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不小心听到这句,差点气岔。果然,一不小心,手臂上就挨了一剑。
青衣受伤,那是工伤,陛下肯定会包养他。可是,皇甫家这么穷,医药费肯定是她赔了,可是她身上半毛钱都没有……
就在安可儿急得跳脚的时候,皇甫辰从屋里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紫砂的茶壶,他悠然自得的对着壶嘴啜了一口。
安可儿看得一呆:老……老头茶?撄!
慕容秋逸说的老头茶,应该就是这种样子了,一边那个紫砂壶对嘴啜,一边还要提个鸟笼遛鸟。
安可儿看得满头黑线,皇甫辰就连走路都是慢悠悠的,像个悠哉的老头子一样。
她飞快的跑到皇甫辰的身边,拖着他的袖子,拼命的拽:“兄长,你看洛凡好凶!他都快把我的护卫给打死了!你快叫洛凡住手!”
皇甫辰淡然的,瞄了一眼洛凡,悠然的喝了一口老头茶,然后不慌不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们别打了。偿”
他轻飘飘的声音淹没在了一青一白的打斗声中。
安可儿呆,反应过来之后就恨恨的咬牙:“擦!你这样劝架,也太敷衍了吧!”
皇甫辰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自从洛凡他去墨庄学习剑术,就没看到有人能跟他打上这么久的。洛凡剑术这么高,肯定很寂寞,今天难得跟陛下身边的第一护卫打得火热,还死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安可儿无奈的谈了口气:“好,那洛凡要是变成伤残人士,我不负责医药费和养老。”
皇甫辰颇为不屑的点点头:“你这样说,是对洛凡的鄙视,我要不高兴了。哼,我来跟你打赌,洛凡一定会赢!”
安可儿谨慎的说:“我也赌洛凡赢!”
皇甫辰一听,差点被茶水呛到:“你……你这护卫平时肯定没有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她蓦地一僵,干笑着:猜得真准。
青衣就是对她很不屑的,甚至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其实,有时候,她反而不怎么喜欢太有礼貌的人,有点小个性,有点小别扭,挺好。
皇甫辰说:“我看他们二人快要分出胜负了,我们就坐在一旁,耐心的等一会儿吧。”
也只能这样了,她乖乖坐在台阶上,等着。
他们,一个白衣飘逸,一个青衣神秘性感,长得各有千秋,都很英俊,都很养眼。
忽然,白衣洛凡亮了大招,青衣一个招架不住,被撂倒在地。
然后,洛凡的长剑直逼向青衣的要害!
安可儿看得心惊胆战,灵机一动,狠狠的掐了身边的皇甫辰一把!
可怜的‘兄长’一声惨叫——
洛凡听到主人的惨叫声,果然立即回头,看到皇甫辰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青衣趁着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一个咸鱼翻身,狠狠的一脚踹在洛凡的小腹上,将他踹飞。
这一脚踹得真狠!洛凡被踹得高高的飞起,然后黏在墙上都掉不下来……
安可儿倒抽一口凉气,默默的把眼睛捂上了:嘶——真狠!
皇甫辰看到快要闹出人命了,终于像个一家之主一样站了出来,厉声呵斥了一句:“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全都抓到牢里去!”
安可儿带着敬佩的目光望着‘兄长’,皇甫辰果然不愧是公正廉明的御史台大夫,就连制止这场热血青年之间的无意义的斗殴,手段都这么的公正执法。
洛凡和青衣,终于安生了。一人一边的站在自己的主人身侧,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的不屑,带着一股浓浓的敌意。
别说一言不合了,就是一个眼神不合,都能大打出手,并且以将对方大卸八块为目标,械斗不止。
安可儿忽然感觉好累,身边有个这么屌的护卫,真心好累。
然而更累的是,还遇上了洛凡这样似敌非友的极品家仆,同屌。
安可儿叹了一口气,对皇甫辰说:“兄长,我好饿,有没有晚饭可以吃啊?”
皇甫辰说:“嗯,我也饿。洛凡,你还能动吗?”
洛凡十分帅酷的吐了一口嘴里被殴打而出的血水,冷漠脸:“就像被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绊了一跤,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洛凡还不忘记挑衅的冷睨了青衣一眼。
青衣不擅长说话,但是他手里的长剑已经攥紧,又握得青筋暴露,骨节咯咯直响。
安可儿头疼的扶额:“兄长,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洛凡会弄吃的是吗?哎……身为这座府邸里唯一的家仆,做得好不好吃,已经不必在意了!反正能让我们吃进嘴里,就好了!”
皇甫辰不服:“我家洛凡的美食可是色香味俱全,我最喜欢洛凡下面了,好吃。”
在场的四个人,皇甫辰一脸骄傲,青衣一脸懵逼,只有洛凡和安可儿听得面红耳赤。
安可儿望着洛凡,艰难的问道:“兄长一直都吃你的下面吗?”
洛凡的脸爆红:“是吃我下的面!小姐,你请注意断句!”
安可儿觉得,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这对单身且美型的年轻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相亲相爱。
安可儿和青衣被带到了府邸西面的客厅。
途径一北面的一处客厅的时候,忽然发现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里面似乎有客人,安可儿远远的路过窗口的时候,看见一个雪锦紫衣的男子的背影,斜倚在软塌上,手执着一樽酒,自饮自酌,双目微微的阖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