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曼心底咯噔了一下,刚刚想皱眉指责他的时候,靳北城忽然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
在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尔曼的第一反应是,熟悉。
靳北城的身子很低很低,几乎已经要将唇畔贴在尔曼的脸上了。
“昨天帆帆说,我跟他说故事,提到在你小的时候,有一次被陆思曼冤枉你偷了她朋友的戒指,那个时候我安慰了你,哄你说长大以后要买一枚更好的戒指给你。”靳北城的声音沉静如同古井中的水,“帆帆说我骗了你。我没有。”
话落,靳北城忽然打开了戒指盒。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尔曼微微张着嘴巴,一时间有些哽住了。
这枚戒指,是昨晚她陪着靳北城去珠宝店的时候,导购小姐拿出来的最后那一枚对戒中的女士那款。
靳北城将戒指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一只手拖住尔曼的手指,将戒指戴了上去。
尔曼略微咬了咬牙,当钻戒戴在了她的手指上面的时候,尔曼的眼眶瞬间就变得通红。
“你昨天不是说,这戒指是买给你爸妈结婚纪念的吗?”
尔曼哽咽着开口,哭的像个孩子。
“这你都信,所以说你不适合做法医。”靳北城看到她喜极而泣,忍不住也勾了一下嘴角。
尔曼伸手捶了一下靳北城的肩膀。
“你又说我笨!”
靳北城附过身去,将她身上的t恤轻轻脱下扔到了一旁,尔曼没有推开,室内一阵旖旎……
*
下午,刑警队。
原本尔曼是打算上午也赶着去上班的,但是奈何靳北城实在是精力太旺盛,尔曼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事后又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索性直接请了半天假。
下午她一去刑警队就发现,队里面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她放下了包,原本是打算直接去解剖室里面工作了,但是却发现几个法医同事都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尔曼好奇问了一声,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陈扬在尔曼身边随口说了一句:“换老大了。”
尔曼的心底咯噔了一声,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是不确定,于是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陈扬显得有些不耐:“以前的队长被辞职了,换了一个新的。你错过了新队长第一天上任。”
尔曼确认了自己的猜想,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以前的大队长为什么会忽然辞职?
难道……是她打草惊蛇了?
她连忙跑到了人事办公室,找到了林姐。
“林姐,你知道以前我们大队长的家庭住址吗?或者是联系方式也行。”尔曼模样看上去非常着急,把林姐也略微怔了一下。
“我给你找找哈。”林姐打开电脑,找到了以前队长的资料,打印出来给了尔曼,“给,前队长家在b市,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辞职就辞职了。”
“b市……”尔曼现在只要听到b市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疼。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会牵扯上b市?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一切都是原本安排好的?
尔曼看了一眼林姐继续问了一句:“林姐,既然前队长是b市人,那为什么他要来a市工作啊?那不是很不方便吗?”
之前她也问过林姐这样相似的问题,以前问的是陈扬。
“前队长来我们刑警队已经有二十几年了,当初听说他是空降兵,忽然就来a市上班了,以前据说是b市的一个小刑警。”
林姐的话让尔曼觉得更加怀疑了。
小刑警,空降a市来做了刑警队的大队长,一做就是二十几年。
鬼才不会怀疑他!
尔曼更加坚信,当年她妈妈的死,跟这个男人肯定有关系。
她原本是很想去一趟b市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但是自从从靳北城的口中得知了有关黎一清的事情之后,她忽然开始对b市害怕起来了。毕竟当初要害她死的种种事情,跟霍家脱不了干系,也就等同于跟黎一清脱不了干系。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个刑警队的队长,跟黎一清也有关?
*
晚上尔曼正准备下班,回公寓去的时候,一辆车子出现在了刑警队的门口。
一辆火红色的跑车,非常张扬,一个女人坐在驾驶座上戴着dior新款的墨镜,看上去美丽跋扈。
“陆尔曼,上车。”
当尔曼看清楚是叶筱的时候,就将视线瞬间挪开了,她就当做没有看见一样径直绕开她的车子。
但是这个时候叶筱却是立刻将车子后退,追上了尔曼。
尔曼走路,她就跟着。
“我请你喝杯咖啡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叶筱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这个时候尔曼却觉得也别尖锐。
“咖啡我自己买得起,不需要叶大小姐施舍。”尔曼对于恶人向来也不会宽容对待。
“呵。”叶筱嗤笑,“那你儿子的眼角膜你买得起吗?”
叶筱的话让尔曼瞬间停顿住了脚步。
她在原地站定了几秒钟,脸色僵了一下,是显而易见地变得惨白。
“你怎么知道……”她从来没有把帆帆身体的残缺告诉过任何人,只有意知和她两个人知道,就连靳北城,她都还没有准备告诉他。
但是叶筱的话却是非常直接,让尔曼确信,关于帆帆的眼睛,她肯定知道地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