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中最先站出来的是个无头鬼,随着它的动作,脖腔里时不时的涌出一些黑汁,流在地上,冒出白烟。
“这是什么鬼?”我问王建平。
“无头阿本。此鬼性子最是急躁。传说中阿本生前喜吃炒毛豆,嚼得费劲,大口吞又容易卡住喉咙,一怒之下用刀把自己脑袋切掉,直接把豆子从脖子里往下倒。死后化作无头鬼,是五鬼中的先锋,每与敌相争,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待会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黑汁沾到皮肤上,腐蚀性很强,比王水还要厉害。”王建平一边说,一边示意我站到他身后。
无头鬼站定之后弯腰把碗口大小的脖颈对着王建平,一股黑汁箭一般的射向王建平。
王建平右手举剑撩天,呲溜一声剑身上燃气一道红色火焰,左手飞速从怀里拈出一张神符贴在剑身上。
“南离火,封!九重雷火,疾!红莲之火,焚!帝神隐名,真官退拜。吾血为引,修罗降!”王建平口中念着法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听清,到后来他语速加快,只觉得嗡嗡有声不知其言,看起来很神秘很厉害的样子。
传说中的不明觉厉啊!
不过他木剑上面的火焰熊熊燃烧,红中透着白光,无头鬼的射来的黑汁尚未靠近就被木剑发出的火焰给蒸干了。
味道很冲,红烧大小便也没这么难闻,我强忍了一会口里一酸,一股胃液呕了出来。
“麻痹,你不能用别的法子吗?非要用火烧,太臭了。”我向王建平抱怨。
王建平忙着念咒,没工夫搭理我,只冷冷的扫了我一眼,眼神分明在说:你行,你来。
无头鬼胸腔中的黑汁好像无穷无尽,俩人僵持半天,除了屋子里面的味道渐渐加剧之外,还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忽然王建平持剑的手颤抖了一下,我仔细一看,原来他左手空空,怀里的神符竟然已经用光了。
没有符箓之力的加持,木剑上的火光渐渐变弱,无头鬼此时也到了强弩之末,发出一声怪叫,猛一甩身子,把体内最后的黑汁全pēn_shè出来。
这股黑汁不单浇灭了木剑上的火焰,还把剑身染成了黑色。不过无头鬼也是耗尽了全部鬼念之力,瘫在地上与黑汁融为一体。
不等王建平稍作平复,一个圆滚滚的人彘模样的鬼蠕动着爬到前面,四肢断裂的接口处还有鲜血冒出。
虽然形体可怕,不过等它抬起头却是倾城倾国的女子绝世容颜。
远山眉,清远至极,秋水眸,深情无限。一张樱桃小嘴,闭口不言,却仿佛已经诉尽了万种风情。
前一刻春风桃花,笑容灼人心魄,下一刻泪如雨下,伤的人痛彻心扉。
“赵西锋,赶快闭上你的眼睛。这是人彘催情鬼阿娼,此鬼前世与人争宠,被人毒害制成人彘,奈何其心肠坚韧如石,虽无手无脚,依然凭借一张脸蛊惑人心,最终害得那家无一活口。”
“闭眼不看就能对付它?”
“当然不是,不过我符箓用尽,神光桃木剑也被无头鬼的陈年尸水污染,除了闭目待死少受点罪之外,还能干嘛?”
“…;…;就你这点微末谁给了勇气来这里抓鬼?再说了,你都来过一次了,大难不死再试一次是吧?你演真人版的死神来了呢?”
“今天不是有你帮忙嘛。”
“我来不是给你陪葬的,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老子开挂自己1v5去!”看见王建平这么怂,我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那行,你来。要相信自己!”王建平一个跨步躲在了我的身后,还不忘给我打气。
来就来,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对付无形之鬼,可是眼前这五鬼都显出了原形,既然能看见就能打得到。
下面的问题是要如何打,孙子兵法里说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对这人彘催情鬼一无所知,只好拣自己的长处随意发挥了。
我不会踢球,却喜欢看足球比赛,尤其是各种精彩射门集锦。贝克汉姆中场起脚一个吊射直接破门,重炮卡洛斯的大力抽杀,齐达内细腻温柔的盘带禁区绝杀,这些镜头都让我回味不已。地上的这个人彘桃花鬼行动缓慢,只知道扬着一张绝美容易施展媚惑人心的精神攻击术。
奇怪的是,这种阴物施展的魅惑术,似乎对我毫无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练了三头公牛功法的缘故。
不管它笑的有多yín_dàng,我看见的始终是它恶心而又丑陋的身体。忍不住右脚发痒,直接把它想象成一粒足球。
出门看见一坨狗屎,正常情况下我肯定会避开而不是去踩,假若避无可避一定要踩的话,那就把狗屎踩的稀烂吧。
我弹跳离地,一个转身大力抽射踢中人彘催情鬼的灿烂笑脸。本来因为练过轻身术,我的右脚爆发力就有差不多一千磅,现在体重增加了两倍多,这一脚的力道仔细计算下来绝对超过两千磅。再和一秒钟六十腿的速度相乘之后,产生的爆发力和简易雷管差不多。
人彘催情鬼很显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虽然大部分的鬼会继承人生前的性格,不过智力方面似乎要差上许多。
当我的鞋底距离它的脸颊只剩下五公分的时候,它甚至还准备伸出舌头舔一下,来个刺激的情感挑逗。直到我这一脚把它的脸踢歪,身子在地上高速旋转不止,想惨叫已经太迟了。
哀莫大于心死,死莫惨于无声。
死前如果不能嚎上那么一嗓子,该有多委屈?
“看见没,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