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段是写湄公河和果敢的,这些片段夹杂在对我的思念里。
“……今夜,我又梦见湄公河了。我还梦见了我的母亲。虽然,她和我的父亲还在一起。但我知道,她的内心始终是痛苦的。她天生的艺术细胞和敏感纤弱的体质,让她带着比别人更敏锐的多愁善感。我知道她是屈从了现实的世界。湄公河水无时不刻不汹涌澎湃,浩浩荡荡。我见过黄河。但我以为湄公河更壮观更有气势。我的心里很悲哀。数千年来,住在湄公河边的人没有任何的改变,生活习惯如此,内心思想如此,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这世界分明已经不同了。既然已经觉醒,就必须给麻木不仁的人们打开一扇窗户。我知道这何其艰难,但又何其有意义。这令我异常地痛恨以前的自己。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流连花丛浪蝶狂欢的纨绔男子,就是自己。为此,我必须忏悔。向神父忏悔。跪在地上,向菩萨忏悔。这很可笑。我听了我母亲的,我信仰基督。但我也听从我父亲的,我皈依了佛。我觉得二者并不冲突。我觉得心诚则灵。但我还是难过。我觉得自己白活了。我只知赚钱,我的感官已经麻木。我专注我的成功,忘记了周围人的痛苦。我觉得令狐家族的人都是自私的,包括我的爷爷,我的父母……”
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飙哥的自白书。
我的心里,非常感慨。我将飙哥写的日记本收起,好生放进我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