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会进入这个车队的每个人,都只是出于一种逃避和自甘堕落的心理,我们都在等一个解放的契机,”胡子男说着,突然变成了自抒情感,语气里也染上神伤,“这个车队,其实不能算一个好地方,不过对于我们这种人也足够了,也像是个家,非要说我们还有是害怕再失去的,就是这个临时的小家里,一同行车的大家伙。”男人头扬起,有泪珠在侧脸流过,男人不像是会随意落泪的男人,他落泪总是有着什么能戳中内心的理由。
空想了想,他也不清楚自己想的对不对,但他还是挪动着身体,胡子男感觉到有东西贴近了自己。
“我只剩自己一人的时候,很孤单很难过,叔叔和哥哥也是只剩下了两个人,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资格动手捕猎,但你们需要有人坐在身边,我就在这里坐着。”
胡子男愣了愣,没有动手擦去自己更加婆娑的泪眼。
“哈哈,好啊,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能办到的,不就是动手捕猎这种事吗、”胡子男大笑,搂上了空的脖子,“来,虽然我教不了你怎么挥枪,但是可以教教你使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接下来闭上眼集中精神,照我说的做,我先来试试你能否有资质驱使魔力,首先你需要让精神都去感受自己身体最中央的地方......”
高个子坐在树下,偶尔看两人,更多的时候境界四方,枪扛在怀里,一只手在围巾下摩挲着枪身,那上面,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这让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血迹主人曾弹跳的脉搏,五指的触感宛若产生他们存活的错觉,死去的真实就更加冰冻指尖,他就不会容易睡着,他需要警戒,夜晚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