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吗?”那天,映出了夕阳残残晖的山谷,博恩看着背对自己面向谷内的空问道。
“不知道,我们还能有什么可以做的事吗?”空哽咽着的嗓音发出充满了迷茫的话语,“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集结在一起,又为了什么一直天真的努力到现在,我们为了什么而努力的活下去,又该怎么样才能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活下去......”
身旁甚至没有响起脚步声,那两人就神秘诡异的出现了,博恩惊诧又带着畏惧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那两人。
作为主的金发女人走在前,高贵神圣的气质从发梢延至脚尖,站其身旁便不禁心生朝圣之感,而身为仆的男人隐藏在斗篷下跟随主人的步伐后,像是在伟大的主人面前不得不收敛自己所有的威荣,博恩只能从兜帽下看到一双仿佛燃着火的眼睛,是真正的燃烧着焰火。
“现在的你,能否理解我告诉你的一切,”女人说,“明白那些真相,的确是真实的。”
“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懂啊,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全部。”负伤歇息在一旁的达乌斯烦躁的询问。
“是真的,”空说,以博恩的视角,他只看到了空垂下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个骗子,所有人都被骗了,被蒙在鼓里却还嘻嘻哈哈的照常度日。”
披着头蓬的仆人忽然上前,有力的手腕遏住空的下巴强迫其抬起头,空根本没有能力反抗这个手腕里的力量,只能任凭自己的脑袋被扭过去,双眼直直仰视着那金发的女人,仰视她会让任何人都内心颤栗的目光。
“下界的东西,”愠怒和轻蔑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明白向你提问的是谁,明白你必须要尊敬,”仆人又用力按压空的脑袋,将他整个身体都压制的跪倒下去,“和低头。”
“混账你干什么?”这样作贱他人的行径,以达乌斯的性格直接就恼怒了,他大叫,可忍耐不住想要挥舞的拳头却也只能被禁锢在包扎的绷带内。
若不是女人以主的身份制止,那名仆人已经动手将达乌斯致死致残了。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博恩不会像达乌斯那样轻易动怒,但也无法做出合理的思考,这个时候,他只是遵循了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做法,向他们的领袖,向空发起请求。
“已经,无法在骑士团待下去了,”空说,“我选择和这些人合作,他们的许诺或许就是我们最后可以握住的稻草。”
“我选中你们并给予你们救赎的机会与权力,”女人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但你们该知道夜之女王也会全力回收分散在你们这边的碎片,战争的方式效果甚微,所以要另辟他路。”
“我们就是你要走的另外跳路吧,要我们从内部握住碎片的掌控权,全部收入囊中,但这样我们必须要有人继续留在骑士团内做内应,可这恰好是我们现在最拒绝的事情......”空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女人话内的意思,可他无法立刻做出决定。
“我去,”博恩忽然说,“如果这是必要的话,就由我来吧。”
“博恩,我以为你本该最厌恶被揭露了伪装后的骑士团。”空看向他。
“我们剩下的朋友已经很少了,如果做这些能够帮助到我们的话,我只想为了大家而做些什么,最初的我盲目的跟着你们进入了骑士团,仅仅只是抱着一份恨世的内心,甚至没有什么固定的想法,但大家给了我第二个家,所以能为了大家而做些什么,已经是我努力下去的动力,”博恩回复到,“空,我只有两个问题。”
“你说这个世界是骗子,它欺骗了所有人,那它是犯下了伤害所有人的罪孽了吧。”
空点点头。
“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不是也会被很多人视为一种罪呢?”
空这次沉默了,脸上犹豫的表情显示了他很难说出这个提问的答案,可最后还是忍耐着点下了头,他不愿对自己所剩无几的朋友犯下这种天真愚笨的欺瞒。
“我不该让怕刀的人握刀,别做了博恩,我根本不配做你们所有人的领队,你不必什么都听从我说的。”空立刻伸手按住博恩的肩膀,想要说服他。
博恩摇摇头,“不,你就是我们大家的领袖,我们永远都相信着你,有你在我们才永远不会穷途末路无处可走,”他继续说,“确实拒绝罪恶惩罚罪恶是我想要坚持的,但在那更之前的是,我只想为我的家做些什么。”
......
博恩的拳头从莱尔的脸边打过,莱尔凭借强大的反应力和身体单部位的爆发力,虽然躲开了正面的拳击,可外凸的骨刺还是划破了面颊,流出的鲜血被前移的骨刺尖端带成一条线。
“梦的残渣是什么意思?你们这群人都爱玩文字游戏吗?”莱尔推手击在博恩没有骨刺覆盖的部位,将他的手臂弹开,再度挥刀斩上,“我不是陪你嚼口舌的,我要听的是能让我接受的答案。”
骨刺的血刀接连碰撞,尽管有了启示录力量的强化,可再坚硬的骨刺仍然无法占据血气的上风,持续不断的交战声内,又一根断裂的骨刺坠落脚下。
“你知道与否,都跟这一切无关,在我们走的路上,产生纠葛的人那么多,你们也只是其中之一,只是涉及在将要结束的一环,有什么特权必须知道一切呢?”
博恩遮遮掩掩的态度让莱尔有些烦躁,他知道博恩仅仅只是想拖延他们罢了,这个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