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涛见我沉默,说到,我怀疑这件事和我老婆有关系,她这大半年来一直神神叨叨,我说她鬼迷了心窍,她还骂我不敬神。说实话,我最近总感觉被人跟踪,我就觉得是我老婆使的绊子,明知道找那么些个保镖不管用,可我还是找了,那就是没辙啊,现在任大师你来了,一定要救救她,她才二十出头,不能就这么毁在我手里啊。
我听他一番肺腑之言,也是感慨,我也想救救这个女孩子,可我该怎么办呢?
我把杜江涛赶了出去,关好门,盘腿坐在床上,我心里默念那段心法,我开始用自己的灵魂去和她沟通,然而每次我把意念附着在她身上的时候,总有一股排斥感,不让我接近,有一种邪恶感,甚至让我觉得恶心。
我屡次尝试,却并没有沟通成功,她的魂魄好像被封锁住了,我用外力打不开,看来只能找钥匙了。
我从卧室开门出去,杜江涛见我出去,着急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说,得去见识一下你老婆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知道宋小甜为什么晕,才能救她。
杜江涛也不犹豫,带头开门出去。
这次没绕路,直接到了他本来的家。他还有钥匙,开门前和我说到,如果能不伤害我老婆,还是别伤害她了。我点点头。
门一开,我就能感觉到一股阴气,我真不知道家里阴气如此重,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把杜江涛推开,让他出去等我,这阴气虽说不致命,但对他们普通人来说,也是疾病的来源。
我走进房间,里面很暗,所有窗帘都打开了,没有开灯,点着几根蜡烛,让我觉得很紧张,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出手,虽然房间里阴冷,但我手心还是出了汗。
有人在吗?我喊了一声,我并不怕正面PK,只怕她藏起来背后偷袭。
话音刚落,一个光头小人从卧室飞出来,直冲我而来。这种小人我并不陌生,正是之前和木兰在办理银行丢钱案的时候就遇到过,被木兰简简单单就降伏了,还被高峰抓回去做研究的鬼婴。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人瞬间就飞到我面前,伸手就掐我脖子,我怎么能被他掐住?先下手为强,我率先掐住小人的脖子,奈何他手短,根本掐不到我,我刚想得意,只见他大嘴一张,一阵黑烟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恶臭,臭的我头晕眼花,我掐着他的手用力一甩,把那鬼婴丢了出去。
那鬼婴突然隐去身形,我一下看不到他了,这怎么办?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闭上眼睛,把意识外放,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我心中,我能感受到有一股邪恶的力量来自我背后,我睁开眼睛回头,正看到飞奔而来的鬼婴,他见自己隐身被识破,没有继续扑过来,反倒是后退了回去,我抓住时机,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画了一道符,这次我主动出击,左手向前,朝那鬼婴跑去。
那鬼婴也机敏,见我跑过去,立刻向后退,退进卧室里去了。
我正要追进卧室,卧室里出来一个人影,一个女人,脸上的皱纹重叠的很深,眼睛凹陷着,嘴唇干裂开,有几道血痕。
我见势不对,立刻收住脚步。
哈哈哈!又是你,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逃跑了,三番两次的破坏我的好事,放心吧,我不会轻易让你去死的。
明明是一个女人,却传出来男人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凶宅里被青松道人称之为傀儡的房东太太。
难道这也是一个傀儡?难道控制傀儡的是一个人?想到第一个问题时我只是略有紧张,想到第二个问题时我就有些害怕了。
对于这个害死青松道人的元凶,我还是十分想替他报仇,可我就怕自己学艺不精,反被人所治,我已经在考虑自己如何逃跑了。
看,飞碟!我指着她身后喊着,不管她回头没有,我撒腿就跑。在我回头的一瞬间,眼睛里似乎瞄到她回头了,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样发展,当我跑到房门那里时,她并没有追来,可门也同样没有打开,好像被人锁住了一样。
这可怎么办,还未交手,气势先输了一半,这是兵家大忌。既然跑不了,只能拼一拼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手手心的符上。
你倒是跑啊?怎么又回来了呢?那人还在幸灾乐祸,而我沉浸已久的一击已经准备好,我一掌直扑她脑门。
本来以为唾手可得的我,却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只是把头一歪,我就打空了,身体自然前倾,她一脚踹在我胸口,我仿佛被车撞了一样,身体飞了回来,撞在后面的墙上。
我感觉嘴里一甜,一定是被打吐血了,我全身开始麻木,动都动不了。
她又一脚踹来,这次冲我头而来,我想这次玩完了,这一脚下去,我脑瓜子都得被打烂。
我闭上眼等待死亡来临,然而那一刻仿佛暂停了很久,我睁开眼,却看到了另一个身影和她战斗在了一起。
霍良菲,这女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还好她及时赶到,不然我就真的找阎王报道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用我救?霍良菲见我睁开了眼,和我说话。
我可从来没那么说过,那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那么想罢了,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得知自己活了下来,兴奋了很多,身体也能动了。
然而我以为霍良云可以和这个傀儡不相上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