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的出机口,一个男人身后跟着两个保镖,身旁是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帮忙提着东西。男人身上虽然穿着的是最正规的西装西裤还有衬衫领结,但是这么中规中矩的正妆穿在他身上看上去就是特别张扬。飞机上有些凉,他外面还披了薄款的长大衣,看上去就更加张扬了。以前念书的时候有人形容过他,说他是一只花蝴蝶……
这个称呼他一点都不喜欢,娘不拉几的。
有人来接机,一见到男人就立刻殷切地上前。
“宁总,您终于回来了,董事长现在还在公司都快炸了,说您再不回来,就要去伦敦绑你。”
接机人员将老宁总的话转达给了宁泽,宁泽伸手很随意地擦了一下鼻尖有些不耐烦地扔了一句话给他:“我在伦敦把正事给他办完了不就成了吗?我在那边度假还是工作,老头子管得着吗?”
“是是是。”接机人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宁泽说的句句在理。
原本老宁总也就是宁泽父亲给他规定的出差日期是四天,必须来回。但是宁泽在伦敦一呆就是十三天,期间老宁总也联系过他,他用一句话回绝了他爸:“我在伦敦疗伤,别打扰我。”
以前宁泽每一次在靳南方的面前受点挫就说自己要疗伤,南方都不予理会,因为觉得不可理喻。
“宁总您还是先回趟公司吧,那边人都在等着您。”接机人员忍不住开口,看宁泽打了哈欠一副很困的样子,真担心他扔下老宁总和满公司等他的高层先回家睡觉去了。
他不是做不出来。
“恩。”宁泽这一次倒是很通晓事理,很难得。
他阔步准备走出机场的时候,忽然余光瞥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非常眼熟。
他停顿住了脚步略微眯了一下眼睛,在确定是靳南方的时候心情立刻变了一下。
宁泽从来没有告诉过靳南方,他每一次见她的时候心情都会特别愉悦放松,但是她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一举一动,更别提是情绪了。
“靳南方?”宁泽挑了一下眉,这小妮子大半夜的不在家陪儿子睡觉跑到机场来干什么?
宁泽当然不会天真到觉得南方是来接他的,她巴不得他在国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才好。
“宁总,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了。”秘书软声细语地提醒了他一句。
宁泽却是直接脱掉了自己身上披着的长大衣,扔给了身旁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看着都有些站不稳的秘书。
“拿着,去外面等我。”
“宁总,没时间了。”女秘书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让一群高层等着他一个人,也只有宁泽才干得出来这种事情了。在旁人看来他是疯了,但是他自己有把握。
况且,那群高层和宁老头,哪有靳南方好玩。
宁泽不耐烦地扔了一句话给秘书:“我的手表还没有坏,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时间。”
“是……”女秘书噤若寒蝉。
宁泽阔步走向了拿着蛋糕站在原地有些微微发呆的南方,南方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宁泽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她一直低着头看着蛋糕发呆,脸色木然。
她又在劝说自己放弃了,放弃顾峥。这么多年了她劝了自己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这不是靳大小姐吗?”宁泽笑的肆意,一张放大的俊脸立刻出现在了南方的面前。
南方一开始的时候在沉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谁的,因为在她的心底,宁泽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出差,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面前的。
但是她忘了,这里是机场。
南方瞬间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猩红地看着宁泽,眼眶都有些红肿了。
“哟,哭成这样,是特意来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的吗?”宁泽扯了嘴角,这个男人笑起来好看地让人窒息。
南方并不否认宁泽的好看。
她稍微退后了几步,是被吓到了。她厌恶地蹙了眉心:“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了?
已经清净了十几天了,忽然又冒出来,让她觉得心烦。
宁泽伸手扯了一下领结,这个动作从宁泽身上做出来特别有感觉,像个痞子一样。
所谓雅痞,也就是他这样的了,或许,宁泽要更加上一个层次,叫做疯痞。
“我从伦敦回来,不在机场在哪里?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宁泽今天心情原本不是很好,因为大晚上的还要被拉去宁氏开什么会议,在他看来这种会议一个视频就结束了,不懂那些老古董为什么还要浪费睡觉时间大老远跑到公司去面对面开,难道面对面比较亲近更容易促进感情?鬼才相信。
宁泽那一套治理公司的理念在老宁总看来太过新颖,不喜欢。
宁泽将目光从南方噤若寒蝉的小脸上挪到了她手中的蛋糕上面,嘴角扯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是特意做了蛋糕来给我接风洗尘的。”
宁泽一边说还一般从南方的手中直接抢过了蛋糕。
真的是用“抢”的,因为南方不肯给。
“你干嘛!”南方一下子就紧张了,脸色焦急地看着宁泽一下子挖了一勺蛋糕放进了嘴里。
“靳南方,我们结婚那么多年了这还是真的是你第一次来为我接机啊。”宁泽不停地一勺一勺地吃进去,蛋糕都要被他给挖空了。
“蛋糕做得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