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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失踪的阿丽娜,时隔一年半后,又在深夜离奇现身奥斯坦行宫。整个哈图萨斯都被惊动了,就连达鲁·赛恩斯都闻讯赶来。他不敢相信,一颗心都因此陷入莫名的惶恐,那个女人又出现了?是吉是凶?这会是什么征兆?
寝宫门口,入目是亚比斯充满戒备的姿态,他已经调派了数百名得力军士职守宫殿,更让自己的妻女拣选可靠婢女仆人带过来帮忙。
此时军医还在寝宫里忙碌,达鲁·赛恩斯命人叫来那个发现异状的奴隶,问明事情经过不由更加惊讶。从血里冒出来?!听着都让人全身害冷!他抬眼看看亚比斯:“你今天不是应该带兵出发吗?怎么还在这里?”
亚比斯目光如铁:“没看到阿丽娜平安,我哪里都不去!”
狄特马索连忙走上来劝局:“奥斯坦行宫人丁离散,将军负责职守,的确是走不开的。”
达鲁·赛恩斯冷哼道:“王子行宫的职守,理应交给御前侍卫,我这就派人来,将军就不用操心了。”
亚比斯变色道:“御前侍卫只负责王宫,这里是三王子殿下的行宫,殿下在时都从来不用禁卫军!如今怎能坏了规矩?”
达鲁·赛恩斯冷声提醒他:“他已经不在了!这座宫殿其实早就应该收回去,能留到今天实在已经是念在兄弟情分,怎么?你还想和我讲规矩?”
亚比斯气得胸膛起伏,不行!他说什么都不能让阿丽娜落到禁卫军手里!
“阿丽娜是殿下宫妃,就算殿下不在了,王子遗孀同样是王族!她回来,就是这里无可争议的主人!说什么收回宫殿?!哼,只要是在奥斯坦行宫,任何事情,都只能由阿丽娜自己说了算!”
眼看闹成僵局,狄特马索连忙站出来说:“听我一句,阿丽娜现在失血过多,究竟情况怎样还不知道呢,现在争论这些有什么意义?”
他劝告达鲁·赛恩斯:“我看这样吧,等在这里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陛下先回宫,有任何消息必当及时禀报。关于今后的处置决断,还是等阿丽娜醒过来再说吧。”
达鲁·赛恩斯愤然离去,但终究还是留下一队禁卫军职守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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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段长长的旅途,精疲力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血,是媒介!关乎宿命,是逆天行事得以成真的本源,命运的齿轮已开始转动,该发生的终究没人能够阻挡……”
该发生的?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又有哪一件是应该发生的?
喉咙里像有火在烧,口干舌燥,水!她现在只想找一口水!
“水!快拿水来!”
耳边听到人员骚动,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老泪纵横写满激动的脸。狄特马索?她果然死了吗?过往世代那些刻骨铭心的人和事,都已经在冥河对岸等着她?
“阿丽娜!你终于醒了!”
她看到了亚比斯,同样是泪流满面几乎不能成言。迟钝意识中手腕在隐隐作痛,抬手看到缠裹的绷带,以及其中阵阵散发的草药气息,是,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自杀了,在妈妈的墓碑前。可是……迦罗想坐起身,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稍一动作已是头晕目眩。
在亚比斯搀扶下,她终于勉强起身,摇摇晃晃走向窗前,入目明媚的阳光,庭院里熟悉的布局,这里是……奥斯坦行宫?!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