勃勃,妄自尊大!”
“可不是么!”彩雀在对面为她打扇,也露出嫌弃的表情道,“若不是太子爷给面子留下晚膳,她们一个姨娘,一个庶女,也妄想要与大小姐您平起平坐?切~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面有多大!”
对于忠心向着自己的彩雀,秦可茹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道:“本宫是要奖赏你的,那一记可是不但打了秦可蕴的脸,连那柳氏的也打了!”
“那是奴婢应做的本分,谁叫奴婢都看不惯她们太将自己当回事呢!”彩雀立即谄媚道。
“本宫碍于身份,有的事情,只能略略敲打,却不能像你这般随心所欲,幸好你机灵,总算是不让她们太过张扬了去!回去之后,去本宫的妆奁盒子中挑选自己喜欢的吧!”
“奴婢谢过太子妃!”彩雀立即跪下磕头。
“起来吧!”秦可茹慵懒的换了个姿势,沉吟片刻之后道,“今儿,本宫还当他们会将乔瑛那丫头一起叫来用膳,还想着敲打敲打她,免得她还真以为自己一定能够代替乔雨的位置,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请她呢!”
“大小姐,您说,会不会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才没让乔瑛过来拜见您的?”彩雀猜测的问道。
“应该不会,父亲的命令连母亲都是不知道的,唯有我与秦可蕴知晓,旁人断然不可能察觉得出来。”
“那二小姐她……”
“她还没那个胆子忤逆父亲!”秦可茹冷笑道,“本宫倒是觉得有可能是他们不想乔瑛与秦可蕴有所冲突!”
“大小姐说的是,毕竟乔瑛住进靖王府的动机太过明确了,而二小姐又是贵妾,若是万一有子,那便有可能会被扶正为世子妃的!”
“那个笨女人,嫁进靖王府都半年了,肚子居然一点儿都不争气,难怪父亲要着急了!”
“那您是不是偷偷给她安排个御医瞧瞧身子,会不会……”
“……等些时候再说吧!”秦可茹沉吟了片刻道。
她虽然进太子府两个月便有了身孕,但只生了一个女儿,在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好消息之前,她私心里是不希望秦可蕴在靖王府的地位节节攀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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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这边宴席散了之后,南宫睿起身便要直接回院,秦可蕴端着一脸娇羞的笑意靠近他,小声低语道:“世子,您今儿酒有些多了,您去妾身院中小憩片刻,妾身给您烹壶解酒茶吧!”
说话间,一双柔胰就要伸出去扶南宫睿。
正被柳氏扶着的靖王爷转头看向二者,眼中波光闪动,显然是乐见其成。
柳氏顺势笑道:“秦贵妾当真是极其体贴的,这是世子的福气!”
想到自己儿子还未年长却还未有长子出声,心里不免焦急,却又不能再拿乔雨新丧来说事,毕竟都过了七了,南宫睿身为靖王府传人,能为发妻受制七七四十九日已经是足够重情重义了。
靖王爷对于柳氏的体贴贤良满意的点点头,也自以为体贴的道:“我也有些醉了,快扶我回去歇着吧!”
二人一走,秦可蕴便靠近了南宫睿的身边。
但她的双手还未碰到南宫睿的衣袖,便被南宫睿躲闪了开去。
她一个不防备,顿时尴尬至极的收回手,无边委屈的看着他:“世子爷!”
“我没醉,不用解酒茶,你且回去吧!”南宫睿面无表情的说道,长袖一拂,人已跨步离开。
只气得秦可蕴面红耳赤,泪花闪闪。
“文宇哥哥!”晓芸见主子情状不好,一把拉住就要随着南宫睿离开的文宇,哀伤的叫道。
文宇脚下顿住,心里极其不耐烦晓芸的鲁莽,在毕竟是在贵妾的秦可蕴面前,可不能随便放肆,只能耐着性子问道:“晓芸姑娘有何吩咐?”
晓芸看了一眼似乎无边委屈的主子,得到暗示的首肯之后,将文宇拉到一边,装作不让秦可蕴听见的模样,低声求道:“文宇哥哥,你也知道,我家小姐进靖王府已经有半年时日了,可是世子却只进了我叫小姐的房里三四次,情寡义淡的,令得我家小姐不知如何接近讨好世子,夜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