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天哥让我好好休息几天调整状态,乖乖等着项南回来,然后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旅馆,而我也找到了被绑在厕所里的妈妈。
妈妈问了我很多问题,问我为什么会招惹这些人,问我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去凤凰台当舞女,还问我是不是不想认她这个妈妈了。
我很难过,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追逐金钱,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妈妈能安稳生活而已,可是我没有办法把这些话说给妈妈听。
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落魄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已经是极限,如果让她知道我为了生计而去凤凰台工作,不知道她会自责成什么样子。前面十八年都是父母在保护我,十八年后的我已经长大成人,应该独当一面保护我爱的人。
可是妈妈好像不在乎我所做的一切,她抱着我一直哭,先是指责我不听话后来又哭着说她对不起我,没有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说我不在意有没有钱,只希望我们两个人能平安地生存下去。妈妈没有回答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把她扶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突然听到她说了两个字:生活。
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想起了爸爸以前说过的话,他说生活和生存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生存只是单纯地吃饱活着,而生活除了物质需求之外还要追求精神需求。爸爸说他不想让我和妈妈只是简单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而是要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享受生活。
以前的我不懂爸爸的意思,可是当我经历了那么多才知道,大多数人都停留在生存的层面,而没有学会生活。我曾经站在金字塔的上层享受过生活,如今却要和大多数一样为了生存而奋斗。
这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落差让我很沮丧,尤其是看到妈妈布满泪痕的脸,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她给了我生命,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却没有回报给她任何好处。
我希望让妈妈安享晚年,所以我必须工作必须赚钱,而当时的我被凤凰台禁锢,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项南。
楚浩天提起过项南很多次,我觉得从他注意我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打算把我送给项南了,这个想法在我的心里沉淀了很久,也因此对项南很好奇。
直到三天之后露西打电话给我,让我早一点去凤凰台,我才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项南。
自从第一天上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凤凰台,也没有动过逃跑的心思。虽然我很讨厌天哥,但是天哥有句话说得很对,做事要动脑子。
我不是没有脑子,只是不知道逃跑应该注意的事项,我需要学习逃跑的技能,而我逃跑的第一步就是离开凤凰台。
当时的我逃不开天哥的控制,所以也没有办法离开凤凰台,但是如果我搭上了项南就不一样了,我很清楚项南这个人对天哥而言非常重要,而且比天哥还要有权势,否则天哥也不会每次提起项南都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要去见项南,要利用项南带我离开凤凰台,这是当时的我心里唯一的念头,也是能想到的唯一一个逃脱的办法。如果这个办法奏效,那我就能一劳永逸地离开凤凰台,如果这个方法没效,那我哄得项南开心,天哥也不会为难我。
怀着单纯的想法,我第二次踏进了凤凰台的大门。
因为时间很早,所以凤凰台里还没有客人。我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一楼的设置,就转身去二楼的衣帽间。我不知道如何面对露西,于是走得很慢,想尽量避免和露西碰面,没想到我刚走到楼梯间就看到了露西。
她好像是特意站在楼梯口等我一样,看到我之后连忙走下来迎接我,担忧地拉着我的手往前走,问,“天哥有没有打你?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就想劝你不要逃,可是…;…;天哥当时就在我旁边,我没有办法回信息。”
我点了点头,让露西不要自责。其实当天哥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天哥找过露西,而且还威胁了露西。
她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就算是露西不给天哥电话号码,天哥也能找到我,横竖都会被天哥抓住,和露西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露西见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心情也好了不少,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桃花啊,你还记得项南吧?天哥提起过几次。天哥今天包下了整个三楼要为项南接风洗尘,所以才让你今天过来。”
桃花两个字让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口,脑海里出现了天哥的脸,登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露西,楚浩天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能笑着提起他?”我真的不明白露西为什么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露西有些尴尬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笑道:“天哥除了脾气古怪点之外也没什么缺点,而且…;…;他还给了我一笔钱。”
听了露西的话我心里一凉,说到底还是因为钱,只要给了钱,楚浩天想怎么折磨露西都可以。
或许是发现我有些失望,露西又拉着我的手,劝现在对你已经很不错了,你是第一个安然无恙地从天哥床上走下来的女人。你也别想那么多,女人不都得过这一关吗?与其免费给人上,为什有意让你去陪项南,你就高高兴兴去,我看啊那个项南一定是个大人物。只要你让项南高兴,以后的日子可不容易多了啊!”
我以前觉得露西的三观很正,可是那时候才猛然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