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忽然向伙计一使眼色,两个人当即扑上来把迦罗摁住,扯下背囊‘哗啦啦’往车上一倒,商人一眼就看到钱袋。
“200塔克里?臭丫头,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钱啊?!”
迦罗又惊又怒,可是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看商人的脏手伸向黄金杖,她怒声大喝:“不准碰,你会遭报应的相信吗?”
商人冷然一笑:“报应?对不起,我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女人的狠话!”
他打开布包,空气在一瞬间凝结,商人愣了很久才确信不是眼花:“这是……黄……黄金?!”
在场的四五个伙计,眼睛也全都直了:“真的假的?这么一大块……都是黄金?”
迦罗看看众人的表情,忽然冷冷一笑:“没错,足色纯金,足够让你买下整片森林!只不过……就这么一块啊,你们六个人要怎么分?”
商人一愣,分?谁说要分?他压根也没有这种想法啊!可是这般说辞却分明挑动起伙计们的yù_wàng,几个人对看一眼,忽然就扑上去把商人摁倒在地。
商人大惊失色:“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
抢到黄金杖的伙计狠狠踹一脚,冷笑着说:“我们是工人,不是奴隶,拿钱做事!可是你付的工钱,好像不包括抢劫这一项吧。”
摁着老板的人说:“还废话什么!有了这个,今后就再也不用给人卖命当苦力了。”
于是,见财起意的商人遭了报应,他也和迦罗一样被五花大绑扔上车。一人负责在车上看守,剩下的四人就围着黄金杖琢磨起来,一个人说:“拿斧子来,现在就分!”
“不要!”
迦罗急了,意欲挣扎,却被看守人一巴掌打翻:“老实点!现在还有你说话的份?”
一人拿来斧子,抡圆了狠狠砸下去。‘当’的一声火化飞溅,谁也没想到,黄金杖居然分毫未伤,而他手里的斧子却只剩一段木柄。伙计一愣,抬起头,‘啊’的一声大叫瘫倒在地——崩飞出去的斧头,竟然砸中另一名伙计,大半个斧身都嵌进脑壳。
天哪!分赃居然分出人命,这立刻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剩下的伙计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怎……怎会这样?不是说黄金质地很软吗!”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听着,这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就说……就说他在树林里被野兽叼走了。”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商人和迦罗,商人吓得大叫起来:“我……我我……我也保证……打死不说!我……对天发誓!”
几人暂时将注意力回归黄金杖:“现在该怎么办?”
专门负责起火做饭的一人有了主意:“把煮饭的大陶锅拿来,把这玩意熔化开了再分。”
几人立刻捡柴生火,架起大陶锅:“呃……要不要放水?”
“屁话!这是熔金子,怎么能放水!”
直接把金杖放进陶锅,三人就殷殷切切围着陶锅,等待它化成金水。柴火噼里啪啦作响,陶锅里已冒出股股黑烟,矗立其中的金杖却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有人急了,另一人却说:“这是金子,哪会那么容易化开?再等等。”
等!耐心的等!忽然‘啪’的一声,经受火烤到极限的陶锅骤然炸裂!碎片纷飞,火堆旁立刻响起一片凄厉哀号。一个人被碎片刺中脖颈,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另外两个人虽没有致命,却赫然已被炸瞎了眼睛!
惨烈景象当前,吓得商人嚎啕大哭,那个负责看守马车、幸运躲过灾劫的伙计也彻底吓傻了;迦罗呢,她实在没想到,黄金杖……难道真会让擅动者遭遇报应?
“救命啊——!”
伤者惨呼凄厉,回过神来的看守人飞奔过去,却是直奔火堆中的黄金杖,压根不理受伤同伴。他冲回马车,一声大喝驾车狂逃。
马车一路冲出山林,直到走上官道,唯一幸存的伙计才从极度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终于停下马车,喘息粗重的回过头,看向车上五花大绑的人质。
“你们看到了!那……实在就不能怪我……”
他的表情如同魔鬼俯身,看看黄金杖锋利的杖尖,站起来向商人走去。
“不……不要,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商人满眼惊惧,拼命哀求,立定杀机的伙计却丝毫不为所动,手起杖落就结果了老板性命!他随即看向迦罗,然而,就在黄金杖浸润鲜血的时刻,拉车的马忽然惊了!一声惊嘶人立而起,把车上人齐刷刷掀飞出去!迦罗狠狠砸中路边一块岩石,行凶者却摔在马车另一侧,惊马挣扎中,载满货物的车身竟向伙计侧翻下来。
“不——!”
伙计大惊失色,下意识举手抵挡,却没发现还拿在手里的黄金杖,锋利杖尖竟赫然指向自己!‘噗’的一声,马车砸中金杖,不偏不倚刺入他的咽喉!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迦罗过了很久才挣扎着坐起身。
在岩石上磨断绳索,她站起来走向马车。黄金杖卡在马车与死者之间,迦罗推了半天也推不动,只能解开马匹,再从车上找来绳索,一头套住马,一头套住车,赶着马才一点点把侧翻的车身拉起来。车下的伙计死状凄惨,瞪大的眼睛分明还不相信这是真的。迦罗拔出他咽喉上的黄金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