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才发现天开始下雪了,她的道袍根本遮不住凉风,我不知道她冷不冷,反正我冻的受不了,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是紧紧抱着她,她似乎也冷的不行,居然没有反对。
又到了上次那个墙边,她把电摩停好,背起我,一跃翻墙而过。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怪不得我摸到了柔软的东西,我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却再次被她扔在了地上。
你怎么笑得那么猥琐?木兰一副嫌弃的表情,我赶紧绷住脸,却不知道说点什么。
跟上。她见我不笑了,回头就向前跑去。我紧紧追在后面,没一会我就开始喘了,没性命之忧的我实在逼不出来潜力,我见她正准备爬楼梯上去,赶紧抓住她。她回头看了看我,我喘了口气,说,有电梯啊!
她一拍脑子,表示忘了。我心想,怎么总觉得她不是太靠谱啊,除了体力好,脑子真心不够用啊!
再次到达八楼,站在门口的我就觉得寒气逼人,不对啊,我记得上次走的时候,灯没关,空调也没关,刚才在楼下看的时候,明明没开灯啊,难道房东太太才是幕后黑手?
我想的有些多,木兰已经打开了门。呵嚓一声,开锁声在整个安静的楼道里传了一个来回,这时候门已经开了,却并没有寒气袭来,尽管里面温度还是挺低,但比上次好多了,至少不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我把灯打开,我的行李还是原样子,但我知道肯定有人来过。尽管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确定有人来过,仿佛眼睛里开始浮现那人来这里的动作,我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的背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好像在算什么东西。
木兰见我突然发呆,推了推我,问到,你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有个人来过这里,穿着黑色衣服,在这里走来走去。我赶紧实话实说,她听了也是一惊,说,难道你的眼开了灵?她取出一个小瓶,我记得上次抹镜子用的就是这个,她用手指沾了一些,抹在眼皮上,在房间里瞅了半天,表示什么也没看见。
我说,我看到的好像是之前发生过的,我是说就是咱们上次跑了之后那个人来这里了。
她很惊讶了,摇摇头说,你真是个宝贝啊,这样的眼睛我都没听说过。我说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
她想了想,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捂住了我的嘴,表示不要发声,我点点头,她松开手,带着我蹲在沙发旁边,我这才发现,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了。
木兰说过,这个凶宅到了十二点一定会发生些什么可十二点到了,我还是什么都没看见,而木兰却小嘴张圆了,似乎看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
我用肩膀靠了她一下,表示我什么也看不见,她再次拿出那个小瓶,在我眼皮上抹了点水,我只感觉和花露水一样,凉丝丝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幕也把我吓坏了。
只见一个个漂浮的鬼魂排着队,从窗户那里飘进来,一个个走进那间卧室,因为我们的位置不太好,看不到它们进了卧室以后怎么样了。
木兰推了推我,示意我向那边移动,我不知道鬼魂能否看得见我,但既然木兰让我动了,应该就没事,我大胆的向另一边移动,移了几步,我正好看到房间里的一幕。
排着队进去的鬼魂居然一个个朝着那张床扑了进去,仿佛动物世界里排队跳崖的山羊一样。
木兰这时候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突然有了动作,从背后掏出桃木剑,然后从我背里取出几张符,符在桃木剑上一擦,火苗就蹿了起来,她把符向空中一扔,几张符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唰唰唰贴在了周围的窗户和墙上,房间里的鬼魂立刻慌了神,四处乱飞,却一直碰壁,本来它们都是灵体,墙是挡不住它们的,可突然间过不去了,所有的鬼魂乱作一团,木里又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嘴里念咒,那乱作一团的鬼魂就被一个个吸进去了,把瓶盖一拧,她松了口气,说,布局人着急了,这可是急功近利啊,看来他可能快等不到你这个宝贝成熟了,不得已用这种方法来续命了,走,咱们去断了他的后路。
我没敢说话,跟着她进了卧室,她把窗垫床单全都撤了,床板上绑着一个环,显然可以打开。
木兰努努嘴,让我打开,我做了个深呼吸,一把将床板翻开。一个大红色衣服的女人躺在里面,我看着眼熟,说,这不是那个我后面来的那个女房客吗?
看来那个房东肯定是有问题了。木兰说着,我看着毕竟一个美女,万一她还有气,好歹救一救,于是伸手去探,我刚把手放在她鼻子前,木兰就把我拽开,说,你想干啥呀?我还来不及说话,只见这女尸的嘴巴开始动了,难道还活着?我的想法还没说出来,只见一只只花白的蛆虫从她嘴巴里鼻孔里爬了出来,我打了个冷颤,看向木兰。
木兰再次掏出一张符,贴在女尸额头,却发现根本不管用,女尸的脸已经变了形,蛆虫还在不断爬出来,渐渐的,女尸的脖子手臂都开始动了,再看木兰额头已经出汗了,她大喝一声,把桃木剑直插向女尸的心脏,可还没插进去,女尸居然伸出手,轻轻一握就把桃木剑弄断了。
我大叫一声,看着木兰,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办啊?
木兰说,谁让你乱动的?我对付鬼怪还行,僵尸我可打不过啊!你的阳气触动了那些控尸虫,现在算是不死不休了,她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