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雅邪恶的笑了一笑,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笑得阴柔且春风得意:“申屠大人,就论嗓门来说,在陛下面前叫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
长孙大人掌柜在大殿之上,嘶声力竭道:“陛下!您难道就不能说句话吗?微臣等都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陛下的声音了。正是因为陛下变成这般,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陛下,微臣了解您,你绝对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君主,您怎么能容许他人在陛下的面前如此口出狂言呢?!”
‘陛下’在御座上拼命的咳嗽着,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一直哆哆嗦嗦守护在‘陛下’身边的传令官,更是不敢多说一句,战战兢兢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才说过的话:“陛下……陛下身体不适,有事起奏,无事退……退朝……”
殿上的官员已经是一片***动,没有人离开。
“宸妃娘娘驾到——”
奉天殿外的传令官一声洪亮的通报,响彻上空。
安可儿还没跨进奉天殿的大门,所有的目光就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顿时觉得这一脚埋迈下去,有千斤重。
她狠狠的要要唇瓣,纵使再难,但是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愿意做。
忽然,陪同在她身边的山鹰悄声的说了一句:“凤清雅?!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安可儿听到了,只觉得心惊!
但是,她现在没有机会细问,她必须走进去,帮助陛下挡住这满朝的质疑偿。
既然她走的妖妃路线,那么她也就不推辞了。
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妖媚中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那一刻,她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在倒抽着凉气。
美貌本身就是一种权力,以前总被关在宫里,她不知道,但是出去皇宫去转了几圈之后,她已经渐渐的学会运用了美貌的权力。
有时候,一个眼神,足以俘获一颗人心。
大多数人都被她这一份惊人的美貌震慑住了,还有一些则是迫于她的强大的气场。不愧是陛下身边的女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皇室的威仪。
安可儿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大殿的中央,然后跪在御座之下,中气十足且洪亮的说了一声:“臣妾拜见陛下。”
御座旁边的内侍官看到安可儿,俨然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装模作样的耳朵凑到了‘陛下’的身边,然后装着听到了陛下的吩咐,然后朗声道道:“陛下口谕,宸妃娘娘平身。”
“谢陛下。”
安可儿站起来之后,没有任何的吩咐,就直接提着裙摆迈上了玉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占到了陛下贴身的身侧,然后语气随意的说道:“臣妾惊闻陛下身体不适,所以,特意到奉天殿来伺候陛下回宫,陛下不要怪罪臣妾才好。”
御座上的‘陛下’,摇摇头:“咳咳咳,不会……”
她亲亲热热的搂着‘陛下’的脖子,然后冷冷的扫过大殿上的众臣,媚眼如丝却又不像想真正的勾引谁,倒是像在颠倒众生。
满殿的大臣顿时没了声音,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安可儿注意到了,带头挑事儿的其实就是凤清雅。凤清雅就站在大殿的中央,今天的他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
安可儿同时也注意到了,凤仲离没来。
凤仲离是尚书省六部的尚书令,又是凤家的当家,凤仲离绝对不可能对这件大事不闻不问,就算出头也不该是凤清雅出来蹦跶,这件事情有蹊跷。
安可儿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呆若木鸡,忽然咯咯咯的娇笑道:“你们这群是怎么了,一个一个凶巴巴的堵着我们陛下,不让陛下回宫歇息。影响了陛下的龙体安康,你们一个一个都想找死?”
凤清雅这才回过神来:“宸妃娘娘,微臣等,怀疑这个陛下是假冒的。”
此言一出,奉天殿里立即炸开了锅。
她的心,很慌。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生怕松开一分,她就顶不住要被压垮了,她咬牙切齿道:“放肆!你竟然趁着陛下龙体有恙,就口出狂言,罪同谋犯!"
凤清雅胸有成竹:“若是真正的陛下,又怎会像现在这样,诺诺弱弱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身后,不敢出来说一句话呢。”
安可儿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忽然,她急中生智,不断着朝着眼前这位假扮陛下的路人甲使眼色,就是想让他赶紧装晕。
可是,这个替身根本就明白不过来。
她气急败坏,轩辕殊珺这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蠢到这种地步,难道不知道被人逼急了,就装死给他们看吗?!
安可儿忍无可忍了,忽然就惊呼了一声:“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安可儿飞快的将手伸到替身的背后,将他的穴位给点住了,然后,替身就闷哼一声,两眼一闭,倒进了安可儿的怀里。
大殿上又是一片***动。
安可儿抱着‘陛下’哭喊道:“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满殿的大臣都跪下了,跪了一地,各个都哭叫着“陛下!陛下……”
陛下还没死,就各个都叫得丧似得。只不过,有些是真哭,有些是假哭。
一时间,哀声四起,也没有人去听凤清雅在哪里乱吠。
就在她抱着假冒的陛下,焦灼的在等待着御医把‘陛下’抬走的时候,安可儿忽然发现殿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偷偷摸摸的偷窥着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