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吧台底下瑟瑟发抖的躲了一片人,到处都是哭喊的声音,
酒瓶子碎裂的声音无比的清脆,红酒,洋酒,啤酒,在地上汇成了一条小溪,满地的碎玻璃碴子反射着莹润的光芒,有鲜血滴在上面,愈发的鲜艳,
马小黑带着一伙人冲了出来,与这群人大战,
但人数不占优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对手放翻在地,
这是大规模冲突,而且是那种挑战底线不计后果的冲突,不出意外,干完这一票,今天的这些亡命徒就要彻底的离开长安,甚至是这个国家,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最后的狂欢……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枪,枪声响起,打穿了桌面伤了几个躲在底下的保安,马小黑这个淳朴的孩子也红了眼,骂道:“动手,”
他们也拔出了枪,大概有七八人,开始跟对面互相射击,但是枪法嘛,实在是难以恭维了,很多人都是几天前才摸到过这种新鲜的玩意,
于是他们节节败退,
危急关头,马小黑冲进包房里,看着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任杭灯,叫道:“师父,到你出手的时候了,”
任杭灯没有理会,
他扯掉老家伙的被褥,看着他抱着脑袋缩在角落的样子,心中就是无比的愤怒,他把枪丢给任杭灯:“给我拿起来,”
任杭灯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狼虫虎豹一般,更加恐惧了,不敢多看一眼,
马小黑拖着他出来,强行把枪塞进任杭灯的手上,指着外面那些被打的节节败退,甚至付出血的代价的兄弟们说道:“你看看,这都是这些天一直在照顾你这个废物,对你毕恭毕敬的徒弟们,可是你,连枪都不敢拿,”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任杭灯蹲下来,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滴滴答答的流淌出来,
马小黑看了他最后一眼,拿着枪自己冲了出去,
只剩下一个瘦弱的老头,像是个鹌鹑一般缩在角落,看着底下的人在流血,在受伤,但是他的眼里满是恐惧,
忽然间,他动了动身子,
原来是害怕的往角落里更缩了点,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