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你把苏铭当什么?证明你魅力的工具?”
“他又不眼瞎,他还很聪明。我什么态度,他肯定能感觉到。你不用担心这个。”望月说,“就一个月嘛,让我体验一把不同的男人……”
杨清沉默。
他自己知道望月的可爱有趣。喜欢玩,活得热闹潇洒,男人可能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妻子,但一定喜欢这种类型的**。和她在一起,多么有意思。他自己是特别的能忍,特别的理智,才能一直扛住望月的追求?
然而苏铭、苏铭……
他半晌后,问,“阿月,你是……厌烦我了吗?”
这么快就厌烦他了?
望月吓一跳,忙仰头,捧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真挚的眼神,还凑上去,想亲他。杨清被她说来就来的风格吓一跳,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旁边拽了拽,离开自己的怀抱。这可是在外面,两人单着师叔和师侄的名号,她不能乱来。
望月诚恳说,“清哥哥,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我最爱的就是你了。你不会拦着我,不许我玩,对不对?”
杨清心情复杂。
以前这些话,望月根本不跟他交流的。她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现在她知道跟他说了……望月本来就是爱玩爱闹的性子,她又不做什么,他虽然无奈,但也不想拘着她,改变她的本性。
规规矩矩、只围着他一个人转的阿月,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了。
杨清万万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谈个情,还得看小**欣赏别的男人去。
他说,“一个月太长了。”
“十天?”
“五天。”
“啊……”望月很失望。
青年在她发上摸了摸,温柔道,“阿月,只给你玩五天。我不想别的男人,跟我一样,看到你的好。”
他的忍功,也就到这个程度而已。前提是,望月真的只是玩一玩,不和苏铭产生暧=昧,不玩弄苏铭的情,也不让她自己被苏铭玩。
少女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杨清夸她,她就很开怀。
她仰头看着他,觉得他真是好。天下再不会有他这样的情郎了,连这个都能包容她。她还怕杨清接受不了自己的脾气呢,他要自己跟她交心,自己一直挺迟疑,怕吓着杨清。
但是杨清多好,没有被她吓着!
她跳起,就亲了杨清一口。
余光看到那边有弟子过来,这才挥挥手,潇洒地溜开了。
杨清知道弟子过来,是说院中几人已经问题解决,等他过去继续谈了。杨清在树下站一会儿,抹把脸,恢复了往日的形象,才跟随弟子进院去。
之后几天,杨清一直忙着跟原映星的博弈。
然他心思不属。常在想着望月到底在干什么——怕她收不住手。
想到望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是他默许的,杨清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为什么是这么个脾气呢?为什么不能对望月强硬一点呢?
可是望月本来就有点怕他,他再那么严格要求她,她只会更加怕他。杨清又不喜欢望月那么怕自己。现在的程度刚刚好。
就像是放风筝一样。
望月就是那个风筝,喜欢轰轰烈烈,喜欢热热闹闹,喜欢飞上天。
他则是那根绳子。给她飞,又不彻底放开手。让她时刻记得,他在,她不能太过分。
望月多喜欢看美男啊,多喜欢玩啊。这些杨清都知道。很多道理杨清都能自己想清楚,然而即使想清楚,还是放不下心。
原映星自然察觉杨清的状态不对了。云门掌门和诸位长老,轮番上阵与他谈。原映星最喜欢的,还是杨清。因为其他人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很容易惹火原映星,让原映星想要杀人。但杨清的度一直拿捏得最好。
为云门争利益,又不太得罪原映星。刚刚好压在原映星的那条线上,让原映星不至于肉痛,不至于觉得云门贪得无厌。但又真切为云门拉到了不少好处。
原映星手中有西域商路的一条线,可以分享给云门;需要云门助他打压别的魔门,一统魔门。
原映星手里还有跟朝廷的那层关系,虽多年不用,但只是因为魔教钱多,又有他母亲远在西域的那层原因在,他不想用,现在则可以拿出来用。名义上,原映星是朝廷长公主的外孙,他与皇室还有稀薄的血缘关系牵扯,也就是一个在朝一个在野,彼此不联络而已。云门需要回报的,就是帮魔教洗白,洗掉魔教给人那种可怕的印象。
双方就手中情报网,也可以拿出来共享,并从中获益。云门要求原映星改魔教教义,教义中有关任意杀戮、年年血祭、残害无辜之类的有关教义,都要改掉。在这方面,原映星则说,教义太厚,他懒得翻懒得改,云门要接受与自己不同的人,再议。
云门帮魔教跟别的名门正道牵线,缓和魔教和别的门派的关系,促进魔教和别的门派的合作,但云门在魔教这里,享有优先权。代价就是,云门要求魔教停止活人实验,不得解剖人体,对尸体不敬。原映星讽刺说:没有拿人体做实验,哪来的经验搞医学研究?你们正道用我们流出去的药啊医术啊之类的,不是用的挺顺手吗?享受了既得好处,就不要管我们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