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方泽一个纵身从墙上跳下来,手中的符咒在身体还在半空的时候瞬间击出,那十几个身着红色衣服头系红绳的鬼物,在那红色身影从门内弹出的时候,顿时消失不见。
刚才好像站满人的院落,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三个。方泽手中符咒击打在毫无准备的女鬼身上,“砰”的一声气爆声传来,立足未稳的女鬼,直接被打的翻了好几个跟头。
这女鬼身上那原本极为绚丽的嫁衣,现在变得七零八落,顺直柔顺盘在头上的青丝,现在也变得凌乱,几支珠钗都摆放的乱七八糟的。散落下来的青丝,遮掩了女鬼那原本俏丽的容颜。
透过那遮挡住前额的发丝,我甚至都感觉到了那女鬼怨恨的目光:“你们都要死!”怨毒的诅咒了我们一句。
听到这话我手中的杀生刃都横在了胸前,紧张的盯着女鬼,都已经做好了和女鬼拼杀的心理准备。而我预想会进攻的女鬼,诅咒了我们一句,非但没有进攻,相反的竟然扭头离开了这里,我刚刚追了两步,就失去了这女鬼的踪迹。
瞥眼看到悠闲站立的方泽:“怎么放那个女鬼走了?”
方泽笑呵呵的来到女鬼刚才被打倒的地方,捏起一小块泥土,小心的放在封口袋里,这才跟我解释了一下:“我并没有在院落周围布下符阵,这女鬼离开在我的意料之中,换句话说这女鬼是我故意放跑的,因为我还要依靠这女鬼沿途留下的气息,追寻古墓的确切位置。若是布下阵法搞的女鬼魂飞魄散,谁给我们带路呢?”
说话的时候方泽招呼屋内的妇人一声。听到方泽的招呼声,妇人才敢打开门看看,刚才那女鬼叫魂的声音与最后这声惨叫,同样毫无阻碍的钻进了妇人的耳朵,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方泽的嘱咐的话,在听到那吹吹打打声音的时候,妇人就把门打开了。
看到这空荡的院子,忙问方泽是不是女鬼已经解决了。
墓穴的事情方泽并没有往外吐露,听到这话敷衍了一声说女鬼已经被解决了,日后再也不会找二黑子的麻烦了。
这肯定的话语让妇人喜极而泣,对方泽连说了几声感谢的话语,慌忙进屋查看二黑子的情况,原本以为驱除了女鬼,二黑子那苍白的脸色会变得红润,干瘦的身体会变得饱满起来。纳袂槎偈笨辶讼吕矗骸靶∠壬,我家黑子怎么还是这样??
方泽苦笑了一下,说女鬼虽然已经驱除,但是黑子耗损的阳气却是要慢慢来补,不是说驱除了女鬼,耗损的精气就会自动回来。而且就算是黑子的精气恢复过来,两年之内也不能再做体力活。
这妇人脸色一黯语气变得有些愁苦:“哦,谢谢小先生。黑子能活命就好。”
我和方泽并没有在这里多待,交代了妇人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这里,走在回去路上的时候,我始终有些不放心,就问了方泽两句,我们并没有解决女鬼,万一那个女鬼再来纠缠二黑子,那可如何是好?
因为我和方泽横加出手,这女鬼下次再来恐怕就不会和二黑子这样缠绵了,只怕会把怨气发泄在二黑子的身上,或许当晚就会把二黑子吸成人干。
“你担心的不错,不过你可以放心,被我的符咒打伤,没有二十年的时间,那女鬼休想再出世害人。就算是我们这次下墓没有能将女鬼击杀的话,二黑子这一生也不会再受女鬼纠缠。”说到这里的时候,方泽叹息一声,“二黑子精血耗损严重,就算是自此以后悉心调养,只怕也活不过四十岁。”
“活不过四十岁?!”我惊讶了一下,这么说的话,二黑子就只剩下了十几年的性命。如果这样的话,二黑子是不用担心二十年后才能再次害人的女鬼了。“那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二黑子他妈呢?”
方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傻么,这话如果说出来,只怕二黑子连同二黑子他妈连十年都活不了。”
我懂方泽的意思了,没有人能乐观的面对死亡,若是方泽说出这话,等于是在二黑子母子身上压了块大石头,数着日子过活,心理必定受尽煎熬,在这种心理下,只怕没等活到十几年就会吓死。
“你以为谁都能和你一样么,跟女鬼睡了一夜毛事没有。”方泽轻哼了一声。
我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现在每当说起这件事,我就感觉自己腿肚子有些发软,忙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现在是去追踪女鬼下落么?”
方泽看了看这同化在黑夜中的深山,沉吟一阵说了句,夜晚在这山路上行走危险很大,稍有不慎,就有掉落悬崖的危险。所以方泽说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到黎明时分再出去寻找。
黎明距离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不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女鬼的气味会不会消散。见到我犹豫的神情,方泽好像一眼就瞧出了我内心的想法。说我们追踪的是女鬼身上的阴气,只要不是正午阳气浓郁的时刻,残留下来的阴气就不会消散。
回到房主家的时候,李妍还没有睡觉,见到我们回来,兴冲冲的询问我们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与详细的过程。
方泽倒是没有吹嘘,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用方泽的话说,别的事情还可以吹嘘吹嘘,这种事情如果吹的太大,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的命吹进去。
至于打伤女鬼为什么没有对二黑子家收取报酬,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二黑子家太穷了,在遇到这种人家的时候,方泽也只能退而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