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墨想说的是,盛家不出动天榜高手,对付不了双头蟒,但是天榜高手一旦出手,就是惊天动地,就算时隔十年、二十年,也一样能在龙首庙附近找到当年大战的痕迹,
可是,我和付子墨一路游过来,却连一块残垣断壁都没看见,这只能说明,当年盛家人到了龙首庙之后,还没开战就全部撤离了,
付子墨好像并没把心思放在这件事儿上,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干掉双头蟒:“我们都不擅长水下作战,就算达到先天境界,入水之后实力也会大打折扣;而且就算我们全都下水,也未必是双头蟒的对手,想干掉它,只能设法把它引上来,”
我没心思去听付子墨的计划,自己站起身来,在龙首庙二层绕了一圈,除了空荡荡的房间,二层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排头所说的那件儒门圣物在什么地方,
我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神魔血瞳,悄悄扫了一圈之后,忽然看见二层的角落里盘坐着一副身穿儒装的尸骸,等我走过去之后才发现,那人在临死之前,在自己身边布置了某种类似于障眼法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神魔血瞳,除非熟知某种秘法,才有可能看见那具尸体,
我用匕首往对方身上轻轻一碰,那具尸体顿时化成尘土散落在地,跟尘土一?散落的还有一卷竹简,那卷竹简刚一出现,一股浩然正气就喷薄而来,
我不等正气全面爆发,立刻出手如电地把竹简给塞进了怀里,在连山袍的压制之下,竹简上的气息仅仅泄漏了一点,就再次被掩饰了下去,
但是,这一点点正气也瞬间引起了付子墨的注意:“李孽,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看具尸体而已,”我伸手从死者的衣服下面抓出一本线装的手札,向付子墨的方向扬了扬,那本手札应该也是儒门的某种法宝,上面的正气虽然没有竹简强烈,但是也足够应付付子墨了,
付子墨他们三个一?走过来时,我已经把手札给翻开了几页,手札的前半部分应该是出自古代某个大儒,字里行间不仅全是儒家的经意,而且字迹之中正气逼人,
蕴藏在手札里的正气,如果不是事先被消耗掉了一部分,光是这本手札就足够儒门中人大动干戈了,
付子墨看了看手札道:“看样子,盛家人确实动过手,只不过不是在这里,”
杜渺看见我询问的眼神之后,开口解释道:“儒门宝物属于消耗类的东西,上面的正气用一次就少一点,现今儒门没落的原因,就是因为修行儒家经意的人越来越少,即便是儒门中人也很少会动用至宝了,”
我点头之后快速翻动了几下手札,手札的最后一页上出现了几个用血写上的大字“盛成王误我盛家”……
我脑袋里陡然转过了几个念头之后,沉声问道:“付子墨,你们邪异楼进鬼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付子墨愣了一下,冷声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我知道付子墨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把自己进入鬼眼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才强调道:“我原本以为宋夜雨派人进鬼眼,是为了找盛成王,或者是寻找儒门至宝,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宋夜雨的目的不在儒门上,我们的目的没有冲突,我也不想跟你争什么,我想,你邪异楼的目的,应该跟宋夜雨相同,知道宋夜雨的目标,我才有办法自救,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付子墨摇头道:“想知道我们目的也可以,不过,我们事先的约定需要修改一下,”
我手臂刚动,付子墨就忽然跃出两米开外:“我劝你还是别动手的好,你我功力相当,你一时半刻杀不了我,但是弓卫却足能干掉你的朋友,”
付子墨说的不错,弓卫擅长远攻,而且功力不弱,一旦我被付子墨拖住,他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杜渺击杀,
付子墨笑眯眯地道:“你也别生气,我义父,也就是楼主,一直告诉我,自己的命应该握在自己手里,跟你合作,我必须多加小心,我也不希望河滩上的事情再次发生,我觉得……”
“那好,我不问了,”我不等付子墨说完,就强行打断了对方,从背后抽出刀来,
“你真想动手……”付子墨脸色一变,连退了几步,弓卫也弯弓搭箭往我身上瞄了过来,
我冷声道:“我不是想跟你动手,但是,我也警告你,最好不要对我出手,”
我扬刀指了指弓卫:“不管你们谁动手,我都不会还手,只要我一死,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你……”付子墨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论单打独斗,杜渺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活活咒死任何一个高手,他现在不出手,是因为没有诅咒对方的媒介,只要二层多出一具有血有肉、灵神没散的尸体,杜渺就能把付子墨他们统统干掉,
咒师可怕,就在于他们能杀人无形,但前提是他们手头得有施展咒术的媒介,
因为盛家人身上有儒门正气,就算他们死了,尸体被杜渺拿来当媒介,咒术也施展不开,杜渺混在盛家的队伍里,邪异楼和狼盗却没在他身上多做纠缠的原因就在这儿,但是,杜渺拿我的尸体当媒介,效果就不同了,所以,付子墨在没干掉杜渺之前,绝对不敢杀我,
我向付子墨笑了笑之后,挥起长刀往楼板的正中心上砍了下去,长刀剁上生铁之后,火星四射,金戈交鸣的声响震耳欲聋,
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