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胖子摇摇头,说,劫未解,求再多子都没用,这房子好好留着,说不准以后有用。
崔豪点头说是,接着问,那这劫到底该如何解呢?
黄胖子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这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崔家发财是因为改了命理,而后才造成的无儿无女,那说明问题的根源发生在发财前,而我们调查的事都是发财后,出发点本身就有了问题,所以一直没有头绪也是正常的。
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和黄胖子说了,黄胖子便问崔豪,你家老房子在哪里,我们要去看。
崔豪带我们转到了四合院后面,这里有一个破旧的院落,土皮墙已经脱落了一大半,里面的房子也已经拆除了大半,只剩下一个简易的草棚,柱子上拴着一只骡子。
骡子是驴和马杂交出来的品种,兼具吃苦耐劳和力气大耐力好易驯服的多种优点,只是不能生育后代,我小时候邻居家也有一只,所以对这个还是感觉很亲切的。
大热的天,那骡子也很怪,偏偏站在草棚外,不去草棚下乘凉。
黄胖子说,这就是你家老房子?
崔豪说,原来的房子倒塌了,这是我家邻居,也就是这里的村长家的骡子。
我说,他这么糟蹋你家的地方,你也乐意?
崔豪说,那倒不是,主要是我那四合院用的地是他家的,当年上面不批准把农用地卖出去,我花了钱和村长商量好了,以他自己的名义在他自家的土地上建房子,但实际上,这房子是我的。所以这个老房子我也顺手送他用了,养个骡子也就算了。
黄胖子说,可这骡子不会生育啊。
崔豪一点即破,恍然大悟,说到,难道是因为这个?
我摇头说到,不是,别听黄胖子开玩笑,这个没那个影响。
正在这时,那个村长老大爷闻声过来了,崔豪称呼他二叔,还向他介绍我们两个是他请来的玄学专家和风水先生,崔二叔一听我们是这种人,立刻上前嘘寒问暖,不一会儿也开始若有若无的打听一些事。
我便问他,老人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有事就说。
那崔二叔支支吾吾半天,崔豪说,二叔你放心说,真的有事他俩的酬劳算我的就行。
有崔豪这句话,崔二叔才张口说了出来,其实事情也不大,你们也都看到了,这骡子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进这草棚里,不管风吹日晒还是打雷下雨,它就是不进去,就算我把它赶进去了,它也得把围栏撞开跑出来。
有这种事?我一下有了兴趣,这骡子从没在草棚里住过,所以里面比外面还干净,崔二叔把骡子牵走,我和黄胖子便进入查看,里面除了堆放的草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除非在地下。
崔二叔找来几个壮劳力,一群人拿着铁锹铁镐就开始挖了,这里地皮很硬,几个农民都觉得费劲,我们觉得太阳太热了,就先去隔壁崔二叔家喝茶乘凉。
崔二叔家还是蛮不错的,小院里有两棵老树,坐在树底下喝着茶,偶尔微风略过,也是十分惬意。
我问崔二叔何时发现这骡子的问题的,崔二叔想了想,说,倒是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吧?这骡子以前给家里干了太多劳力活,临老了我才给它搭了这么一个草棚,毕竟这么多年,我也不舍得卖了它,虽然现在用不到它了,但我还一直养着它,现在条件好了,也不差那么点。
我接着说,七八年那骡子都这么雨打风吹过来的?
崔二叔说,当时我发现这个问题后,本来把它移到原来的地方,可它偏偏咬断了缰绳,非要来这里,我也拦不住,最后不得已就这样了,然而到了这里之后,这骡子竟然活了这么久,一般来说,骡子活二三十年就不错了,可这头骡子现在已经快四十岁了,依旧没有任何老了的征兆。
我心里暗道,居然这么怪?看来那草棚下一定藏着什么特殊的东西。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着急忙慌跑进来,喊着挖出来血了,一听到有血,我和黄胖子立刻打起精神,匆忙跑去观看。
那群人已经围在一起等着我们了,我和黄胖子凑过去,只见这草棚里已经被挖出来一个近两米深的深坑,坑底的泥土呈血红色,就像被血浸染了一样,为何会这样?
我猜下面还有东西,可那些村民谁也不愿意再下去挖,只好我和黄胖子亲自动手,跳进坑里挖了几锹我就感觉挖到了东西,慢慢扒开一看,好像是一个塑像,只是被泥糊住了,看不到真面目,崔二叔找人拿来一壶水,我提着壶用水一浇,随着泥土渐渐消失,那塑像的模样越来越清晰。
浑身红黑色,我居然再次见到了这血观音!
崔豪也吓到了,因为他对这个也很熟悉,他之所以差点成了太监,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黄胖子一直盯着看,我便问他有没有看出来什么问题,黄胖子叹口气,说,这么邪门儿的东西,我还真没听说过。
我让崔二叔拿来一张红布,将这血观音包住了,先从坑里出来再说。
这血观音像是用泥捏的,可又遇水不软不化,甚至还会渗出“血”来,没一会,那包裹着的红布就湿透了,我把那血观音放在太阳下,竟然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出红色的液体,但这并不是血,我用鼻子就能闻得出来。
黄胖子更纳闷儿了,说,说他邪门儿还真给面儿,居然在太阳底下还流血呢!
崔豪看着这一幕有些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