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轻轻碰在了一起。

小麻雀还装模作样般,在他手骨上跳来跳去,脆脆欢喜道,“这是小岛吧?这个岛真好看!哇,我要在这里住下来!”

她的声音离他这么近,杨清屏住呼吸,扶着额头的手不敢动了,唯恐打扰到门外那个小姑娘的思路——即便她吵闹的声音,离他更加近,带给他的头疼感,更加强烈了。

望月一边装作小鸟说话的声音,一边压低声音跟门内杨清说,“清哥哥,清哥哥!”

“怎么了?”杨清同样低声问她。

望月顿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弱啊,很累的感觉。

她说,“你手动一动,你个子那么高,我垫着脚好累!”

是啊,杨清手扶着额头,望月要把他的手影当作小岛,让自己扮作的小鸟踩上去。但她个子比他低,就要垫着脚配合。垫脚这么久,却是很累的。

杨清的手,就从额上移开,动了动。迟疑一下,往旁边抹去。

那只鸟儿,居然跟随他手的晃动开始身子摇晃,跟着他一起往下走,声音惊恐,“怎么了怎么了?这个岛居然会动啊?”

杨清眼中噙了笑。

见惊惶的鸟儿扑着翅膀飞上了天,俯下小脑袋看下面,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只鳄鱼。”

鳄鱼?

杨清挑了下眉。

配合望月,两手并在一起,换做鳄鱼的影子来。

门外的望月,是何等惊喜!杨清真是好聪明,她在这边玩,他看一看,就摸索出来,能陪她玩了。

小鸟在半空中,对鳄鱼深情款款,“鳄鱼鳄鱼,你是我的好朋友。你觉得我这个朋友怎么样呢?”

望月刚扮演完小鸟,就换角色换成本来的声音,低声催促他,“清哥哥!”

别不理我!

杨清“嗯”了一声,头靠着门,缓解头痛,口上慢悠悠道,“麻雀是么?我觉得你怎样?我觉得你好吵。”

“……”小鸟仿若遭遇晴天霹雳般,呆在半空中,不动了。

门外望月,也傻眼疑惑:杨清嫌她吵?他是嫌小麻雀吵,还是嫌她本人吵?

一时间,望月又是生气,又是失望:她看他一个人太寂寞,努力逗他笑,逗他半天,还拉他一起玩,就是怕他一个人呆着瞎想。结果他不瞎想了,他嫌弃她吵!

望月不想跟杨清玩游戏了!

手影欲远欲走,那只鳄鱼,摇晃着站了起来,温柔道,“小麻雀,我觉得你特别吵。但你就是无聊生活中的报喜鸟。我日日听着你不停说话,叽叽喳喳,我不能忍受,某天早上起来,再看不到你这只吵得我头疼的小鸟。”

望月:“……”

看着窗中人影。

她看他片刻,慢慢依偎过去,鸟儿在鳄鱼头上啄了一口,“你每天都会看到我的,不要担心。我脸皮特别厚,你赶都赶不走我的。”

窗纸上,鸟儿与鳄鱼相依相靠。

现实中,两人却久久不说话。

好一会儿,望月听到门中一口叹气声,她立即问,“你怎么啦?”

杨清笑了下,“没事。就是突然好想看看你,抱一抱你。”

“我也是啊!可你都不出来!”望月自己的感情,只会比杨清的更澎湃。她心中一股股的情思,急于宣泄的情感表达,都被门窗隔开,让她好生失望。

就在这时,望月听到了外头的轻声,“杨姑娘,快走!”

江岩的声音,该是看门弟子们要回来了!

望月跟杨清低声说,“哥哥,我明晚再来看你,还陪你玩。但不吵你了,好不好?”

“好啊,”杨清应她,踟蹰下,说道,“如果你见到掌门师伯,控制下你的脾气,不要跟他吵。”

咦?

望月疑惑。

我为什么会见到云门掌门?

我多么听话,除了来看你,我就是在你们云门晃,都是躲着熟人走的。我才不会遇到你的掌门师伯,让你为难呢。

不过面上,望月满口干脆地答应。

杨清笑:她一答应得这么爽快,他就预感到,她肯定又要出点问题了。阿月没心没肺,向来这样。他都有点习惯了……杨清只能希望望月记得自己的嘱咐,别去跟掌门师伯争执,让掌门师伯发怒。

杨清的说法是对的。

望月又连着看了杨清两天,隔着门,陪他说话。他都没吃东西没喝水,前两日还开口跟她说话,第三日,他都不怎么吭声了。望月也知道他的问题,很心疼他,想办法要送点食物送点水给他。但是杨清拒绝,开玩笑般说自己越惨,掌门师伯心软得越快。

望月气道,“随便你!反正你饿死了,我就去找新的情郎!”

他笑而不语。

望月继续刺激他,“一二三四五六个!我喜欢的男人多着呢,和我配的男人多着呢。你才轮不上。”

杨清哀伤重复,“是啊,阿月妹妹喜欢的人多了,才轮不上我。”

望月顿一下,转而安慰他,“其实你长得好,在我的一二三四五的情郎候选中,你是顺位第一个!别伤心,努力!”

杨清被她逗得乐不停。

望月听到他的轻松笑声,才放下心:看来杨清身体还好,笑起来的声音变化并不大。不过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那个掌门师伯还不肯放他出来呢?

望月心想,再不放人,可能我就要忍受不了去偷男人了!

云门掌门没有给望月这个机会。

第四天,望月晌午时分在客房无聊着,侍女敲了敲门,“杨姑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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