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喝醉了,但是她今晚也得跟他睡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啊,除了巴黎那一次不作数,这还是头一次。
她有点紧张。所有洗澡的速度都放慢了一些。
半小时后,她吹干了头发走出洗手间,回到了主卧。
她身上穿着保守的睡裙,是最普通的纯棉款式,质地面料都很舒服,但是却一点都不引人遐想。
平时她是一个人住的,图舒服就行,但是她现在看看自己的睡裙不免觉得有点羞愧。她现在是已婚人士了啊,穿地这么简答是不是不大好?
毕竟,她身旁睡着的是蒋宴。
主卧内,意知小心翼翼得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此时的蒋宴是背对着她的,她隐约能够听到他轻微的鼾声,不算很重,但是也不算很轻。
她蹑手蹑脚地躺了进去,当头沾到枕头的时候就觉得困意袭来了。
她竟然一点都不认床……
枕头上面很干净,但是却残存着蒋宴的味道,她深深吸了一口,就是平时在蒋宴身上闻到的那种味道。
一模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贪婪地享受着被蒋宴的味道包裹着的感觉。
其实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喜欢蒋宴,她很少对人说,也几乎没人问。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想要够到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到了灯的开关。
吧嗒一声,主卧内的灯终于熄灭了。
意知整个人都陷入了暖暖的舒服的被子里面,她蜷缩成了一团,当快要沉睡的时候,忽然一双长臂从身后探了过来,将她十足十地吓了一跳。
蒋宴宽厚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的腰际,他掌心的温度滚烫,跟她的腰间的肌肤之间只隔了一块纯棉布料的距离。
意知瞬间觉得腰际有些滚烫了,她略微动弹了一下,下一秒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就瞬间将她笼罩了起来。
意知觉得自己浑身都陷入了一个泥潭当中。
她不知道蒋宴为什么会忽然抱住她,大概是醉酒之后的举动吧。
但是她被这样抱着就会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办法入睡了。
“蒋宴……”她低声开口,希望蒋宴能够换一个让她睡着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否则,她可能真的会失眠一个晚上。
“恩。”蒋宴竟然还回应了她,这简直把意知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他还醒着?
“你能松一下吗?”
“不能。”简单干脆,但是声线却是沙哑。
“我这样睡着不舒服。”
“我很舒服。”
意知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蒋宴的怀中钻出去,他肯定是醉的太彻底了,要是换做平常的蒋宴,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撒娇”一样的口气跟她说话的。
就当她准备钻出去的时候,蒋宴忽然直接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掰了过来,朝向了他。
意知被掰过了身去,鼻子一下子撞上了蒋宴的胸膛,疼的鼻尖泛酸,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是这个姿势好像舒服多了,意知原本就瘦小,整个人缩在蒋宴的怀里面,很想伸手去抱一下他的腰际,但是却不敢。
她确定他是喝醉了,所以最终还是壮了胆子抱住了他的腰。
“蒋宴。”
上方已经没有任何反映了,看来是沉沉睡了过去。
“我今天一天就跟做梦一样。”她低声开口,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昨天晚上这个时候我还在担心拿掉孩子会不会很可怕,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很难过……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却莫名其妙地跟你结婚了。”
蒋宴的呼吸平稳,让意知安心,他的大掌仍旧覆盖在她的腰际,滚烫而又让人安心。
“我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告诉我跟我结婚的真相,只要你不提,我就不问。”意知喃喃,“只要你不要跟霍瞳联系了,就好。”
她低声说了很多很多话,直到说到自己都沉沉睡去了……
*
翌日清晨,意知是被蒋宴穿衣服的声音给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伸手擦了一下眼皮子,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蒋宴站在落地窗前面,只穿了裤子的样子……
他手中拿着上衣,正准备穿上,意知一睁开眼睛就将目光定格在了蒋宴的腹肌上面。
蒋宴定期运动,每天早晨都有晨跑的习惯,因此身材是非常好的,而且在吃的方面,蒋公子也比她要精细克制。
“醒了?”
“恩。”意知含糊地应答,其实她还很困很困,她看到落地窗外的天都是黑的,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很早吧?
“现在是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个多小时。”蒋宴很有时间观念,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戴上了运动手表,“我要去晨跑,晨跑回来叫你起来吃早餐。”
“哦。”意知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生活那么规律的,大冬天的六点起来去晨跑……换做她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她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自己跟蒋宴的睡相,脸腾地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
也不知道蒋宴早上起来看到他们那副睡相会怎么想?
他昨天是喝醉了,但是她没有啊。他会不会觉得她居心叵测故意抱着她睡呢?
这么想着意知就完全没了睡意,赶紧起来洗漱了。
*
蒋宴跑步回来的时候意知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在楼下等他吃早餐了。
他先去洗了个澡,换上了西装革履之后才下来。
餐桌前面,意知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