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鸣笛后,飞快的开走了,我双手摸着玻璃,看着渐行渐远的学校,不知道这一走,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现在我唯一的担心,就是学校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奶以后,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别看了,你怎么了?”
我回过身来,才发现我旁边还坐着一个少年,他短短的头发,有一半都是白的。看着他不羁的眼神,我感觉他应该不是第一次,不然为什么这么泰然自若。
“捅了初三的大哥,你呢?”我回道。
那少年不以为然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某些人,教训了一番而已。我叫郭可,一中初三的。”
“我叫王贝,四中初一的。”
郭可有些惊讶,调整了一下坐姿,叫了一声:“卧槽,你初一的,十三岁?”
我嗯了一声,郭可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想当年我上初一的时候,也就敢打初二的。你比我**。”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进去过?”
“那里面什么样子?”
郭可准备回答我的问题,不料前面坐着的警官,转过头来呵斥道:“你俩能不能他妈别说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冲牛逼呢?”
郭可冷冷一笑,把身子往后退了退,斜躺在椅子上,从前座背篼里拿出一张纸跟笔,然后不知道在哪写什么。
我回头看着窗外一闪即过风光,心中掠过一丝悲凉,原本属于我的大好时光,原本可以随便看的景致,现如今,都是匆忙的从自己眼睛里划过,再看时,已经消失了。
郭可拍了我一下,把写好的纸递给我,我拿在手里,他在纸上写到:“等会进去了,如果咱俩分到一个号里,里面有人指使我们,咱们一起干了他。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在号里比在学校还舒坦。”
我看着郭可,他从我扬眉,大概是说怎么样,我伸出手,做出ok的举动。郭可看到我的行为,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接着闭上眼睛,嘴里哼着歌曲,似乎他坐的车,是要去郊游一样。
车停了以后,后备箱的门打开来,我俩被押往不同的地方,我进的是一间小房子,里面昏暗不清,只有上方的天窗,照射出来一丝光亮。
坐在我前面的警官,三十多岁的样子,两腿放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叫什么?”警官问我。
“王贝。”
“性别。”
我木讷的看着警官,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逗我玩呢?
“老子问你性别呢,听见没有?”他声音很大,似乎像是地狱里的审判官一样,狰狞不堪。不过我不怕,我斜着头看了一眼警官,哼了一声。
警官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冬子,过来!”
冬子走了进来,看样子十五六岁,穿着囚衣,光秃秃的脑袋,一脸的汉奸相。他冲着警官喊了一声:“报告警官,请问有什么事情。”
警官对少年说:“去看看他是什么性别。”
少年嘿嘿一乐,说了一声是,接着走到我跟前,伸手拽住我衣领。我骂道:“草泥马的,给我放开,信不信我打你啊!”
少年凛冽的目光注视着我,随即一拳打在我小腹上,骂道:“我艹,还他妈挺横的!”
“冬子,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检查!”
少年赶紧点头道:“好的警官。”
他伸出手要脱我裤子,我抬起腿踢在他肩膀上,少年一个踉跄,撞到了桌子上。此时的他,正好站在天窗下面,那微弱的光亮,把他照的格外清晰。
警官骂道:“冬子,你他妈行不行啊?”
冬子被警官这么一说,激发了荷尔蒙,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接着膝盖顶在了我肚子上,我疼的难受,直接倒在了地上。
冬子转个身,小腿压着我的脖子,手上解开我的皮带,把我裤子给脱了。
“卧槽,还挺大的!”
“男的女的?”
“报告警官,是男的!”
冬子起身后,我也爬了起来,提上裤子后,警官一脸不屑的对我说:“让你说你不回答,记住一句话,这里问什么说什么,别废话,听见没有?”
我恶狠狠的盯着冬子,也没理会警官的话,冬子站在警官后边,仰着头,一副我是警官的红狗,你能奈何我。
警官坐下接着问我:“出生年月。”
“1993年6月。”
……
结束问话之后,我领了一套衣服,和冬子穿的一样,还有各种洗漱用品。我有点懵了,难道我要在这里常驻不成,我可不想这样,我开始着急了。
“去外面站着!”
我无精打采的走出小房间,外面蹲着七八个年龄相仿的,其中有个是郭可。我走到郭可跟前,他问我有没有被打,我说有,还他妈脱我裤子呢。
郭可告诉我习惯就好,我很无语,这东西还能习惯,感情进来一次还想第二次。我旁边几个人聊的也很欢快,就像这不是进的少管所,是新生报到一样。
这时走过来一个很高的警官,拿着电棍,眼神犀利的盯着我们。原本还在议论的我们,一下子就被这个气势给镇住了,大家纷纷沉默,等待警官开口。
“向右转!”
听到警官一声喊,我们七忙八乱的胡乱转,结果遭到警官的一顿揍。接着,我们排好队,等待他的训话。
“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不管你是大哥也好,是扛把子也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