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尔曼一下子破涕为笑了,她抿了一下嘴唇:“靳总出手还真是阔绰。”
“谬赞。”靳北城难得笑。即使是当初在纽约的时候他反追她,他的脸上似乎也是很难看到笑意的。也就是说,在最开朗的那段时间,他也很少笑。
人的性子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靳北城不爱笑,尔曼也不能够强求。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笑地好看,他伸手摸了一下尔曼的头发,尔曼轻笑,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腿上,半蹲在地上。
“你还没给我答案。”男人又开始追问了。
“我说了给我点时间。”
“时长由我规定。就现在。”
“……”
尔曼最终还是不肯告诉靳北城,她需要思虑。复婚是一件大事,之前两个人之间纠缠了那么久,很多事情都需要考虑。
中午的时候,尔曼还是跟靳北城一起去参加了蒋晏的订婚典礼。
尔曼当初也受到了霍瞳的邀请,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她不放心冯知一个大男人带着靳北城去参加婚礼,所以就刚好拿了那张请柬也直接一起跟过去了。
自从昨天帆帆的事情发生之后,尔曼就开始对冯知一万个不信任了。
*
中午十二点,海港酒店。
蒋家和霍家选择了在a市举行订婚仪式,但是来参加订婚仪式的,却是a市和b市各界的名流,霍家在b市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尔曼并不是很了解蒋家的情况,所以在去海港酒店的路上询问了靳北城。
“蒋晏的家庭,很显赫吗?”
尔曼问了一句,有些小心翼翼,因为问出这样的问题原本就是很尴尬的事情。
无缘无故地去打听人家的家世。
“恩。”靳北城不可置否,能够让靳北城那么骄傲的人说出一个肯定的字,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毕竟当初靳父创业的时候靳氏在a市已经算得上是商界巨擘了。
蒋家,是什么来头?
“是吗……”尔曼自言自语,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意知告诉她的那些话。
意知总是挂在嘴边的一个词就是“云泥之别”。
她就好奇,蒋家到底是显赫到什么程度,让对蒋父有救命之恩的恩人的女儿这么谨慎难受。
冯知开着车,因为考虑到靳北城身体的缘故,车子开得非常平稳。他随口冒出一句话。
“蒋家打一个喷嚏,估计国内的很多产业都要震一震。”
尔曼微微有些不可置信,那个……看上去除了气质和外貌和初中的年轻中医,身后竟然是这么显赫的家世?
这个时候冯知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开始给尔曼“科普”。
“在三四十年前,a市包括周边这一带,有三个家族都是名门中的名门。一个沪上黎家,也就是那个眼中钉霍以言的外公家;一个a市宁家,就是二小姐的前夫宁泽家。另一个,就是蒋家了。”
尔曼微微蹙眉,冯知说起霍以言的时候故意说“眼中钉”,分明就是在表达靳北城心理的不满。
这么多年冯知在靳北城身边简直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靳北城沉默不说话,也没有要打断冯知的意思。
“当时靳老爷子还没起来,靳家的产业虽然在之后的几十年当中虽然已经很大程度上超过了蒋家,但是无论如何蒋家都是老前辈,蒋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订婚,靳法就算卧病,也必须得去。”
冯知开始给尔曼解释为什么靳北城非得一定要去出席蒋晏婚礼的原因。
但是就当尔曼半信半疑的时候,靳北城就即时戳穿了冯知的谎言。
“我跟蒋晏多年朋友,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也必须去。”
尔曼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伸手拍了一下冯知的肩膀:“冯知。”
“怎么?”冯知心情似乎不错。
“待会能让你帮我一个忙吗?”尔曼认真开口。
“尽管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都可以。”冯知这个人嘴贫的很,就喜欢开玩笑。
“你还记得意知吧?”
“记得啊,一只猪嘛!上次我去费城,那丫头还死活不让我去见帆帆,竟然还说帆帆是她的儿子,丫的我竟然还被骗了。”冯知的话让一旁一直比较沉默的靳北城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尔曼颔首:“就是她,待会她也会去婚礼。她待会心情可能会不是很好,你不要问我原因!”
尔曼先跟冯知打了一剂预防针,不知道为什么,冯知现在在她的心底已经变成了不靠谱的代名词了,因此她先要跟他说好的。
“好好好我不问,你说。”冯知面对尔曼的不信任也哑口无言,谁叫他昨天的确是做错了事情呢?
把靳小少爷差点给弄哭了,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
“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把她从订婚礼上面带出去?最好不要让她接触到准新郎新娘。”而满耐心开口,因为她真的很担心意知。
今天意知来参加订婚礼,她和付允完成了交接工作,付允好几天没见帆帆了想地紧赶紧带着孩子出去玩了。
有的时候尔曼在想,要是自己没有这两个好朋友的话,很多事情真的都没有办法做成。
意知来参加订婚礼,尔曼肯定是最担心的那一个。
“成交。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冯知冒出来一句话。
尔曼瞪了他一眼:“给你一次做好事的机会还不好?!”
冯知刚刚准备贫嘴继续开口,身旁沉默的男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