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话都半真半假,很难让人猜到哪句真哪句假;
比如,都是喜欢玩的人,喜欢逗圣女,也能跟圣女玩到一起去;
再比如,对圣女都很包容,帮她的马虎性子收尾。圣女屡屡要暴露身份了,杨清都帮她兜着;昔日圣女跟教主吵架,快把圣教掀了,教主顶多是躲着她走,也没有如何限制她。
细思起来,真是惶恐!
明阳望着杨清的目光,再不是敌意满满了,而是同情万分:杨公子,你可能……你很大可能,被我家圣女移情了,你知道吗?
杨清:……?
明阳这种饱满怜悯的目光,真是让杨清觉得莫名其妙。
明阳也不是只关注圣女的感情问题,在知道杨清和云门弟子们中了“无香”后,他第一想法是扬眉吐气:该!活该!死了好!
第二想法是:不能死。杨清死了,圣女得伤心死。
所以还是任劳任怨地找水堂主聆音吧。
西南这片大部分城池,都是魔教的地盘。白道在这边的消息网很弱,以前都是躲着的,现在因为魔教式微,白道的关系网都从水底下浮了起来,看起来多了很多。但势力最大的,仍然是魔教。
自然了,白道都算是进入魔教的家门口了,总不能指望在人家家里,自己坐大吧?
杨清联系云门弟子不太方便,火堂主明阳要用魔教的关系网,就太方便了:他们一路走来,靠的也是魔教人提供的线索。因为毒性拖得越久,治疗起来可能越费劲,或者根本药石罔效。三个人的赶路,也赶得很快了。
且杨清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清瘦下去。之前真气还时灵时不灵,现在则是大部分时候都不太灵了。实在是他之前几次跟明阳打斗,与明阳这种武功高手相斗,真气的运转自然比旁人快得多。
快得多,消散得也多。
现在三人行中,武力占据优势的,只有明阳一人了。也幸好这边都是魔教地盘,明阳往旁边一站,就没人敢不长眼过来找茬。
三天后,几人终于到了一座清溪镇。据明阳的手下给的消息,“水堂主现在就在清溪镇上的百芳楼中。”
明阳嘴角抽了抽:百芳楼,这一听,还是青楼的名字。
真不晓得一个女人,跑青楼跑得比他们大男人还要勤,是什么到底。
先在客栈订了两间房,望月跟杨清去休息,明阳则找上魔教的关系网问,“上次不还是宜什么楼吗?怎么这么快又跑到清溪镇来,卖身给这什么花楼了?她一个人,能卖几次身?开青楼的瞎了眼,敢买?”
属下赔笑,“堂主开玩笑了。凭水堂主的姿色,主动要进青楼,谁会拦呢?火堂主居然有事找水堂主啊,水堂主一定很高兴。”
“……她高兴?”明阳冷笑一声,笑得属下弓着的身体再往下压了压,唯恐惹了这位煞星不愉快。而明阳心中满是不耐和嫌弃,若非圣女有需要,他一点都不想主动来找水堂主。那么奇葩的女人,他一点都不想见到。
火堂主太了解了,嗤声问,“她是不是又惹了什么大麻烦?”
“这次倒不能怪水堂主呢,”属下小声八卦,“水堂主原来在宁县的宜春楼做花魁做的很自在,突然有人抢她的风头,跟她抢男人。水堂主因为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就只能以一个花魁的名号去斗了。然后斗输了。另一家的花魁背后好像有朝廷官员撑腰,把咱们水堂主给赶到这个镇上了。这家百芳楼,远远不如水堂主以前待的那个宜春楼名气大,客流质量高呢。”
属下八卦的满脸唏嘘。
“……”明阳默一下,黑着脸问,“她去青楼去出了瘾,你们也听出了瘾?不就是当个青楼花魁,在哪里不一样?用得着你们遗憾?”
属下干笑两声,知道这位火堂主是个只喜欢杀人放火的狠角儿,对女色向来没兴趣,对水堂主,也从来没好气。当然不敢在火堂主面前,为水堂主说话了。其实大家做属下的,真的挺喜欢水堂主啊。那姿色,那妖娆,那风华……在水堂主手下谋事,只要长得好,水堂主荤腥不忌,全可以往床上聊着走,乃是大家的福音啊。
不像跟着火堂主,命随时悬腰上,啥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殊不知,火堂主也很嫌弃他们这些人:水堂主手下的人,大约是圣教中最无用的、以色侍人的废物了。堂主本身的武功就烂的出奇,能指望他们是高手?
明阳没理会属下那嘴脸,沉思片刻,道,“去通知她一声,我要带两位贵客过去,寻她解‘无香’的毒。见到这位贵客,她会很惊喜的。”
谁知道属下说,“堂主,如果不太重要的话,这时候就不要去烦水堂主了吧?”
“嗯?”
“她现在正被两个公子抢,陷入了一段复杂的爱恨情仇中,正在烦得不得了。恐怕这时候,没心情管救人的事呢。”
火堂主额上的筋抽了抽,一听到“爱恨情仇”,他脑海中就有一大段乱七八糟的联想出来。
他咬着牙,“你让她好好准备!救了这位‘贵客’!我来帮她解决她的‘爱恨情仇’!”
“真的么?!”这位属下,明显很喜欢水堂主,听到后很惊喜,“太好了,属下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