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没有正眼看这个男人,伸手擦了一下鼻尖开口:“我是粗人,不懂艺术也不玩艺术。我只是单纯觉得这幅画不好看。”
“不好看在哪里?”沈牧倒是比南方还要咄咄逼人……南方是绝对不会跟宁泽去争执关于画的事情的。毕竟这家伙的嘴巴那么毒,他说什么有的时候南方真的是无法反驳。
“画画的人不好看。”宁泽直接开口,余光落在南方的身上,看到那个瘦小的身体稍微僵持了一下。
南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肯定是特别不舒服的,但是她也不可置否。
看看宁泽身边站着的林小姐,再看看她,她现在的样子的确不能够称得上是很好看了……
“您认识画这幅画的人?”沈牧也是很客气地在说话,南方心地想让沈牧赶紧离开,毕竟跟宁泽争执下去是不会赢的。
宁泽扯了一下嘴角,笑意很顽劣:“怎么不认识?她是我们家的保姆。”
这句话一出口,林之纡的嘴角有明显的玩味起来了,看来宁泽现在对那个靳南方或许是真的不怎么上心了,否则的话,说话怎么会这么难听呢?
但是实际上只有南方和宁泽两个人彼此知道,以前就算是在宁泽对南方最好的时候,宁泽也很喜欢说话来损南方。所以南方现在不是很介意,只是心底听着不舒服而已。
沈牧听到“保姆”那两个字眼的时候,面色稍微有了一点波澜,不再像是特别客气的样子了。
但是他不至于赶走客人,只是朝宁泽轻颔首之后转身就走向了南方。
“那两位是你的朋友?”沈牧附身,看到南方几乎都要把头埋在书里面了,用宁泽听不到的口气低声询问。
南方闻言,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朋友还没来。”
“好。”沈牧不多言,在确定那两位不是南方的朋友之后,就没有再去招待他们,转身离开了这里。
南方见沈牧要离开,伸手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沈牧的衣袖:“沈先生我跟你一起走。”
南方很急,她不想跟宁泽面对面。
因为他刚才说她的画难看了……南方也有小情绪,不想去面对他。
沈牧伸手握住了南方纤细的手腕,这个细微的举动让南方稍微震惊了一下,同时也落入了宁泽的眼中。
宁泽在看到那个男人将南方从座位上面拉了起来,准备走到里面去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沉。
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有新欢了?难怪,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来“打扰”他。
南方连续三天的时间一直都在家里面整理自己的画,没时间也不敢去找宁泽,连那条毛衣她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去送给宁泽好。
站在宁泽的角度上看,南方这几天的消失很不正常。她不出点什么幺蛾子出来,他还觉得奇怪了。
当然,南方的幺蛾子跟宁泽的幺蛾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宁泽以前是猛烈的攻势,最好自己渗透到靳南方的生活当中,无孔不入。而南方则是带着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想要融入宁泽的生活。
难道,这个男人是她的新下家?
就在南方被沈牧牵着准备走进画廊里面的时候,忽然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靳小姐!”
南方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她前几天就邀请了意知和付允一起来看她的展览,因为她在a市没有什么朋友,意知和付允也都是通过尔曼才认识的。这些日子都保持着联系。
尤其是意知,南方经常会给她发信息。
付允一边从门口走进来一边跟南方挥手打着招呼:“南方我们来啦。”意知跟在付允身后被付允拉着跑。
以前这两人还是不对付的,互相讨厌互相的性子。付允活泼张扬,而意知内向低敛,但是自从意知从费城回来之后这两个人就打成了一片,整天都黏在一起。
南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真的是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要是这个时候她是隐形的或者付允没有见到她就好了。她只能够转过头去,在看到付允和意知的同时,也对视上了宁泽的双眸。
宁泽像是在那里等着她一样,眼底带着一点戏谑的味道,像是在守株待兔。
南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他这个眼神告诉她,他肯定是早就看到她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叫她而已。
“付允,意知。”南方连忙将目光从宁泽身上转移到了她们身上,然而这个时候宁泽却是阔步走到了南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站着,让南方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他都站到面前了,她总不可能再端着架子不跟他说话吧?
“你跟林小姐一起来的吗?”南方的话也带着一点刺。
林之纡踩着高跟鞋也走到了南方这边,拿着手包的手随意地搭在了宁泽的手臂上面:“是啊。我们一起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个画展竟然是靳阿姨你办的。”
林之纡一口一声“靳阿姨”让南方特别难堪,她绷着一张脸也懒得跟林之纡去争执。毕竟这里是她在开画展,她不可能去跟林之纡吵架毁了这场展览。
南方不是软柿子,要吵,就去外面吵。
但是这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了,此时刚刚走到南方的面前付允听到林之纡的话的时候,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林之纡,随即皱眉开口:“你是谁啊?凭什么叫我们南方叫靳阿姨?”
付允是一个称得上是非常泼辣的人,很意气用事,但是有的时候身边有这样一个朋友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