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就是情报里说的那个怪物吗,什么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而已。”
“达乌斯,我们也都还是小孩好吧。”
“说什么呢维普怀特,我们可是已经成为月夜骑士了哦,自然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已经完全不是小孩了,比起那些只知道干等着食物来找自己然后疯狂争抢的废柴们不同。”
“如果不是因为空大哥他们,我们也和那些人一样只能坐等食物吧。”
“啰嗦啦,就算没有他们,就靠我们两个,也完全可以做到同样的程度。”
“你又说这种逞强的话了,分明一开始连月夜骑士是什么都不知道。”
“哼,那是因为我不屑于主动去了解那种东西,没有能力让我放在眼里的我都不屑于。”
“又开始了,真羡慕你这样有活力的人啊,虽然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说了我可不和那些坐等死的家伙们一样,我的名字可是达乌斯,总有一天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名号。”
“虽然夸张,但是说的是啊,如果没有了这种程度的活力,你就不是我知道的达乌斯了。”
那是存在于寒冷的过去里的,某段将人生转折的记忆的开始。记忆里自己藏在黑暗中,在这黑暗里能让她感到少许的安心,而在那黑暗的外面,则是冰雪覆盖的世界,灰蒙蒙的天空不断延伸远方,仿佛没有边界。
记忆里外面的世界,是无穷尽的殴打和叫骂,黑压压的人头乌云般的压过来,里面是冲天的怨气,像是要把她给撕碎成碎片,那是血淋漓的记忆。
于是自己就被黑暗包裹住了,如同摇篮或是温床,仿佛只为保护她而存在。躲藏在那黑暗里,便于外界隔离了,再也没有打骂和杀意,再也没有恐惧驾临到她的身上,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黑暗突然被撕开,她再次看到了外面的光芒,那么刺眼,像是要把习惯了黑暗的她给刺瞎。
没有看到印象里恐怖的一幕,没有成群的人带着杀意和莫名的怨气走来,只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发出男孩子的腔声,交谈着,一个声音里带着傲气和不甘,一个则是声音柔弱。
他们交谈着,不知为何就大笑起来,他们看向自己,不是那种自己早已看管的,猩红的野兽般极度不善的眼神,他们朝着自己伸出手,一边扯着蹩脚的理由,一边把自己,从自己造的黑暗里拉了出来。
于是自己和他们一起,再次站在了那冰雪的世界里,远离了被恐怖支配的生活,第一次拥有了家。
...
安内梅斯深吸一口气,把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霖的声音在她的视野里加速的放大,两人间拉开的那段距离似乎终于要被追上了,安内梅斯距离霖越来越近,却又放慢了速度,因为霖一动不动的站在不远处的前方,安内梅斯也因此才能够追的上他,她看的出这小子的行为是多么的暴露出了意图,他停下来必定有着可以不畏安内梅斯接近的理由,安内梅斯谨慎的停下来震动的羽翼。
“我还真是被追的很狼狈啊,”霖正面看着安内梅斯,脸上带着毫不畏怯的神情,“抱歉抱歉,你其实是很想近身的交战吧,毕竟你现在的武器是那双尖刀般的爪子。”
“这种啰嗦的话就免了吧,谁都能看出你这狡猾的小子一定又埋下了什么未知的陷阱。”安内梅斯冷哼。
“才没有那回事呢。”霖耸了耸肩,脸上写满了“我真的没有骗你哦,你不相信我也买办法啊”的意思。
“既然你那么担心的话,那么进攻的一方就换我来好了,”霖推了推眼镜,比出五根手指,沉默了两秒又抽回两根,“五招,不,三招,我会打败你。”
“只有语言上用能力的你,真的做的到吗?”安内梅斯反唇相讥,“虽然我无法和启示录拥有适应性,但仅仅是从启示录里提取出的液态魔力赋予的这个姿态,你也不可能将其击倒。”
“那么来尝试一下吧,看你能否撑过三招。”霖抬起光之弓,大量的光之矢喷吐而出,化为光雨。
“交战了这么久了,还没搞清楚,不管你射出再多的箭,只有这种程度的箭矢,根本无法贯穿我体表的甲壳。”
安内梅斯大声叫出,她看着倾盆的箭雨迎面飞来,却一动也不动,既不闪躲,也不防御,仿佛那些箭矢根本没有进她的眼中。光之矢不断的划过她的身体,发出钢铁碰撞的声音后弹开,甚至没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显眼的痕迹。
地面上插满了被弹开而落地的光矢,而安内梅斯通体黑色外壳,依然带着毫发无损的样子,矗立在满地的箭矢中央。
再她看来,这种程度的攻击不过和风吹在身上是同样的程度,不疼不痒。
“怎么了,魔力耗尽了吗,还是没有力气抬弓了,这阵攻击甚至不如之前,”安内梅斯声音冷冷的,“我可是帮你记着数呢,这是第一招,我安然无恙。”
“谁说过,刚才那是攻击了?”霖只是微微笑着,发出反问的语句,“我可从未在那些光矢里注入能够伤到人的魔力量啊,它们不过是钥匙罢了。”
耀眼的光芒忽然在脚下依次闪耀,每只插入地面的箭矢都发出了青白色的光芒,那是魔力运转的迹象,安内梅斯看到自己所站位置的地面都在发光,仿佛地面之下蕴藏着什么大量的宝石,反射光矢的光线。
震动和冲击一齐,在下一刻破开了大地,化为升天的光柱,光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