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一句话,却是让莫寰霆的浅灰色的瞳眸暗黑了下去。
但是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仅是继续安静的开车,只是那车速却是比刚才要快许多。
一下子,车厢内又开始安静,向豌再次觉得如坐针毡起来,她侧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满是严肃的样子,就跟冰雕一样坐在那,杏眸转溜了下,“……其实莫先生唱的那首歌很好听,甚至比原唱都好。如果不是一个深情的人,是不可能唱出那首歌得韵味的,莫先生……你曾经肯定一个人的很深。”
以前向豌看过一份很靠谱的调查报告,那报告说,******除了天生以外,还有一种是因为后天受到过强烈的刺激,一度对异性失去了希望,所以才会将感情****在同性身上。
难道莫寰霆也是这样?
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女人深深伤害过他啊!
“向豌!……”是不怎么友善的声音,不对!应该说算是带着怒气的声音。
于此同时,那车亦是直接靠向了路边,然后停了下来。
向豌的小心脏颤了颤,她看着男人将近光灯关了,然后熄火,他更是解开了系着的安全带,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意识到这点后,她整个人都处于警戒状态,死死地盯着他,好似能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他转过了身来,眼神里却是一片的冷意,全然了刚才温和的模样,他脸上的神情易是肃然,道:“连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弄不明白的人,就少揣测别人的感情。”
这话听上去虽然并不严厉,更像是一句忠告,但是混着莫寰霆脸上的神情,向豌听着却是浑身发冷。
这话,明明就是话里带话。
她不服气,回道:“我并不觉得我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生活,我自认为已经做到最好。”
她将“他”已经列为不会来往的对象,这样处理难道不好吗,还不够好吗?
“是吗?”显然是不相信的疑问句,莫寰霆扯唇轻笑,“既然你自己觉得已经做的不错,那就先这样,就怕你会再犯傻,全世界那么多的男人,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说完,他系上了安全带,再次发动了车子,重新驶上了路面。
这时向豌亦不想再说什么,她靠向身边的车窗,外面的灯火在她脸上若有若现的闪过,她轻声呢喃了句,“是啊,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
回到莫行馆的时候,显然已经不算早,但是里面却是灯火通明。艾管家一见到莫寰霆跟向豌回来后,素来紧绷的神情亦是有了一丝松软。
他恭敬的伏在莫寰霆耳边低语了几句。
亦在此时,向豌看见莫寰霆脸上的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并没有多在意,自顾自的换好了拖鞋,在她直起身时,莫寰霆就站在她的跟前,她眉头皱了皱,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时,突然有只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他在她耳畔低语,“奶奶来了,今晚好好演,嗯?”
对此,向豌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倒也相对安静。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却让她着实有点不舒服,他就像是城墙一般将她护在身前,或许乍一看还真像是“浓情蜜意”的一对。
不知是不是错觉,此时的向豌在素来严肃的艾管家脸上看见了一抹促狭的笑。
她想,肯定是错觉,这有什么好笑的呢?
向豌是被莫寰霆单手揽着腰进的大厅,然后穿过大厅,一路来到了偏厅。打开偏厅的门进去,就见莫老夫人以及红嫂在那。
或许是夜深的关系,莫老夫人身上披着一件珍珠琉璃翡翠衫来留下暖意,她一边喝着热腾的茶水,抬眸看见来人后,便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脸上笑逐颜开起来。
对于这位老夫人,向豌心存好感,更是觉得每次一见到她,心里有暖意正在恣意流淌,所以当莫老夫人朝她伸出手,嘴里说着,“小豆子,快过来给奶奶瞧瞧”的时候,她果断的挣脱开了身边某人的禁锢,直接奔赴那个怀抱去了。
当然,若不是某人有意的松手,她自然也是甩不开的。
莫老夫人一拉向豌坐到身边后,第一时间就捧起了她的小手,细细端详起来,见手上的冻疮已然有了好转的迹象,便笑了,“看来红嫂的那膏药作用很大啊,这双小手正在慢慢恢复了。”
向豌亦是笑着点头,“嗯,红嫂的膏药很管用,要多谢红嫂了。”
“哪里的话啊!大少奶奶开心就好……”红嫂笑应。
这样称呼的转换,向豌并不傻,看来莫老夫人已经知晓她跟莫寰霆领证的事儿了。难怪今天这么晚了,竟然还会过来,想必是刚收到消息吧。
是莫寰霆通知的吗?
此时,向豌看向了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他安静沉然,似乎正在想些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被轻拍了两下,她将视线收回,看向身边的老人时,却见她正瞪着坐在沙发上的莫寰霆,好似很不满的样子。
她怒,“臭小子,你跟小豆子都扯证了,怎么连个戒指都没有。还有,婚宴呢,怎么也没听说要举行婚宴,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简直就是乱七八糟,我从小难道是这么教育你的?”
向豌:“……”
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