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有些顾虑的看了眼我和琳达。
“当然,若你怕我对你父亲做什么?也可以由你来安排。”父亲很坦然的笑了,毫无畏惧。
“不行,这个我不同意。”琳达当即站起身,强烈的反对,“顾伦向来诡计多端,我没有办法让父亲就这样去和那个人见面。一定要见,也该有我们来安排时间地点。我的大意害了叔叔,决不能再让父亲有任何的意外!”
父亲没想到才脱口而出,顾长风还没有表态,琳达已经跳出来坚决反对了,看了眼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当众驳了琳达的面子,或者他也是试探的那么一说。
琳达没有去看父亲的表情,而是严肃的看向顾长风说:“如果你怕我们对你父亲不利,你也可以带人,但去你们顾家的底盘,恕难从命。叔叔若还在,也定然不会同意的。”
顾长风缓缓地放下酒杯,对琳达对视了短暂的几秒,妥协的笑道:“我并未说一定要争取这个主动权,既然楚先生打算当面谈谈,那么为了安全起见,见面的地点自然也都该由你决定。为了表示诚意,这一次我会全力配合。”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看着车窗外淡淡的笑着,并没有一丝的不高兴。
我望着他很不解,“你不担心吗?父亲竟然主动提出约见顾先生?”
“担心?为什么?”他用手整理着我额前的碎头发,不解的问。“放下戒心都不容易,楚先生如果主动的退一步,我觉得我也该退一步作为礼让对不对?我想父亲也一定很想说清楚吧!就是怕,这一面见得并不容易。”
“你是说,还有人会为了这场见面做些文章出来了吗?”我心头一惊,突然变得有些慌乱了。
手被顾长风握在他的掌中,“我们期待能够平安,不代表有人就希望他们顺利地化解。这一面势必要见,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见,我需要好好的想想,怎么利用这次见面,让那个人露出狐狸尾巴。”
“要不要通知先生?”自从我出事那天之后,这还是半月以来头一次见今生。
一周前顾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那便是顾明城的死讯从。
我也是听阿佳八卦得知的,顾明城在逃亡外地的时候,遭遇了和蒋叔叔一样的意外,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这件事情传到顾伦的耳朵里时,他当即就病倒了,这个他疼惜的大儿子就这样死于了非命,晚年丧子对他来说真的是个不小的打击。阿佳当时也在,亲眼看到的,听说老爷子一下子就苍老不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雄风了。
阿佳猜测,觉得这件事情也是那位有心人做的,说是怕顾明城坏了他的好事,泄露了秘密。
但我知道,并不是。那是顾长风的命令,今生的安排,两个人密谋弄死了顾明城这个小祸害。
这样做既可以混淆视听,也可以蒙蔽顾伦的眼睛除掉顾明城这个祸患。
或许并不会真的蒙蔽,只是顾伦也知道,顾长风已经被逼到极限,除掉顾明城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了。
我曾问顾长风为什么不把顾明城留下活口,问一下背后指使他的人也是好的,但他却对我说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已经锁定了目标,等的就是一个契机,让狐狸尾巴漏出来了。
顾长风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当然,我想是时候回去见见他了,这几天你安排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都把事情交给连凯,推掉我所有的行程。就定在这两天抽空回去。”
“好,我会安排。”今生听到顾长风主动提出要回去见顾伦,很是欢喜。
今天这条路车辆好像并不是很多,当车子在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被突然出现的两辆黑色长安拦住了去路。
一辆在前,一辆在后,前后夹击,根本不给退路堵死了。
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对一个年轻人马首是瞻,看来那个年轻人才是他们的头。
他显得非常恭敬,礼貌的对着车子里的我们微笑,可是那笑意却有些笑里藏刀:“顾总,想见您一面真的好难。杜先生想诚挚的邀请您喝一杯,谈一谈生意上的合作,不知能否赏脸?”
顾长风冷笑着勾起嘴角,既不慌也不忙,更并没有理会那个人下车说话,大概是觉得那个人还不够格。
从容不迫的微笑着,勾起我的下颚,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怕吗?”
我依靠着他,也看出了今天来的都不是善茬,可不知为何心里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笑着说:“不怕!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真乖!”他挑衅的瞧了眼外面的那个男人,漠视他亲了我。
今生领会了顾长风的意思,寒着脸走下车去与那个人对峙,“这就是杜先生的请客态度吗?如果要谈生意随时都可以叫手下的助理约见会谈,杜先生这样的约见方式似乎不能让人接受。”
那个年轻人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队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也不是没有约见过,貌似每次约见顾总总有人从中阻拦,我们也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请顾总走一趟。相信顾总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念少夫人还有他肚子里的未出世的孩子吧!”
今生慢慢地把插在口袋里的手取了出来,抬手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对面男人的额头,“你们到底是谁?杜先生已经与我们有过碰面,现在你们又以杜先生名义咄咄相逼,意欲何为?”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