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过了哈苏要塞,兄弟二人便要分道扬镳了。眼看叔叔要走,美莎才着急起来。坐在老爸怀里却是拉着赛里斯的战袍披风不撒手:“叔叔,我也要去哈尔帕,带我走吧。不想回哈图萨斯,回去就要继续坐牢,太没意思了。”
赛里斯被搞得哭笑不得,看小女孩一脸委屈,好像立刻就要哭出来,心疼劲上来就真是不忍拒绝:“呃……王兄……”
“你闭嘴!”
一次又一次被公然摒弃,郁闷老爸真是要磨碎后槽牙了,一边呵斥兄弟,一边就要瞪眼气人孩子:“美莎,说什么呢?回家怎么就成了坐牢,天底下有那么华丽的牢房吗?”
小女孩不服气:“再华丽也是牢房,我要去哈尔帕!有叔叔在的地方才有自由。”
这样的评价实在让赛里斯超级受用,当家老爸却快要气死了,掰着孩子小手一再催促:“真是把你惯坏了,放放……快放手。”
不放!就是不放!美莎的脾气上来,反而抓得更用力,这一刻,好像放走了叔叔,就是放走了自由的机会。凯瑟王头顶冒青烟,真奇怪这小子是给女儿吃了什么mí_yào?万般没辙,只得将满腔火气撒向可恶兄弟:“你还愣着干什么?脱下来!”
赛里斯两眼翻白,淫威当前,也只得认命乖乖解披风。
“美莎,你看到了,叔叔也没办法,呃……这个……送你了。”
“哼!”
渴望自由的小孩满心懊恼,在这一刻,真有一种遭遇背叛的感觉。解下来的披风愤愤扔在地,像发誓一样大声威胁:“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和雅莱一样讨厌!”
抓到机会的老爸立刻接口:“没错呀,你才知道,他们是父子,本来就是一样讨厌。”
美莎抬头奉送愤恨不平小眼神:“阿爸更讨厌!”
眼看任性脾气闹起来,大姐赶快上来解围:“好了美莎,叔叔回去还有正事要做的,真到了哈尔帕,也不可能再陪你到处玩。再说了,真去了,你就不怕美赛姐姐整天都要被雅莱欺负了,躲都躲不开?”
“他敢!”
美莎更气,而此刻与自家老爸一同端坐马上的小男孩,则拼命吐舌头送鬼脸,一副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猖狂挑衅:“来呀来呀,有什么不敢的?那是我家地盘,我说了算,哎呀……”
雅莱挑衅出口,立刻遭遇家长狠狠一记削:“臭小子,存心裹乱是不是?”
眼看小女孩委屈泪珠子‘唰唰’滚落,赛里斯有点慌神了,挠头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脱口而出:“王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个阿爸是怎么做的呀……”
凯瑟王恶狠狠瞪眼只有一句话:“你走不走?再不走后果自负。”
知道小丫头这回他是肯定拐不走的,赛里斯也只好狠心做恶人了,打马扬鞭率队东去,满心嘀咕但愿美莎不会那么记仇吧?要是……今后真不理他了可不妙。
轰走了抢位兄弟,转过头来,被惹毛的委屈丫头绝对不好哄。
“好了美莎,别哭啦,以后有机会,阿爸带你去哈尔帕好不好?干嘛非要和他走啊?”
美莎拒不接受,愤愤躲开父亲擦眼泪的手:“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骗人当好玩,到第三遍就已经不灵了!阿爸说了有三十遍、三百遍了吗?哼,说话不算数,还不如不说,叔叔比阿爸好,就是因为说去哪里能兑现!”
凯瑟王满心叹息,一身为王,他又何尝不希望能有这份随心所欲的自由?质问当头,能清晰感受到孩子的那份委屈,只能一再保证:“阿爸说的话,都肯定能兑现,只是个时间问题……”
小女孩更激动:“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啊!时间时间等等等,再等下去我都要老了。”
啥?!
所有家长辈都被当场雷倒,随即四周响彻哈哈大笑,大姐戳着脑门笑骂:“美莎,你才多大呀,就敢说老?那大姑姑岂不是早都老得没法看,干脆别活了?”
凯瑟王搂着活宝丫头努力忍笑,在耳边郑重承诺:“放心,阿爸兑现诺言,保证是在你老之前,好么?”
美莎郁闷难解,奇怪这有什么好笑。哼,家长的诺言,才从来都是可信度基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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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不再像来时那样赶时间匆忙,放缓速度,沿途遇上好风景,为了尽快‘取宠’捞回一颗心,父女畅游天地,放开马蹄去撒欢,凯瑟王也总能带女儿痛快过把瘾。
“怎样?还敢说叔叔比阿爸好么?”
马踏繁花,领略风光美景,美莎的情绪迅速阴转晴。领着狮子姐姐在原野上尽情撒欢,采摘野花编花环,一个戴给姐姐,一个戴给自己,还有一个送给阿爸,算是对顽固家长终于开始学着向叔叔看齐的肯定吧。
“阿爸小时候最喜欢玩什么?”
凯瑟王哑然失笑:“我们玩的可生猛了,全是打打杀杀的游戏。”
小女孩来了兴趣:“我也要玩,是什么呀?”
他立刻摇头:“那些都不适合女孩子,太野蛮了。”
真的?小孩心性,越这样说越好奇:“到底是玩什么呀?阿爸快说。”
他抿嘴坏笑打死不开腔,要说小时候干的那些事,现在回想90都是整人的恶作剧,或者干脆拿危险当刺激,这方面坚决不能传授,否则让死丫头效仿玩出来,今后岂非都是在挑战他的心脏承受力,还想活么?
陪伴出游,做父母的心情,能看到孩子这样开心,本身就已是最大的安慰。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