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周密安排,迦罗在大队探员的监管下,登上前往墓地的飞机。飞跃云层,日光正在天边隐没,看着窗外渐渐笼罩万物的漆黑,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黑人主管走过来询问她要不要喝什么,或者吃点东西,迦罗充耳不闻。
到达墓地已是深夜,马克·托纳德本是想安排在第二天启程,无奈迦罗不同意,她似乎一刻都不想再等。无花果树下的墓碑,看看站在身边似乎不打算离去的探员,她冷冷抛出一个字:“滚!”
黑人主管不敢违拗她,用对讲机传令探员退到外围,然而通过红外望远镜观察,迦罗的眼睛,竟在红外镜片观测下反射盈盈绿光,她赫然盯着各个探员坚守的地点!随后转过头,已然对上他!
马克·托纳德吃了一惊,她能看到?他们所处的位置根本一丝光源都没有啊!她目不转睛的对视仿佛在示威,马克·托纳德看得心慌,只能让所有探员撤出墓地,只用这一个望远镜观察动向。
迦罗终于转过头去,就这么背对镜头坐在墓前发呆,然后,她躺倒下去,卧在地面斜铺的大理石墓碑上好像睡着了。马克·托纳德透过望远镜密切观察,他不明白她执意来此是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忽见她躺卧的身体下面有大片液体溢出来!通过红外热感,他突然意识到那是血!
马克·托纳德勃然变色,骤然想起她手中是有利器的——那个箭头!他立刻跳下观测车飞奔过去,用对讲机大声喝命:“快!她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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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开了,两个手腕都割得非常深!汩汩鲜血泉涌而出,迦罗看着,竟露出一抹悲凉的微笑。他们很想要这个吗?想把她变成可持续再生的活体‘血库’?真的,事情到了今天,她已经没有余地再活下去。就这么结束吧,结束对她而言,会是一种幸福!
鲜血浸染墓碑,她就这么躺倒在血泊中,意识渐趋模糊。
马克·托纳德带人赶到,他已经呼叫了救护车,此刻扑上去想查看伤口止血,谁知他一个200斤的壮汉伸出手,居然拽不动她!马克·托纳德吃了一惊,是他的错觉吗?她的身体…天哪,她的身体居然在向血泊中沉陷!
他瞪大眼睛,在场探员也惊呼起来,没错!不是幻觉!她的确是在沉下去,如同溺水者一般沉入地面!马克·托纳德立刻呼喝所有人上来帮忙,想把她拽出来,可是任凭他们使出多大力气,就是没法减缓沉陷的速度!片刻功夫,她整个人都消失在血泊中,马克·托纳德的手也跟着一起陷进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鲜血弥散的地方明明是坚硬的大理石墓碑,他的手怎么可能伸进去?!
随着迦罗消失,大滩的鲜血也开始缩小范围,如同池塘干涸的快镜头播放,血泊面积越缩越小,眨眼睛已经逼近马克·托纳德的手,他万般惶恐拔出手,下一刻,触目惊心的血泊就消失无踪,如同是被吸进墓碑,半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现场一片静寂,很长很长时间,每个人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从极度惶恐中回过神的黑人主管大声下令:“挖!挖开墓穴!”
墓穴挖开了,原本就是空冢的地方根本什么都没有!马克·托纳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敢相信却已不能不信,跨越时空,难道她……真的不属于这个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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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知道自己死了,无尽黑暗中,她感受到意识里的某些东西正在被抹去,而另一些,又正在苏醒。她看到了妈妈,看到她拿起厨房里的刀,竟一刀刺进胸膛,位置,正是曾经留下的那道伤口!四周响彻惊呼,父亲扑上来了,惊惶失措中对姑妈大喝:“快!快叫救护车!”
迦罗吃了一惊,妈妈……自杀?!她不是心脏病发作?
救护车到来时,伤者却已不见踪影,父亲一个人瘫坐在厨房,只茫然吐出几个字。
“阿芙罗狄特,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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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图萨斯,今晚注定无人入睡。
劫狱者顺利逃脱令新任国王咬牙切齿,达鲁·赛恩斯震怒下传召众臣,当头喝问亚比斯:“说!哪里来的骑兵?!”
亚比斯不冷不热的回应:“费因斯洛和裘德手里,有的是大把骑兵,很奇怪吗?”
达鲁·赛恩斯面色阴冷:“阳奉阴违?鲁邦尼的家眷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你把她们接走想干什么?”
亚比斯说:“都是辅佐三王子殿下的近臣,家眷内人的私交一直都很好啊,臣妻想找她们做做伴、聊聊天,有什么不可以?”
达鲁·赛恩斯冷声提醒他:“他们袭击王城哨堡,犯的是叛逆大罪!鲁邦尼已经是被通缉的罪人你不知道吗?”
亚比斯更加冷峻的回应:“直接辅佐王室的近臣,即使有罪不累及家人,赫梯法典我还是熟读过的。”
达鲁·赛恩斯忽然笑了:“一会儿拉别人的老婆孩子磨牙聊天,一会儿又有心思熟读法典,你这个猛将是不是闲得太久了?难怪有人说,养兵就像养狗,时不时就要放出去溜溜,养得太久恐怕变成猪。”
他故意夸张一叹:“看来你是需要放出去溜溜了,这样吧,我命你立刻率兵支援卡鲁克的人马,全力协助他夺回阿林娜提!”
亚比斯脸色一变,狠狠反将一军的国王冷笑着:“怎么?你想抗命?既然你熟读法典就说一说,臣下公然违抗王命,该如何处置?”
亚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