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大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滚落,原来,那个女人,一直都是占据着他的整颗心么?似乎她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呢。那么,她安可儿在陛下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呢,或许,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吧,她只能站在那个女人的阴影里。
很奇怪的,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可是她现在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心痛,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她的心在哪里了,
安可儿眼含着盈盈的泪光,问道:“陛下,你真的爱明妃吗?你这么爱她,那为什么你又要杀她呢?”
高大的身躯压下,俯下身附到她的耳边,嗅着她的气息:“爱……朕也不知道爱,还是不爱。朕只知道,皇位,天下加起来都不如你,你在朕的心中,重若泰山。可是,朕却不能选择如此重要的你,朕只能舍弃你,(因为朕还有很多的遗书要写)……”
她苦笑着,清甜的声音都被泪水淹得沙哑了:“陛下,你在我的心里,也像泰山一样沉重。我比你幸运,你的肩上背负着整个国家,而我的肩上,只需要背负着我心爱的人就好了。所以,我如论何时,都不会舍弃你的。”
他俯首埋在她的颈窝里,默默的流泪了,泪水滴到了她的伤口上:“你真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蓦地,她的颈项感觉一片冰凉,湿湿的咸咸的黏着她脖子上的伤口,让她一阵一阵的刺痛!
轩辕殊珺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鼻息轻柔而均匀的呼吸着。
不知何时,司徒御医也已经走进了大殿,一边叹息着,一边看着她和轩辕殊珺,生离死别。
安可儿像推翻一座大山一样,推翻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抬起袖子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抹干净了泪水:“司徒爷爷,有盐吗?”
司徒御医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该不会是哭伤了脑子吧,你确定你刚才问的不是‘有酒吗’吗?”
安可儿认真的回答着:“酒,酒伤身。不过可以准备些温酒敷眼睛,消肿。今晚我哭得太多了,哭得太厉害了,身体盐分流失得太多,要喝点盐水,补充一下流失的盐分。”
司徒御医默默的白了安可儿一眼:“小可儿,你确定你,你真的很伤心么,还是,你哭了这么久,是为了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偿”
安可儿小鼻子一哼:“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老头子!”
司徒老头啧啧叹道:“丫头,你最需要的不是同情,你的心大,也许你不相信,这个世间没有人能伤得了你,就连你心心念念的陛下都没这个能耐能让你情伤。我老头子是过来人,看人也是很准的,你是肯定不会为了男人心碎的,反而呢,将来你肯定会让无数的少男心碎一地!”
安可儿无奈的摇摇头:“老头,托你吉言吧,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
司徒御医最后一次郑重的询问者安可儿:“你真的决定了?如果陛下的血液和你的血液相斥,你就把你的血全斗换给陛下?”
安可儿点点头,然后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就这么垮了下来::“唔。司徒爷爷,你不要再问我的,我担心我会后悔!总之你就这么办吧!唔……抽我的血之前,先麻醉我,我怕疼……”
司徒御医挑眉,戏谑道;‘你放心,我老头子跟你保证,一点都不疼,嗯……就是有点恶心。我们用水蛭来给陛下你和陛下换血,那个小东西吸血的时候,吸盘贴得可紧了,绝对不会浪费你一滴血的。不过,丫头你的做个选择,一百多只水蛭,你希望它们全都咬你的手臂,还是咬你小腿?”
安可儿在心里默默的诅咒着,司徒老头,我恨你一辈子……
换血治疗,在轩辕殊珺的寝殿里秘密的进行着。
其实根本不需要麻醉药,安可儿在抽第一只水蛭的血的时候,她被吓晕了。
像花生米这么大的恶心的软体动物,一张吸盘,紧紧的扒在她的手臂上,猛地吸了几口血之后,就膨胀的想鸡蛋一样大,安可儿漂亮的小脸蛋一片惨绿,然后被恶心的晕过去了。
等到安可儿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的。
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被放空了的感觉。
司徒御医像是在检查她时候还活着,两只手指扒拉开她的眼皮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还好,还好,眼珠子还会动,丫头还活着!”
安可儿虚弱的说:“司徒爷爷,我想喝点血……”
司徒御医被活生生的吓了一跳,以为安可儿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把两根手指放到她的眼前:“丫头,这个是几?”
由于司徒御医实在太二了,安可儿都懒得回答了,她悲哀的想着,失血太多了,感觉这辈子都不回来大姨妈了。
司徒老头看见安可儿不理他,于是也就收起了老顽童的姿态,不去闹她了:“丫头,你难道不问一下,你最心爱的陛下现在怎么样了吗?”
安可儿头脑冷静且清晰:“嗯?这还用问吗?我现在是清醒着的,活得好好的。那么陛下肯定也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司徒御医扁扁嘴:“你真是不可爱,真是枉费了你长了这么可爱的一张脸。这个时候你应该哭着跑到陛下的床前,抱着他呼唤着陛下的名字,直到陛下清醒过来为止吧。”
安可儿鄙夷的看了司徒一眼:你琼瑶剧看多了。不对,这个小老头应该是琼瑶剧的鼻祖。
司徒老头闹腾了一下之后,真正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