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哥跟尹德基好上之后,神清气爽,红皮花色,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我私下里问尹德基使了什么花招,这厮只顾淫笑,不说话。
看来,他是有些不为常人所知的手段。
付文心提议,既然梅梅越来越有女人味,你们是不是商量着该改改“梅哥”的称呼。
于是,我们试着跟付文心一样叫梅梅,第一天还勉强能撑下去,第二天又自动叫回梅哥了。
梅哥这人特豁达,说改啥啊改,我还挺喜欢你们这样称呼的,别改了。
与付文心重逢后,两个人每时每刻黏在一起,常常通宵聊天,嗓子都聊哑了,说话跟唐老鸭似的,还依依不舍。
尹德基语重心长地说,人家文心是来做康复的,你这样打扰不太好吧。
梅哥说去去去去,你们男人懂什么啊,这是姑娘家的事儿。
尹德基无可奈何。其实,他是关心梅哥,不想让她熬夜。
梅哥几乎全天在圣天使康复中心陪护,一方面带着小妮,一方面给付文心端茶倒水。
每天下班,我都要到康复中心去看望付文心。
小妮总是兴奋地扑到我怀里,告诉我妈妈今天又有进展了。
经过两周的恢复治疗,付文心下肢的肌肉慢慢恢复生机。贺医生说,这是非常好的征兆,说明治疗初见成效。
康复是一个考验毅力的过程,在理疗室,我们总是站在前面,鼓励付文心站起来,走过来。
她努力地扶着栏杆,吃力地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前挪移。
走不了几步,额头上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滴。
我们知道,这是必经的磨难,不能过去搀扶她。
梅哥看得热泪盈眶,看到摇摇欲坠的付文心,她想过去扶住。
尹德基一把抓住她,对她使了使眼色。
她意会了,紧紧地抓着尹德基的手,潸然泪下。
此时,我多想交出自己的健康哪怕是生命,去换取付文心的健康。
可是,上帝没有打算建立这样一个做买卖的市场,我们无法达成这个交易,只能看着曾经我深爱的女人,与自己做着艰苦的斗争。
我们能给她的只有鼓励和安慰,当然,看得见的,还有一大堆好吃的。
梅哥每天给她炖鸡汤补品,我隔三差五会做付文心最爱吃的菜给她送过去。
她在这里得到的开心和快乐,跟木弄村不一样,她说,看到我们,仿佛回到少年时代,我们像疯木一样无拘无束地生长。
期间,甄烨来过一次,他带来了土特产,还带来了全校学生写给付文心的一封封温暖的信件。
付文心一边看信,一边抹眼泪。
小妮关切地问:“妈妈,你为什么伤心啊?我们都这么爱你,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她紧紧地搂着小妮说:“妈妈是因为开心。”
甄烨见到了传说中的梅哥和f4,说了却了心愿,只是差了耿浩兄弟,太可惜了。
看到付文心渐渐恢复,他万分自责地说不该因为学校的事情耽误了文心。
我说你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文心会慢慢好起来。
父女情深,甄烨回康定时,小妮舍不得他离开。
他蹲下身,对小妮说:“妮妮,爸爸也想和你一起,陪着妈妈,看着妈妈站起来,可是,学校里还有好多哥哥姐姐需要我们照顾,他们都在给妈妈力量,让妈妈站起来。你看看周围,有干妈和干爸爸,还有汓子叔叔和小宇叔叔在,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我回去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来北京看妮妮和妈妈,好不好?”
小妮听到这话,才跟甄烨拉勾,放他走了。
此时此刻,内心诞生出了一种极度自私的想法,甚至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和正视,我潜意识中居然希望甄烨不要再回来,这样,我可以永远看着付文心和小妮。
很快,我抹去了这种令人后怕的黑暗的想法。
那几天到康复中心,每次都发现有一辆丰田大黑车跟着我。
想看清车里的人,那辆车马上掉头或走岔路迅速溜走。
颇觉奇怪,车里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有一次,我故意拐进一条巷子里,躲在一广告牌后面,那辆大黑车果然跟了进来。
我立即冲出去,隔着玻璃,看清楚了车里的人,是陈菲!
她发现我,慌乱地驶离小巷子,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初她离开我时,如此决绝,如此狠心。
我心痛得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哪怕看到她一眼,都觉得浑身被火燎般难受。
为何当付文心出现后,她也出现了?
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至少我清楚,她不会对我造成伤害。当那个真的想伤害我的人出现时,我才意识到,无尽的噩梦开始了。
周末,由于梅哥当天要处理店面转租的事情,所以今天由我独自来带着小妮,照顾付文心。
那时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落地窗收纳了外面世界的所有温暖和惬意,付文心在阳光中的微笑变得愈加灿烂,如同一朵隐藏在深山老林中我觊觎的花朵。
“跟老朋友们重逢感觉怎么样?发表下获奖感言。”
“首先,我感到年轻了起码20岁,然后,谢谢你们。真的。”她眼里的诚挚和感动,以前从来不会出现在那个任性丫头的眼睛里。
经历了这一切,我们都变了。
她说,跟妮妮、甄烨和学校的孩子们一样,我们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