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兰英怒从心头起,要下狠手解决那三位老人。然而她的想法过于天真,行动过于鲁莽,还没等冲到近前就觉得全身无力不得不瘫软在地。她这一失利最慌乱的还是高满堂,连忙赶紧到她身旁。
“家里的,你怎么了?”
兰英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脸色铁青咬着牙道:
“这几个老家伙不简单。”
“师弟,我们先一起解决这几个老家伙再抢画。”
张富贵眨眨眼睛,他看得明白这三位绝对是牛B的存在,自己上去也讨不了好,于是回他道:
“师兄你先上,我收拾这几个小崽子。小崽子们,有本事咱出来打,屋里空间太小。”
说完也不等安宁柴七妹回复,他率先冲向屋外。而安宁和柴七妹根本没有追他的必要,所以原地没动,可也没见张富贵重新返回。这老小子,见事不好先跑了。
高满堂为妻出气心切,放下兰英就往上冲。这时一直没动的老头开始像打太极拳一样慢吞吞做了几个动作。
“真是不自量力,你自己慢慢玩吧。安宁,你俩过我这边来。”
安宁和柴七妹来到三老身边,高满堂无论怎么出拳出腿都会从这五人的身边划过。有时候明明看到已经打中,自己却忽的一下从另一个地方出现,而对面的人完好无损。
高满堂气得哇哇直叫,最后兰英虚弱地叫住他。
“当家的别打了,这老家伙用了什么空间遁术你打不到他们的。来日方长,我们先撤退。”
高满堂气愤归气愤,但他也知道自己绝对讨不了好。正好借着妻子这么一说下了台阶,搀扶着兰英离开。
眼看他们已经走远,白衣老太太这才问:
“安宁,这是怎么了?什么画不画的?”
安宁把事情的经过对那三人说了一遍,那三人听后各自微微一笑。白衣老太道:
“想不到我们还来着了。这画我们应该能解开吧?”
她后一句是对那黑衣老太说的。黑衣老太听她这样问也是微微一笑。
“姐,这换作平时对你我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就算以现在我们的状况却也未必就束手无策。只是这地方不行,万一那几个杂碎再来捣乱还得分心去对付。”
“这好办,去哪里?”
老头说着将目光投向黑衣老太,黑衣老太却笑着望向白衣老太。
“去哪儿的话得问我姐,她可是熟客。”
白衣老太一笑,道:
“我还真有个好去处。”
老头又做了几个打太极拳的动作,安宁和柴七妹只觉得忽悠一下。待模糊的视线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他们来到了安宁家的菜窖。
“你,还好吧?”
随着白衣老太关切的询问安宁和柴七妹才注意到,那老头此时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疲劳,好像一瞬间又老了几岁。他喘着粗气一摆手,脸上带着苦笑。
“不要紧还能坚持。不过我想大限真的要到了,这才这么点距离我都勉强支撑。”
黑衣老太的脸上掠过一抹忧伤,轻声道:
“都是我不好,不然也不至于有今天的后果。”
白衣老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眼神中还有那么一丝慌乱。
“不,是我不好,都是我乱了心性才有今天这祸。”
“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快办正事。”
白衣老太这才重新抬起头。她将画挂好,分别双手合十对着画卷祷告一般念着什么。大约一支香的功夫画上起了云雾,叶开怀,叶子婆婆,刘士奇,胡丽红,面具男先后从画中跌在地上。大家都受了重伤,跌在那里竟无法自行爬起。
黑衣老太上前扶稳已经虚弱不堪的白衣老太,随后她来到众人面前也做了近似白衣老太的动作手势。又是半支香的功夫,受伤的众人终于恢复神采,一身的伤情好了七八分。
“这个程度可以了,别再勉强自己。”
白衣老太已经缓解很多,过来拉住虚弱的黑衣老太不再让她继续。黑衣老太收了手,在白衣老太的搀扶下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里?”
恢复了生气的刘士奇一脸的问号,而安宁的疑问比他还要多。
“狗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跑到画里的?”
刘士奇告诉安宁,那晚他追出去后始终有一个黑影在他前面跑。他追了很远忽然感觉不对劲儿,怕中了什么调虎离山之计,赶紧抽身往回来。当他返回房间打开门时见安宁已经睡着,他正想调侃两句忽然那画上光华缭绕,没等他反应过来眼睛就是一阵模糊。当他视力居处正常时,发现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说是陌生但也奇怪,这地方好像在哪里见过。再后来,冲过来许多凶恶的人来打他。对方人多,他想施展术法抵抗却发现没有一丝法力。就这样,他被暴打一通后绑在了树上。其他几人的遭遇和刘士奇类似,都是被突然间卷入画中。
述说完这些刘士奇几人这才注意到那位老头和两位老太太,仔细观察后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真的是你们?”
胡丽红弱弱地问过三人各自点头,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三人却很淡然,其中白衣老太笑眯眯道:
“安宁,我们这么急着来找你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
“哦?那就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