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画布,其上鲜血淋漓,一具被扒光皮的尸体,就悬挂在那画布之上,那猩红的血肉,随着那束缚的绳索晃动,在来回的摆动,就像是一支巨大的毛笔在来回的摆动。
这画布原本就位于最深处,因此并不易被差距,这具被扒光皮肤的尸体,就像是那热水烫过的耗子缩成一团,如果不是骨骼的支撑,估计就彻底成为一滩血泥。
当我走近尸体,以我的验尸经验,也不禁眉头深锁,这具尸体被处理的很好,整张人皮几乎是被一次性的扒光,这点从对方身上肌肉的切痕,就能够很清楚的看到。
以往也出现过杀人剥皮的变态杀手,那多半是基于一种宗教信仰,或者是自身患有某种肌肤疾病,从而对人皮有着某种偏执,或者就是源于报复。
在这起案件中,凶手的刀法很好,一次性就完成了剥皮,虽然看似比用药物更加的残酷,但是这并不是简单的寻仇行为,因为在凶手完成剥皮之前,被害人已经死亡。
随着距离的靠近,我发现这死者的身形十分的熟悉,很像之前沈爷告诉我,消失的杨淮。
“难道杨淮死在了这里?”
我的眉头一皱,片场那里消失了三个人,如果这是杨淮,那么杀人的凶手就只是剩下齐宏宇和那神秘的执行者了。
在我的主观判断上,齐宏宇是不具备这种杀人手段的,那凶手就只剩下执行者了。
但这件事在我这里,根本就说不通,那执行者杀死那记者的时候,是简单的一击毙命,可是在这里,却是选择了繁复的剥皮手段,这不符合常理。
而且之前片场已经被包围,那执行者就算和杨淮有仇,也必然会选择更加快速的手段,而不是这样,所以在我看来,这凶手或许是另有其人。
“奇怪,那么大的画廊,难道就没有人照看吗?”
我示意赶来的张凯等人将尸体给放了下来,同时看向四周,这偌大的画廊,如此多的油画,我们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有人出来,这也未免太反常了。
“这是一个字?”
当张凯将尸体放下,我再次看向那画布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愣,由于之前尸体的遮挡,我并没有太去在意那血迹,可当尸体不在,那血迹居然有一种浑然天成之感。
这是一幅画,一眼看去,就像是一片血色的海洋,而在尸体的背后,那是海洋的尽头,原本头颅的位置,赫然是一颗红日,这应该是一副海上日出图。
但这幅画也可以被看成是一‘誓’字,这字的很多比划联系到了一起,使得一般人很难分辨的出,可若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就让案子变的更加奇怪了,凶手不光将被害人扒皮,还用其血液完成了这样一幅画,如此一来,事情就变的不再简单了。
根据现在的情况,几乎可以断定,这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一位画家,否则根本就无法完成那具尸体在画布之上的创作。
这样一想,这凶手就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画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这里也存在画家。
“莫非最后一个人是画家不成?”
我忍不住往更深处去想,在练衣裳收官的地方,出现了两起命案,我并不觉得这是巧合,这极有可能都在她的计算之中,而这案子彼此之间就应该存在联系。
“之前这五人组只是杀女大学生,如今为什么要杀男人呢?”
同时我心中也存在极深的疑惑,根据齐宏宇的档案,这五人组的目标应该只是大学女生,可现在这两起案子根本就不对,这意味着,我们对于五人组的了解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如果他们都没有被催眠呢?”
李思琪走到了我的身边,对于我的推断,她一直都不认可,但是碍于霍局长的安排,她并不能够直说。
“或许吧!”
此刻我的心中也有了动摇,之前我们遇到齐宏宇的时候,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就算有人在他的意识里埋下了种子,可是想要唤醒也需要时间,而这距离这里案发的时间却是极短。
还有那神秘的执行者,就算对方在一开捣乱之后,就跑到了这里,可他杀人的时间也并不充裕。
这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跑到这里,很有可能这个人已经死去,那么这个死者是杨淮的几率也自然就会随之降低。
虽然一个催眠师,可以控制数个人,但这种控制绝对不会像电影中看到的那么夸张,人都是有自己的抵抗情绪的,这种情绪是一种本能,因此再厉害的催眠术,也都会受到阻碍,而人数越多,这阻碍也就会越大。
因此一个催眠师,如果想要被自己催眠的人,同时进行各种不同的行动,其难度也很大,而以眼前的形势来看,这些被催眠的人,显然行动都异常的迅速,这就有些反常了。
“这是?”
就在此时,我突然留意到了一幅油画,那幅画被人钉在一面墙壁之上,这画中的角色是一位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一脸抑郁的坐到一条青色的小河旁,在她的身后,那河水之中,能够看到一些黑影,应该就是她身旁的人。
这幅画能够吸引我,是因为这油画中的女人,很像练衣裳,但是从这幅画的背景,还有这女人的一些细节,我能够发现,这幅画中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练衣裳的母亲。
之前我一直都在追查我父亲那支冒险队的去向,而现在看到这一幅画,我自然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