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朦胧之中的第一反应是杜小虫出事了,惊慌的坐起身,这陋室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一边探手胡乱的想摸手电筒,一边试探的问道:“杜姐……你没事?”
“没事……”杜小虫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的手抓住了异常柔软的事物,这是什么?我捏了下,紧接着自己脸上被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特别疼!
我意识到抓的为何物时,立刻滚出草垫子,我心说完了,激怒杜小虫了她不得把我活活解剖才怪,我求爷爷告奶奶的说:“杜姐……我不是有意的,这么黑,我也是担心你,想拿手电而已。话说你好端端的叫什么?”
“嘘,先别啰嗦。”杜小虫把枕头砸向我脑袋,她低声说道:“这笔帐明天回去再算,刚不是我喊的,外边传来的。”
“啊……”
我下意识的看向木门,风雨声还是那么大,我疑惑说:“为何只叫了一下子?好像就发生在门前,还很惨的样子。”
杜小虫站起身,她按亮了自己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凑到门缝那儿,观察了一会儿,她手放在门把手,犹豫不决。我正要起来时,她松手返回草垫子,“快躺下,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行,因为守墓老人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过问,否则出了这个门,我们的生死再和他无关。”
“你看到什么了?”我躺在垫子边缘的地上,好奇不已。
杜小虫猛地伸脖子,伏在我耳边,她用着阴哑的声音说道:“一个女的,昏死在门前十几米的地方,被雨水冲刷着。”
我浑身汗毛炸立,胸口剧烈的起伏,“被你吓死了……”
“呵呵。”杜小虫的眼神极为幽怨。
我打了个激灵,心想明天回警局怕是要惨了,我转移话题的说:“那女的会不会死啊?”
“不作死就不会死,可能是趁雨夜对我们下杀手的。”杜小虫猜测的道:“眼下的情形,多半和守墓老人有关系……我之前没有睡觉,就是担心出现状况,现在可以安心睡了。至于你……我想你懂的。”
这么一折腾,我完全睡不着了,也不敢上垫子,索性搬了个板凳,我坐着玩手机。
过了几个小时,我终于熬不住,趴膝盖睡了。
不知不觉感到有人拍自己脑袋,我微微抬头睁眼,吓的魂快出窍了。
摇曳不定的烛光前,浮着一张冷漠的老脸……
我反应过来这是守墓老头,连拍心窝的说:“老人家,您啥时候进来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确实像飘进来的。
“五更天了,我回来烧烧香……呵呵。”守墓老头放下蜡烛,来到阎王像前,取出火柴和香,点上插入了香炉,他碎叨说:“阎王叫你三更死,我敢留你到五更。”
我愣了半天,直到守墓老头离门而去,我仍然在回想他这一句,看了下手机时间,现在是四点半,就是所谓的五更天,而女子惨叫发生在十二点,处于三更天,所以守墓老头就像意有所指的说我和杜小虫一样。
守墓老头太诡异了,他请个阎王爷烧香来拜,犹如跟对方抢来生死大权再赔礼一样。
我把木门关上前,望了眼外边,杜小虫说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可能那女的已被搬走。我平复下心跳,回到板凳上打盹。
……
七点,雨停了不久,阳光铺满大地。
守墓老头回来了,他把我和杜小虫叫起来,“走,老朽送你们下红花山。”
“谢谢老人家的招待。”杜小虫整理好衣物,我们一块走出了房门。经过十米的位置时,我望向地上有一些被雨水冲得不像样子的脚印,确实有几组属于女子的,地上还有她压出的坑,积满了水。
突然,我眼角抽动,注意到水里边漂着三只手指头!
杜小虫也看见了,她放缓脚步,等守墓老头过去,她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把这三只手指抓起来塞入口袋,若无其事的跟上了我们。
守墓老头有所察觉但没在意,途中我给徐瑞发了条信息,说出来了,叫他和狙击手在墓园大门开始布防,毕竟守墓老头只承诺庇佑我俩离开红花山,所以之后的他不会插手了。
花了半个小时,我们抵达了山下。
我和杜小虫想谢守墓老头,可他却待一秒竟然都嫌多,直接扭头离开,铃铛的脆响也越来越弱。
“此时没有车,又不能和老大联系,我们走走试试。因为守墓老人的介入和半夜的事情,我认为对方上钩的希望并不大。”杜小虫说道,我俩并肩前行,沿着水泥路走出约有二百米时也风平浪静。
过了一会儿,徐瑞和几个身手好的战斗员以及三个狙击手开着车出现在我们前边,他推开车门道:“收队,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井真应该是放弃了,还剩下五天,如果井真和妹妹之间保持联系,他休息这一个星期极有可能浮出来,所以我们主抓井家那条线。”
我们上了车,杜小虫问老黑有收获没有,徐瑞摇头,想想也对,井真昨天忙着折腾我这疑似的七号目标,老黑必然守不到对方现身。
“接下来我住何家还是宾馆?”我问道。
“全部住警局。”
徐瑞果决的说:“井真的手段比我设想的要强不少,昨天他还占据了天时地利,亏了有那位老者出手,否则不光抓不到鱼,还会丢了你们。”
“我捡了三只手指,属于左手,疑似来自于昨晚守墓老人房外惨叫的女人。”杜小虫把口袋里的断指们取出,她放入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