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负责戒备的人?
看来要将这些术法子弟吃掉,他们不但筹备已久,而且想要做的十拿九稳,不然不会在外围布置戒备的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外围有戒备的人,刚才我们闯入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出声示警呢?
难道是觉得我们太弱小,故意将我们放进来的。
重瞳女人喊过之后,大家转头四顾,可寂静的山林没有回应。
难道是这个重瞳的女人故作迷阵,想要趁此逃走。
但是看了一眼重瞳女人,才明白不是,她只是更加着急,又大喊了几声。
终于在一片黑暗的树丛中,慢慢地走出了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来。
只看了一眼,我就好像遭受了电击一般,这人,怎么那么像是钱麻子?
等他再走近一些,我已经能百分之百确认,这人就是将我奶奶害死的钱麻子。
他怎么在这儿?
今夜这是怎么了,那么多不该出现的人都出现在这,好像都受到了请帖一般。
我顿时热血如沸,一颗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抓住龙鳞剑的手都在颤抖,他竟然主动现身了出来,我一定不能放他在走掉。
同时我的脑海中不停地问自己,他来做什么?之前他曾经从三神教手中的八指手中救下过我,他阻止了三神教吸纳新人,按说应该和三神教反目成仇才是,现在怎么和三神教搅到了一块去?
我无法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愿过多的去想,眼睛盯着钱麻子慢慢地走近。
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个九尺鞭一样的东西,腰间吊着一个凶恶的面具,那面具是纯素色,是一个眼睛突出、张开大口的凶神。
被重瞳女人喊出之后,他哼了一声道,“对付不了就不要招惹,来之前我就跟你们说好了,我只是负责警戒,不负责杀人。”
重瞳女人脸色微变,“钱老师,要是让这些人活着离开的话,以后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别忘了大傩教是怎么覆灭的?”
我心中一震,难道钱麻子也是所谓的大傩教的?
在和八指对战的时候,钱麻子身上并没有面具。那时候的他,或许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
从钱麻子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表情,虽然此时他并没有带任何东西,在我看来,他的脸上罩了一张面具,他的整个脸都是木然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听到重瞳女人这么说,钱麻子抬头看向了我们,口中缓缓地道,“既然你将我喊了出来,这些人我帮你解决了就是,你就不要插手了。”
重瞳女人见钱麻子答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心中震惊无比,若钱麻子是大傩教的,那他之前隐藏在村中做什么?他和三神教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重瞳女人叫钱麻子老师,是钱麻子教授给了他们东西,还是仅仅为一个尊称?
这些问题,或许只等将钱麻子拿下才能知道。
虽然有很多东西我无法知道,但我明白的是,钱麻子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的巫法师,之前和八指对战的时候,他竟然瞬间将人离魂,再接着操纵了林间的猴子,这不是一个寻常巫师能做到的。
此时他踏着林间的落叶过来了,我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踩在了落叶之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所有人的心弦又再次绷紧。
我紧握住自己手中的龙鳞剑,咬牙道,“钱麻子,你藏的好深,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我有我的打算,看你现在的状态,胸口应该生出巫印了吧?”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声音淡漠,在我听来,心中突然起了一声炸雷,为什么四叔和他都知道我胸口的巫印?
可能是看见了我脸上震惊的神色,他点了点头,“嗯,看样子是时候带你去一个地方了。”
钱麻子知道我的身世?
可是像他这样的杀人恶魔,我完全不敢相信他,冲着他道,“你到底是谁?”
钱麻子盯着我道,“你若愿意跟我走,你自然会明白这一切的。”
在钱麻子和我对话的时候,场中所有的人都变得鸦雀无声,他们没想到我们两个认识,还说着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他们转头相顾,一片茫然。
我咬牙道,“你做梦,你将我奶奶害死,我恨不得将你寝皮食肉,怎么可能跟你走!”
钱麻子叹了一口气,“唉,想杀我,恐怕你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这些之后,他将腰间奇怪的面具带在了脸上,口中念动咒语,我看见在面具上,有黑色的气息在缭绕。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中感到怒不可遏,提剑朝着他冲了过去。
他咒语刚刚念完,看见我冲了上来,挥动手中的九节鞭,当啷一声挡住,可是我此时的龙鳞剑已经灌满了力气,岂是他这样一个身体已经衰老的人能挡住的。
他借着这一剑之势,往后滑动了一段距离,已经将我这一剑的力量卸掉了大半。
见他无恙,我微微惊讶,翻身再次冲了上去,我就不相信他能快过我的月华练。
手中的龙鳞剑划出一片血红的亮光,朝着他的身上斩去,他果然不敢硬接,翻身躲过,眼看我这一剑就要将他斩成重伤,但是他身子一晃,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躲过。
我觉得绝无可能的事情发生在了钱麻子的身上,他躲闪的姿势,如同天神行法,快速无比,又像羚羊画角,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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