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立刻瞪大眼睛,姐弟恋?
迪丽娅王妃看到她惊讶的表情,问道:“有什么奇怪吗?”
“她们是姐弟!”
“兄妹通婚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迦罗立刻了然,是啊,她又忘了这是在3400年前。
迪丽娅王妃接着说:“二十多年前,娜姬雅公主也因为政治需要被指婚远嫁埃及。殿下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但有什么办法呢?殿下从小就是国王最不喜欢的孩子,平日很多正式场合都不允许他出席,这种联姻大事又怎会考虑他的感受和意见?也就是从那时起殿下变了,他开始崇拜权力,也开始憎恨一切,在拉麦利迦的帮助下,他终于拥有了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但也因这力量而变质,这些年来最令我害怕的,就是担心有一天他会被这股力量吞噬,成为它的牺牲品。”
王妃的眼中充满浓重的悲哀:“我常常在想,如果没有娜姬雅公主这道伤口,是不是太子殿下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迦罗听说却不由一声冷笑:“可笑!世间万众,有谁的一生会不受伤害和痛苦?无论在上的王还是最底层的奴隶,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每个人的生活都会面临各自不同的关卡和不幸,都一样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和重要的人,这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上天并未应许人的一生一帆风顺。在我的家乡曾有一位哲人说过,人的悲哀并非源于他的不幸,而是源于他认为自己是不幸的。其实马库赛尼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你也要承担很大责任。”
“我?”迪丽娅王妃露出惊讶的神情。
迦罗鼻子一哼:“真搞不懂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包容他体恤他,你是他的妻子,不是母亲。应该就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啊,哈,**就有一百多,那他把你这个妻子当成了什么?你可以自己说,他有没有体恤过你心里的疼痛和苦楚?”
迪丽娅王妃露出痛苦的神色,一言不发。
迦罗接着说:“而如果说他从小就被惯坏了,根本没有这种体恤别人的意识。那么你就有义务去提醒他啊,如果连一句提醒和责备都未曾说过,哈,那他再混账又怪得了谁?”
迪丽娅王妃愣住了,眼泪在沉默中泉涌,悲声叹息:“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看来我的预感没有错。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是莫名的心慌,其实我今日说给你听的这些事情和想法,都是这许多年积压在心头从不曾对人说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之后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再不说出来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因为……看到了你,就如同看到结束的末日。”
迦罗一愣:“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迪丽娅王妃露出一抹十足悲伤又讽刺的微笑,喃喃道:“赫梯强兵已然将殿下逼入绝地,到如今,连一个被掳的女人在敌人地盘都可以有这种胆量,口舌无忌,结果……还需要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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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与迪丽娅王妃站在露天平台上,而天台下面竟是笔直陷落的深渊。此时,大姐纳岚一行就在山脚下。若非亲眼所见,纳岚实在不敢相信竟有人会将宫殿建在如此险峻的地方。
伊赛亚告诉他们:“山崖最高处是王宫,旁边地势低一点的是祭祀神殿,而东边建在地势最陡峭处的宫殿,就是马库赛尼的老窝——黑怒崖。据我打探的消息,你们的阿丽娜此刻就在那里。”
大姐纳岚眉头紧锁,几日走访她越来越感到此行面临挑战之艰难。整座瓦休甘尼城依山而建,平日身处市井倒还不觉怎样,但若要接近王室领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山脚下,一道横亘的城墙将整座城市分成内外两部分,王室贵族都居住在内城中。连通内外的三道城门平日均有重兵把守,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若不是依仗伊赛亚通天的人脉,她们想要混入内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地势陡峭的山崖无疑又是第二道难关,她们要如何不被察觉的上去?又该如何混入王宫?
伊赛亚说:“你们若要救人,只可巧取,不能强攻。”
“问题就在这里啊。”
萨莉满眼担忧:“战场上拼命倒还容易些,至少没有后顾之忧,但若要把阿丽娜平安带出来,可就不是拼命那么简单了。”
伊赛亚哈哈一笑:“怕什么,还有我呢。你以为我的人脉是到山脚就断了吗?最迟明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几日下来,三姐妹已充分见识到伊塞亚的本事,他不愧是瓦休甘尼市井第一的流氓头子,萨莉甚至怀疑还会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像他这么吃得开。整座城市好像都是他家的后院,俘虏圈禁地、巡街卫兵营盘,无论走到哪里,他只要打个招呼,就可以大剌剌的出入自如。
所有这一切,都和伊赛亚阳光开朗的个性密切相关,他的亲合力似乎特别容易让人沉醉,三言两语便可化敌为友,一场赌局或酒肉,就可以让人把他当成生死之交,现在就连布赫,对他也是另眼相看了。
萨莉发现自己的心乱了,事实上自从知道了他是拉麦利迦之子,她就再也无法摆脱心头那一股莫名的烦乱。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有一天,伊赛亚忽然这样对她说,萨莉在刹那间张惶不知所措。
“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爱上我?”
她故意让自己显得凶悍,却不知早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