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皇宫贵族们用于竞技表演的剑术不一样,他使的剑法并不花哨,简洁明了,手法相当纯熟,都是一招毙命。残忍得就像一名为了杀戮而生的武士。
手起刀落,快得就连她的眼睛都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利刃划过敌人的颈项,一道残忍的血虹喷薄而出,然后落进早已经被血染红的土里。
安可儿立即闭上了眼睛,心都忘记怎么跳了,她不敢多看,怕晚上做噩梦撄!
是……慕容秋逸吗?
从身高,体型,还有武功高强的程度来看,这个杀人手法纯熟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慕容秋逸。
可是,她隐匿在树丛里,目光透过树梢,看向那个她锁定了目标的男人,一点一点的辨认着他。
忽然,她的心跳加快,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有轩辕殊珺的身影?是她的幻觉么?
安可儿狠狠的咬下唇,轩辕殊珺现在正在攻打皇宫,夺回他的御座。他根本就不会顾及她的死活,她心里怎么还想着他?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偿!
就在她凝眸的那一瞬间,那个男人的右臂上就中了一支毒镖。毒性迅速的蔓延,他的手臂立即发麻,站不稳,只能单膝跪在地上**着。手中的剑已经因为凝结了过多的血,而变得钝了。
安可儿咬咬牙,不能再等了!
她纵身一跃,从树梢投身进入了那一片血海。
安可儿落到了他的身边,腰间的长剑出窍,宛如一条游走的灵蛇。
她不会剑术,她只是心里一急,就把手里的软剑当成鞭子来甩,把眼前的这些敌人全都当称了苍蝇来赶。
她并不想杀人,只求不被人所杀。
剑刃划过人肉的那种触感,让她的手不停的颤抖。她的耳朵里都是受伤的敌人的哀嚎声,听得她耳根发痒,雪额直冒冷汗。
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哑声道:“安安,你没事?”
一声低沉的呼唤,让安可儿从恐惧中蓦地回过神来,她一手握着软剑,一手将他扶住:“是我!慕容,你还好吗?”
男人的身体,徒然一僵。
男人用一双被血染红的眸子,冰冷的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安可儿听不到他的回答也就当他是默认了,她警惕的手执着长剑:“慕容!你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
他在面纱下的脸,僵硬,扭曲。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越是不出声,安可儿的心里就越是焦急。她想,慕容秋逸也许中毒过深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一着急,就用手抓着他的腰带尝试着被他提起来,拎一拎他的身体看看重不重……
呼~好重!别说提起来了,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安可儿蹲下来,委屈的看着他:“慕容,你真的动不了了吗?可是,你你真的好重,我帮你挡住他们,你能不能自己滚……出去……”
这时,十几把带毒的飞镖又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他被血染红的双眸微微一凛,然后长臂一览,将她搂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她落进了这个宽阔而坚实的怀抱,安可儿差点以为抱着她的男人就是轩辕殊珺。
除了轩辕殊珺,她从来被其他的男人抱过,她不能理解,是不是男人的怀抱都这般的相同。
慕容秋逸和轩辕殊珺的身材很相似,都是生得高大英俊,魁梧健美。
她有些脱线的想,也许*好的男人,怀抱都是一样的……
安可儿被他护在怀里,然后,他一个漂亮的腾挪,带着她身形灵活的闪过了所有的毒镖。
其他的黑衣人看到敌人都在集中攻击自己的主人,黑衣人门立即都为了过来。
安可人和他两个人,就被黑衣人们团团的护在中间。
她看到他手臂上那黑色的毒血,正在汩汩流出,很担心:“慕容,我想帮你处理伤口!”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答,刷的一声撕开了他的衣袖,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帮他吸出毒血。
毒血带着腥臭的味道,让她又想到了地宫里那一群毒蛇……让她觉得恶心。
“呕……”
她吐出毒血之后,自己就被着恶心得干呕。
男人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疼惜,立即从腰间取出了一壶水递给她,安可儿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抓起了那水壶就往嘴里灌,漱口!
“谢谢你,慕容!”
安可儿并没有注意到,她每次提起慕容的名字,男人眸中的黑色就愈发的暗沉,翻滚着的冷怒,在黑眸的深处澎湃着。
忽然,男人强壮手臂将她拦腰抱起,他哑声冷道:“走!”
安可儿被他拎走了,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慕……慕容,你的伤不要紧么……”
男人一言不发的扛起她施展了轻功,飞快的跑了起来。
安可儿感觉她此刻,就像是被人猿泰山强行抢走,满头黑线,囧得不行。
擦!她是来救人的好伐?
现在反而被男人抗着走是怎么回事?!
安可儿不安分的蹬了几脚:“慕容,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的铁臂依旧紧紧的揽着她,没有丝毫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安可儿火了:“慕容!你发什么神经?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你听到了没有!喂!我被你颠得肠子都打结了!”
男人对她的挣扎置若罔闻,抱着她飞奔的姿势十分的有型。
安可儿看他有伤在身,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虽然被他颠得是难受了点,可是她刚刚一路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