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不想再提起陆黔,含糊道:“说来话长,其实也没有什么。因为我发了一时的善心,没能让师父如愿看到,他恨的人受千刀万剐之刑,破坏了他和另一位师伯精心设计的圈套,这才迁怒于我。
我并不怨怼,师兄不能在我身边,我置身花花世界又有什么趣味?那才是无尽的煎熬。待在华山绝顶,至少可以让我静静的思考,守着和师兄的回忆过活,幻想他并没有不要我,只要我想念他,他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思过,连一次都没有。我认为我没错,那个人再怎么可恶,他也还是死了,留一具全尸,怎有那般为难?
师父师父的内心,有时连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这样的师父,不是那个从小慈爱如父的师父,他同样会让我恐惧。”叹了口气,道:“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一遍,我一定不再只顾着自己练功,而要多和师兄在一起,将他的心牢牢拴在我身上。可这样做,是不是也不管用?如果他心里本来没我,在遇到另一个女子时,他还是会改变心意。一直都是这样的么?日久情的恋人,到底是比不过一见钟情,是不是?”
暗夜殒心中亦受触动,道:“或许你说得没错。我想日久情,有时的并不是爱情,不过是一种依赖感,习惯了他时常陪在你身边,那就像一种亲人间的感情。说到一见钟情,才是真正有了心跳加速之感,不过那通常都是看中外貌,较为浅薄,最初的新鲜感一过,难免厌倦,难保它真正牢靠。却也有刚见面就爱得海枯石烂,永不变心,还能最终相守终老的这些爱情的事,难说得很。”
突然间心里一痛,苦笑道:“看来跟我同病相怜之人,这世上还真不少,就像玄霜算了,你不认得他,这小子倒很会讲道理。看来梦琳不爱我,也仅仅一直当我是兄长看待。”
南宫雪轻声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暗夜殒情不自禁接口道:“**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南宫雪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殒公子,我的事可都跟你说了。那你和楚姑娘你究竟是爱她什么呢?”
暗夜殒对刚才一事已经大是尴尬,道:“我我也不知道真的爱一个人,本来就说不清爱的是哪一方面,否则你只须去找个有相同特点的人代替,也就是了。只有她才是独一无二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要知我性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当时也没学过武功,却能够冒着危险去救她。以后教主收我为徒,我还是爱慕她,多年以来,我对梦琳的感情从没淡过分毫,这一辈子,我都只会爱她一个。小时候我心里自卑,不敢跟她来往,也很少跟她说话,只顾着自己闷头练武”
南宫雪笑道:“你也会自卑?我每次见到你,都是那般盛气凌人,我还以为你从小就这么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