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樱听了这话,心疼表姐,也心疼贺兰氏,“表姐那么爱你,还苦心安排别的女人服侍你,只怕她心里才最难受的那个。人这一辈子,总是事事都要想着别人的看法。你这一个决定,最后导致三个人都不幸福。馨儿姐姐原本和表姐姐妹情深,却因此有了隔阂,后面更是被别人利用,因此害了表姐。如此说来,表姐也不知道算不算自己害了自己!”
慕容恪想起宇文樱洞房花烛夜说的那番话,不由得无奈笑了笑,“那晚你跟我说,反正别人也不相信你还清白,那还委屈自己睡榻干什么。刚听了这话,我心里只觉得豁然开朗。当年,要是我、玉儿和馨儿,我们三个人里面哪怕有一个人像你这么洒脱,也不至于出现后面的结果。再不济,哪怕馨儿还是被迫嫁给了我,却也不至于委屈我睡了三年榻。”
慕容恪话里浓浓的自嘲,宇文樱自然听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说道:“你也不必这么想!我那个时候就是瞎说,哪里是真的洒脱。不过是我自己输了,还想在床上睡着,才这么胡说八道一番。后来我才想明白,哪有人能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的想法,至少我就做不到。我心里一直担心,等我以后再嫁的时候,我的夫君会是什么想法。”
宇文樱说完这话,只觉得心里无奈得紧。
慕容恪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心里难受得慌,沉默半晌才说道:“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相信你以后的夫君定能明白你!”
宇文樱只叹道:“希望如此吧!不过比起这些,还是阿娘和陵儿的安危最重要。”
她说完这话,一晚上的难受才终于觉得散开了一些。
慕容恪听她提起伊娜和宇文陵,想了想自己先前的安排,忙安慰她道:“我派了人去紫蒙川打听消息,估计再过几天就该回来了。到时候谁有嫌疑,自然就能清楚了。”
宇文樱有些无奈,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倒是希望她们都是清白的。她们跟着我这么远嫁过来,只怕就算成了逸豆归的眼线,只怕也是因为她们的家人在逸豆归手里攥着,所以不得已为之吧。”
慕容恪看她一晚上都在叹气,忍不住有些纳闷,“我倒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喜欢叹气了。”
“是啊!我觉得很困,我想睡觉了!”
有些话,她并不能说,她只能放在自己心里想一想。
她内心渴望慕容恪明白自己的想法,可她又害怕他真的看穿。
黑夜,她闭上眼睛,流下了泪。
她想,慕容恪,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