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殊珺甚至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
哼,这个女人,究竟是嚣张到了何种地步,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她的逃跑大计。
轩辕殊珺捉着她的下颚,然后冷笑;“安安,你这样告诉朕,难不成是想提醒朕,要将你牢牢的锁在朕的身边,嗯?其实,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被男人狠狠占有的滋味……”
安可儿终于忍无可忍的爆了一句粗口:“玛德!”
如此浅显易懂的表示愤怒的词汇,轩辕殊珺立即就听懂了醢。
他菲薄的唇畔勾着冷笑,然后欺身压了过来:“别告诉朕你不喜欢……你要是没有爽到,你就不会抖成这样……”
握草!
安可儿感觉自己的忍耐神经已经受不了,几乎都要破碎掉了。她想扇他,可是不敢,也下不了手。她就这么将手举在半空中,紧紧的抓着缇。
他反而还抓着她的手,放浪的亲吻了一下,邪肆的笑着:“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朕,喜欢朕这样对你……”
她拼命的咽着口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男人对抗了。
忽然,马车外传来了一声暗卫的通传;“陛下,虎贲营已经到了。”
轩辕殊珺抬眸,略略的一笑,然后从安可儿的身上起身。
安可儿虽然被这个男人气得晕乎乎的,但是,刚刚暗卫在通报怎么,她的耳朵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虽然不知道虎贲营是什么,有多厉害,但是她已经能够猜到了,这是轩辕殊珺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陷阱……
她的心,一阵有一阵的揪紧,刚刚还担心轩辕殊珺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又担心‘哥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不!是一定又危险!
安可儿抬头看着轩辕殊珺,满眼的泪光:“陛下……你……你是想让他,让他死吗?”
马车,已经缓缓的驶离开。
安可儿忧心忡忡,小手撩开车帘子要往外看,却被一只干燥而温热的大手给牢牢的按住了。
轩辕殊珺对着外面的马车下令道:“迅速离开这里。”
“是,陛下。”
安可儿望着他,猛咽口水:“陛下……你能不能放过我哥哥,不要杀他……”
轩辕殊珺冷睨着她:“你说的很好笑。他刚刚想让朕死,懂?”
她抬起头,紧张的咽着唾沫:“陛下!如果我哥哥要杀你,我绝对会求他放过你的!你们两个,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有事!”
轩辕殊珺微微一怔,然后笑了:“所以,你认为,你以为,男人之间斗争,是在玩过家家?只要你随随便便一开口,就能化解一切的恩仇。安安,你应该不是这么天真的人。”
安可儿默不作声。
轩辕殊珺说的没错,有些事情,这些人的立场,她无法改变。特别是涉及到权力之争的,她的存在只会让局势更加的混乱。
忽然,拉着马车马匹惊起,嘶鸣!
安可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忽然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翻了。
这已经是她其二次翻马车了,她都已经翻出了经验,翻出了恐惧症了。
轩辕殊珺反应相当的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就把她往他的怀里带,然后,紧紧的搂住她!
马车里的卧榻,桌子,水壶,烛台等什物满天飞,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砸到他们。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就算被砸到了,也就是闷哼一哼,忍住了。
马车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就翻倒在了路边上。然后卡在了路边的树木上。
安可儿惊魂甫定,忽然就感觉到了胸前一片温热的黏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可是她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痛?难道是……
“陛下!”
马车里的烛台在刚刚翻车的时候,都已经灭掉了,昏暗中,她看不清楚马车里任何的情况。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在紧紧的搂着她,沉重的身躯,就这么压在了她的身上。
轩辕殊珺依旧保持着保护着她的姿态,一动不动的,他的脸就埋在她的颈窝上,呼吸都似以往那么的均匀,沉稳了。
好像,气若游丝……
安可儿的眼睛,瞬间就被泪水盈满了:“陛下!陛下,你有没有事,你醒醒啊!”
她的小手胡乱的摸到他的身上,然后,终于摸到了一片粘稠濡湿的血液。
是手臂!
刚刚她在陛下的手臂上砍了一剑,而后刚刚翻车的时候,应该就是被钝器砸到了伤口,所以伤口开裂了,血流不止。
可是,不对啊,就算是手臂失血过多,也不可能会晕厥,安可儿费劲儿的将手抽出来,一直摸到男人的头上。
她摸到了他的后脑上,有一个伤口!正在流着血,很显然,这个就是让轩辕殊珺昏迷的致命伤……
安可儿泣不成声:“陛下……陛下……你醒醒……来人啊!来人!快来人……”
马车外,混战一片,打得不可开交。
安可儿在里面一声又一声的叫唤着,她期盼着有人来救陛下,但是又怕来的人如果是墨庄的剑客……
忽然,轰的一声,马车的顶盖被揭开了!
安可儿的眼前,豁然一片开朗。
她借着人影攒动的火光,还有昏暗的月色,安可儿总算看清楚了轩辕殊珺的状况。
男人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平时那双深沉幽邃的眼眸,轻轻的闭合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