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无罪。

李毅在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唱着这样的曲调,但是,他想用力去听清楚的时候,却又听不清,梦里梦外,如泣如诉,声音绝而不断,转而又还,让李毅更加的捉摸不定。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李毅还在迷迷糊糊中沉睡着,或许前面的消耗对于他真的是一种极限了,所以,如此这般放下精神的休息开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深度昏睡中的李毅也并没有闲着,做了很多梦,看见了很多场景,经历过的,没有经历过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唯一不变的,便是经常会想起在耳边的一首小曲:

长途三千里,只道孤人独自离去;

去途苦,归途累,料得谁心亦憔悴;

桥路依旧在,峰转路犹还,心随伊人行去,几千里如何?

…………

李毅的房间外面,绿树成荫,小桥流水人家,一副安静的山水田园画卷,美不胜收,而就在距离门前不到三五步的样子,一位女子屹立一方,沉稳的气势,与如花般的容貌极不相符,在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陪着站着。

“若冰,这位小哥还没有醒过来呢?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呀?”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问道。

“不会的,我早已经替他检查过了,他只不过是消耗过度,需要好好恢复一下就好了,虽然体内还有其他的隐疾,但是有族长亲自下的方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声音空灵悦耳,柔转千回。

如果李毅现在就醒的过来,一定能够认得出,这说话的女子便是他那日遇见的高手。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带回来的另一个小生,一直嚷嚷着要见我们这里的主事人,还说自己是什么智城的,说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他……”这位中年男子继续说着。

“嗯,我知道了,总感觉这个人心思沉重,而且那日私自偷窥我与异兽蛊雕之战,等这个也醒过来,分别问一下这两个人,对比一下这两个人说的,也好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女子解答着问题。

“可是族长那里也很急,你也知道的,我们部落现在的情况……”

“没事,告诉族长再等等吧,一会我亲自去说,这么久我们都等了,还差这几天么,而且,是福还是祸,现在还下不了定论,族长那么大的年龄了,不应该再大悲大喜了,低调处理吧。”

“但是我们将其元力封住,让其现在如同废人一般,这会不会很不好,若是引起仇视的态度,恐怕……”中年人欲说还止,明显是有顾虑。

“没事的,以后推在我身上,然后我亲自赔罪,反正前不久也打伤过他,黑脸就由我来唱好了。”

“那好的,我明白了,若冰,你也不要太焦急了,这次斩杀蛊雕,你肯定也受伤不轻,好好养一下吧,就算是有什么事情,部落里还有这么多人呢,别一个人顶着。”

“恩,我明白的,谢谢华叔。”

中年男子看见这位叫若冰的女子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也没有多大用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女子一人,若冰看了看李毅的房间,然后又似乎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按道理来说,应该差不多要醒了吧。”

…………

房间内,李毅安静地躺在床上,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两只眼睛一点一点的缓慢的睁开,因为不适应光线的原因,眼睛眯着成了一条细缝。

渐渐的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李毅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了来,房间很明显是木制的结构,面积并不大,但是打扫的异常干净,床上的杯子是白色的不知道什么原料制作的,有些粗糙的样子,但是摸上去,却是很柔软。

房间的正中摆着几个椅子,但是并没有茶桌。

奇怪的地方,这是李毅对这里的第一映像。

观察了一遍的李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心中也就安稳了许多,又急忙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情况,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一检查,让李毅有些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原本李毅认为自己的伤势,就算是用不上两三个月,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有所好转,但是经过刚才的一检查,他惊人地发现自己体内的伤竟然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元力依旧不足,运行的非常缓慢。

暗自揣度了一下,凭现在的自己,勉强又可以用偏法了,这样的话,至少不会任人宰割了,当然,在李毅的想法中,所谓的人肯定不是指那日白衣女子那样的人。

估量出自己大致的情况,李毅开始琢磨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那天是在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晕倒的,好像是有人重重的袭击了自己的后脑,这个应该不是张墨水,那厮恐怕不会这么好心的帮自己疗伤。

难道是白衣女子,也不应该呀,要是她想逮住自己,也不用费力打晕自己呀,说一声自己肯定老老实实的跟人家走,莫非是出现了书中的狗血镜头,哥有奇遇了?被隐世高手给救了?

李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

之所以会有上面那些胡思乱想,并不是李毅真的寄希望于那些,那样的想法,只不过是他排解自己心中情绪的一种办法,一个人,突然醒来,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不知所措的地方,李毅也只是个年轻人,要是说心中一点忐忑都没有那才怪了。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让李毅的心情好了许多,抛开所有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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