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我们就睡着了,我终于睡了一个安稳的觉,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我闻到一股香味,出门一看,万山和老槐居然在树林里烤肉,还喝着啤酒,我不知道他们神仙居然还有这种癖好,也过去凑热闹。
万山说他替我说好了,一会儿就送我出山,三个月后再来这里,他问我准备先去哪,我想了想,还是哈市吧,我要是回家告诉我妈我只能活三个月了,她得伤心死。
吃饱喝足,万山开始变大,老槐送给我一根枯木,大概十公分长,他说三个月后这个枯木会带我直接到这里,万山已经变大,把我托在肩膀上,大步迈开,我好像坐着飞机一样,眼前的东西被拉成长条,一瞬间不知道行进了几万米,没一会,我才发现,我居然到了哈市,难道这就是缩地成寸?
万山把我送到哈市郊外,说他得马上走,不然的话会把东北的山神招来,他并不想节外生枝,走之前还说送我一个礼物,只见一道光飞入我脑中,我感觉心里多了一丝记忆,那记忆是一段文字,念起来佶屈聱牙,但却有一种洁净灵魂的感觉,我再睁开眼,万山已经走了。
我走在路上,虽然这里我似乎来过,但记忆并不深,我甚至连方向都不知道往哪边走,我本来想找个人问问,却被当成臭乞丐,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之前沾满了血和土,现在血已经枯成黑色,看上去很脏,味道更难闻,只不过我包里还有钱,有手机,我想给黄胖子打个电话。
因为手机在山里没信号,我及时关了机,当我再次打开时,却发现好多未接电话。
有黄胖子的有高峰的,也有其他人的,但最多的还是我妈,我先给我妈打电话报平安,却没有人接听,又给黄胖子打,直接就是关机,我只好给高峰打。
这次终于接通了,我没和他多说,让他开车来接我一趟,我用手机定位,把地址发给了他。
高峰也有事告诉我,说见了面再说吧。
我坐在路边等着,因为无聊,就开始念那段文字,我感觉整个灵魂变得轻悠悠的,仿佛要离体而去。
每次到了那种感觉特别强烈的时候,我就清醒了过来,身体排出很多汗水和污垢,让我感觉身体轻了不少,难道这就是在修炼?
我还是很意外,那万山为什么要交给我这段文字呢?三个月后我还是会死,根本不可能修炼到和老槐对抗,难道我还有一线生机,只是他不能对我说?
我想了很多,不过还是觉得练了就练了,反正都是一死,体验一下这种感觉还是一个不错的纪念。
高峰开着车找到了我,我坐上车,一身臭味让他直捂鼻子,他问我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我本来想把事情全部和他说一说,毕竟他踏入这行有些年头,或许知道些什么。
但是每当我想到关于万山和老槐,嘴巴就说不出话来,高峰和我说那是被禁了口,他能猜到我遇到的人修为有多么高深。
我说不出万山和老槐,就把麒麟沟里发生的事说了,高峰一听,也是十分惊讶,之后他也和我说了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这几天,政府派出大量组织内的人,前往全国各地清除奈日勒,这次大清扫是解放后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行动了,战斗相当激烈,死伤无数,唯独石庄市附近的一个奈日勒的基地很容易就拿下了,因为他们去的时候,那座山像是被一个无比巨大的人一脚踩平了,里面大多数人都死了,跑出来的小鱼小虾也大都落入法网。
我一听,原来那是万山帮的忙,我把基地里的情况和高峰一说,他更惊讶了,据他所知,奈日勒其他据点是没有这样的工厂的,他要把这件事报告给上级,还提醒我小心点,奈日勒虽然被清扫,但他们的组织高层并没有出事,似乎提前收到线报,有的跑到国外有的藏了起来,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还知道他们基地的秘密,肯定会派人来杀我。
我并不觉得我会吸引他们来杀我,但还是应该注意一点。高峰又提到了木兰,关于木兰的事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他见我想说话说不出,就猜到了木兰在哪里,我告诉他反正还活着,过一段时间就能回来。
高峰似乎很着急,先给他的上级报告了刚才我说的事,他很高兴,说要请我吃饭,不过还是先去买了一身衣服,然后去洗了澡,最后才去吃饭。
我们又聊了很多,高峰说这次哈市的清扫行动并不是他带队,而是从沈城霍家派来的一个女人,名叫霍良菲。
哈市这边的奈日勒少的可怜,如果他能带队,一定算一次大功,没准就能迁升调去中央了,结果被人家有后台的人抄了胜利果实,他本来心情正不好,然而刚才我给他提供的信息又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他才高兴的请我吃饭喝酒。
他高兴,我忧愁,喝酒总是这两种人喜欢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只有三个月的寿命,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却怎么都喝不醉,平时和两瓶就会头晕的我,竟然和高峰喝了快二十瓶,他已经竖着大拇指向我求饶,而我喝的酒仿佛在胃里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最后我开车把高峰送了回去,我以前从来没开过车,也是尝试着,还好以前赛车游戏玩的不少,我就和玩游戏一样把高峰送了回去,然后打车回家。
天色已晚,店里并没有亮着灯,看来黄胖子并不在,门没锁,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