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匕首塞在多明戈的手里,哂笑两声,离开了岩洞。
“他怎么走了?”
“他把匕首交给多明戈这个贱人...我是说给多明戈了,让多明戈放我们出来...”
“什么?他干嘛不亲手救我们?”
“人家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别抱怨了,多明戈,快救我们出来,听到没有?!”
少年们议论纷纷,十双眼睛瞪着他,有愤怒,有不屑,有嘲讽,有憎恨,甚至有毫不掩盖的杀意,但是他们都有一种共同的隐藏的目光——乞求,对生存的渴望已经让这些人很难顾及颜面,即使是跪着也要活下来。
多明戈心里冷笑不止,刚才还在谩骂,诅咒他,现在顿时变成了乞求,这些人,多么让人厌恶啊,他真的想立即转身离去,让他们葬身蜘蛛的胃,然后轻松的拥有那二百绿灵晶和五百白灵晶,还清债务,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他会把父母工作的那座磨坊买下来,做一个磨坊主,每天用汗水挣钱,再买几批拉磨的老马。家里的房屋也该修葺了,母亲常年收到风湿的折磨,有了那笔钱,请一个探索者很容易治好。
但是,他皱着脸,始终狠不下心离开,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命运要让他遭受苦难,因为他不愿意踏着别人的鲜血前行。
选择权交到了多明戈的手中,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掌控别人生死的权利,同时也是在把握自己的命运。
出乎意料,他平静的,再一次拒绝了李毅,弯下腰,慢慢的割开包裹着乔纳斯等人的蛛网,正如他一直坚信的,流血和仇恨并不能解决问题,人和野兽的区分只在一念的善恶。如果这次他转身离开,就再也变不回原来的自己了,而会让这样的变化成为一个开始,犹如放开了闸门的水坝。这比成为奴隶,抑或是死亡更让他痛苦和恐惧。
“好家伙,你以为,把我们放出来,我们就会放过你吗?你害死了我们的灵,让我们在死亡中挣扎,哭泣,丑态百出,然后冷眼看我们的笑话,哼哼,你自以为装成一幅痴傻的模样就能糊弄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毒灵引来的目的吗?不就是想拉着我们一起去死,让我们为你这条肮脏的狗命陪葬!好啊!我就成全你,让你去死!”乔纳斯呲着牙齿,双目通红,他一步步逼近多明戈,嘴里发出野兽的咆哮声,他失去了两只蓝级灵和一只即将成为白级的灵,距离蓝级探索者也是一步之遥,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更何况刚才在岩洞里丑态百出的挣扎,让他平时勇敢无畏的形象全毁了。
“你!你!我救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怎么知道突然会有一只毒灵出现!我,我当时太慌张了,只是想提醒你们...”多明戈想要辩解,可是对方根本不在听他说什么,而是一步步的,一步步的逼近,他只好颤抖的举起匕首自卫,往后退去。
“嘭!”阿尔达纳从后面偷袭,用一块石头砸昏了他。
多明戈被凉水泼醒,发现自己正在刚才的小溪边,双手被捆在树上,脑袋后面一阵阵的疼痛,血像虫子一样蠕动着流淌,他如同受难的耶稣,脚腕也被蛛丝粘住,动弹不得。
“现在,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正常交流了,这样的交流方式从才最适合你,被捆住,任人宰割,就像一条狗!”乔纳斯手持一柄漆成红色的消防斧,狞笑着,站在他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多明戈猜到对方的意图,不停的挣扎着,脸上悲愤莫名,没想到,自己没有丧生蜘口,却要死在同伴的斧下,“这是多么残忍啊!我救了你们的命!你们却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脸揪成一团,大声嚎叫,悲惨无比。
“畜生,闭嘴!”阿尔达纳在他的小腹猛踹一脚,多明戈的声音顿时静止了,他痛苦的弯下腰,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脸涨的通红,嘴角流出大股的鲜血,原来突然袭来的剧痛让他咬伤了舌头。
“在畜生大声嚎叫的时候,就要赏他沉重的一脚,这是自古的真理。”阿尔达纳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阴冷无比又有一点嘲讽的意味,他刚才在岩洞里面对蜘蛛时如同杀猪般的恐惧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的确,多明戈,我知道死亡对你这个烂人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不过,我有其他的方法对付你,听说你有一个年幼的妹妹,才十三岁,天哪,着太符合我的胃口了,我发誓我会让她爽到极点,这种事情当然要和阿尔达纳分享,否则就不愉悦了,你听说过没?一个人干一个妞,得到的乐趣只是单份的,两个人干一个妞才是多倍的快感,****那个****之后我会把她赏给手下的黑奴,平时对他们太严厉了,也让他们开开荤,哦,对了,他们下面的家伙可是比驴还大,你妹妹估计要****死了,哈哈哈哈!当然,你的老父母我也不会放过的,我会把他们发配到金矿里做一辈子的苦役!”乔纳斯用斧子拍拍他的脸说道。
多明戈听到这句话,全身的鲜血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全部破碎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貌,真实的人心,都清晰的呈现在