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殊珺微微的眯眸,沉思着。整个帝都,有能力藏住她的人并不多,凤仲离,皇甫辰,慕容秋逸。
只要她还在帝都,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她撄!
青衣道:“陛下,有一件事情卑职要向陛下禀报。根据卑职得到的线报,发现慕容秋逸并不在慕容府邸。”
轩辕殊珺沉吟着:“慕容秋逸,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离开帝都。”
如果他不在慕容府邸,那么他肯定在体格很隐秘的地方,养伤。
其实,如果安安不在凤仲离的手上,那么最有可能是在慕容秋逸的手上。
青衣看见轩辕殊珺一言不发,面容冷峻,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青衣不敢打扰,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干干净净的退下了。
忽然,只听见“啪”的一声,轩辕殊珺套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堪手劲,瞬间化成了齑粉!
青衣十分敏锐的感受到了身后一股凌厉的杀气,一回过头来,立即就跪在了地上:“陛下,你有什么吩咐。偿”
男人优美而菲薄的唇畔,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传朕的令,三天之内,要让落日山庄彻底的消失。”
青衣微微一怔,是传令,而不是圣旨,那就证明了陛下并不想让军队出面。
“陛下,可以动用暗杀军吗?请陛下明示。”
轩辕殊珺幽暗的目光锋利如刀,声线冰冷而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屠庄。”
=====
早晨,安可儿睡在床上,心想着今天早上是吃春卷还是喝小米粥。
忽然,晨风带着一股浓浓的腥甜气息,飘进了她的房间。
她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做了起来。
“血?!”
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安可儿跳下床,手上紧紧的握着软剑,小心谨慎的走到了门后面,透过门缝往外看,但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凭着她的内息,她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的高手埋伏在外面。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
却没想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就靠在门扉上,她一开门,这个人就晕倒了,砸到了她的脚上。
她被吓了一大跳!
当她看到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她蹲到地上,用手指戳了戳这个男人:“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脸上血迹斑斑,心口上还插着一把飞刀,黑色的毒血从他的心口缓缓的流出,血迹斑斑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就连五官都不好分辨了,挣扎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庄……庄主……”
庄主?!
安可儿忽然间明白了,他肯定是再找七夜庄主。
这间宅子,本来就是慕容秋逸的秘密基地,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落日山庄的人了。
他肯定要找的是慕容秋逸,但是因为重伤体力不支而走错的地方,误打误撞的走到了她的房门面前。
安可儿着急了,她将这个只剩半条命的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大声的呼救着:“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忽然,那个人垂死挣扎着,忽然一把狠狠的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将手上紧紧地握着的一块带血的令牌,塞进了安可儿的手里,用尽生命的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昨晚……兄弟们都,都死了……庄主,你要小心这个……”
这个人最后一口毒血喷到了安可儿的脸上,然后……死不瞑目!
死……死了?!
安可儿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死人的温度,好冰冷。这还是她是第一次这么零距离的接触死人。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害怕的想要挣脱开这个死人的手,可是他那双冰冷而僵硬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拽着她,死都不肯放手。他最后的怨念都不肯离开这个世界,想紧紧的抓住什么,弥留在这个世间。
“安安——”
此刻的远处,传来了慕容秋逸的声音:“安安!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秋逸一眼看到安可儿脚边的死人,忽然瞳孔倏然收紧:“幽鬼!”,
安可儿呆若木鸡,颤抖的将手里的那块令牌,举到了眼前:“这个……这个,是他要我,要我转交给你的。”
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应该也不怕死人了,可是她没想到她的手尽然抖得像筛糠一样。
慕容秋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紧紧的将她抱住。
她快哭了:“别……别碰我,我身上沾的血有毒。”
“等你的身体不再颤抖了,我就会放开你。”
……
这天,安可儿因为早上在被死人吓着了,所以,一整天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跟死人白差不多。
慕容秋逸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一个早上就接到了好几次的飞鸽传书,和他的心腹手下们,关起门来在房间里秘密的商议了很久。
安可儿隐隐的记得,那块带血的令牌上的图纹,她好像在青衣那里见过。
她的心底一阵一阵的揪紧,这个灭人满门的事情,会不会跟陛下有关?!
一夜之间,整个落日山庄都被屠庄了吗?
安可儿越想就越是心寒。
黄昏的时候,慕容秋逸才神色忡忡的赶到了安可儿的房间里。
“安安,你先到慕容府邸去避一避,我已经安排好了坐马车从后面离开。”
安可儿看见慕容秋逸脸色苍白而凝重,就连平日里一贯有的玩世不恭的坏笑,现在也是一丝不见了,她知道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