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到这儿,我只听到他身上传出“嘟”一声响,我整个身体便向后一跃,我还在半空中,只听到“轰”一声,那人的头颅就爆炸了,一股气流撞击在我胸口,我就像被车撞了一样,一下飞了出去,眼看我就要掉下楼去了,我拼死伸出手一扒,居然抓住了楼顶边缘的栏杆,但我的身体依旧受到了很大的冲力,绕着栏杆做了一个弧线,身体重重的撞到了墙上,我忍着痛没撒开手,随后爬了上去。
我走过去看那具尸体,头已经被炸碎了,周围全是白色和红色液体混合在一起,我把尸体翻起来,发现他胸口前有一颗纽扣很特殊,已经被鲜血浸染,我猜应该是一个窃听器,对方果然狡诈,听到杀手要供出自己,竟然引爆了他脑中的炸弹,我想这个杀手自己应该知道的,为何一个个甘愿为那人去死呢?
我向楼下望去,看到蓝采妮还躲在车里,不过在这个角度去看,她分明露出了半个头,若是狙击手想打她,早就把她杀了,看来对方只是针对我。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下楼去,我怕对方再次派遣杀手,匆匆带着蓝采妮返回家中。
蓝采妮被吓坏了,我就在她面前中了枪,虽说她是半个警察,可这种事还没有亲身经历过,她浑身都在发抖,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我虽然中了枪,却还要背着她,回到家,木兰看到我中弹了,急忙扶我回卧室,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又遇到杀手了,不过这次对方用得是狙击手。
木兰只好给林不过打通了电话,让他再派扈老过来一趟。然而不巧的是,电话是马芊接的,她说林不过也受伤了,扈老正在给他救治,木兰有些着急,马芊听说我只是枪伤,便派了扈老的孙女过来。
原来上次来的那个美女护士是扈老的孙女,我只能寄希望于她身上了,这子弹还是尽快取出来好,要不然会留下什么不好的问题,何况离心脏还特别近。
没多久,扈老的孙女就来了,她自我介绍说她叫扈熙儿,学过西医,所以说取子弹的手术她比她爷爷更适合。
我也不管她到底怎么样,让她尽快动刀。
她把药箱打开,然而找了半天,说麻药没了。
我咬咬牙,说,算了,不用也行。
扈熙儿倒也没有劝我一句,把蓝采妮和木兰赶出去,就开始简易的手术了。
她先用剪刀把我的衣服一层层剪掉,把整个肩膀露出来,随后点燃了一只酒精灯,用来给手术刀消毒的,她拿了一块枕巾叠好,一头塞进我嘴里,让我咬紧了,另一边散开盖在我脸上,遮住了我的眼。
她数一二三就动刀了,才第一刀下去,我就快受不了了,浑身的汗水一瞬间被吓出来了,我双脚一蹬,拳头握紧,等着她继续。
她却让我把拳头松开,要不然全身肌肉紧绷,她的刀下不去。
我只能放松,忍受着疼痛,没一会我就有些眩晕了,可能是痛觉麻痹了大脑,开始让我产生睡意,可我知道这时候不能睡,若是睡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扈熙儿也知道这个问题,一直还和我聊着天,终于,她说子弹取出来了,我好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样,等待她最后的缝合。
没多久,她把我脸上的枕巾拿了下来,顺便给我擦擦汗水,说,子弹正好在肩胛骨里,所以难度比较高,不过你真不赖,这么长时间都忍下来了。
我咬牙咬的太用力,这会儿感觉话都快说不出口了,她只是拿出纱布给我把伤口包扎起来,然后把那颗子弹头递给我。
她接着说,一会我拿西药过来给你输液,你等一会。
随后她就出去了,木兰和蓝采妮进来了,蓝采妮那丫头哭的眼睛都红了,一直说都怪她,只要我原谅,她现在就走。
我说,这件事跟你无关,你还是赶紧走吧。
木兰倒是不愿意了,说,你这时候赶她出去不是让她送死吗?
我说,对方的目标只有我,若是想杀她的话,早就杀了。
木兰一听,立刻说到,那也不行,我就要留她。小妮子,别哭了,他还没死呢。
蓝采妮这才止住了抽泣,说,兰姐,刚才你还哭了呢。
木兰把头一扭,说,你这丫头真不会说话,去陪依然吧,别一会儿她又哭了。
蓝采妮哦了一声,便去另一间房里看依然了。
留下木兰,她突然郑重的说到,你有没有怀疑派杀手的人是谁?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若是得罪了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早就把他杀了,怎么能留他到今天?
木兰说,我倒是觉得好像和蓝采妮有关。
我疑虑到,不会吧?
木兰接着说,不,我说和她有关,又不是说她干的,你还记得她说有个年轻警察一直追她的吗?
我点点头,说,那个人家庭背景也很深厚,据说是蓝采妮的父亲和那个年轻人的父亲想让他俩联亲。
木兰说,这就对了,小丫头为了躲避那个男人,跑到咱们家,又那么喜欢你,你不就是人家的眼中钉吗?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说,那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会这么狠心?
木兰说,人心难测,那天他来过一次,被蓝采妮赶走了,他离开时的眼神我看的很清楚,分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当时我只是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居然三番五次派杀手前来,这终究是个隐患。
我说,既然知道他是谁,那就好办了,等我伤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